“长生,你想吓死我啊,在人家身后也不说一声。还有,我知道你轻功了得,可是也不至于从酒楼出来一直展示给我看吧?等等,可不可以建议一下,抱就抱可不可以换个姿势,比如将我扛在肩头或者双手保护好我,而不是现在这样胳膊肘夹着我,我很不舒服呀!长生,你听见了没有?欸?长生,长生,你哑巴了?还是看我偷看美男你是不是吃醋了?难道球球真的是你”“闭嘴!”木长生本就不喜言词,更烦听人碎碎念,偏偏身旁这个人五毒俱全,忍住想暴打她的冲动,低声道:“非君在飞花楼,你去。”
“啊,我的美丽相公去飞花楼了?和谁?还有,长生大侠我偷偷告诉你,我也长了两双腿哦,你再不放下我我可要怀疑你真正的居心,嗯哼?”一路被这样夹着御风而行,虽然感觉新鲜刺激,可终究感觉大脑充血晕头转向。
长生听罢,浑身一激灵,减慢速度将蓝儿利落的自由落体。“和抚远将军宋子玉。”
蓝儿龇牙咧嘴面对若无其事的长生,恨恨出声:“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你这人怎么这样,求人家办事也要好言好语,偏偏就你例外!还有我一点都不感激你代替我的腿,让我脚不沾地的移动这么长的路。哪日看我练成了绝世轻功,我也让你头朝下抱着到处飞。”拍拍身上的浮土,臭长生不仅打扰她欣赏美男的时间,还对她实施暴力,气死她了!“还有刚才你说宋子玉?他是哪根葱?”
“是将军,不是葱。”长生轻抽嘴角,不是万不得已他才不敢和这个女人单独待在一起呢。“还有你练不成绝世武功。”
“真是块木头,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幽默。你说我练不成我就练不成吗?说不定我的潜力还没有爆发出来呢!”蓝儿叉腰干笑两声。
“除非江河逆流!”长生肯定的说道:“走!找非君!”
“哈,除了非君,木大侠还能正常喊出的别人名字?”蓝儿朝无奈的长生做了个鬼脸,连蹦带跳地小跑向不远处的飞花楼。
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来那人攀,恩爱一时间
飞花楼外寒风猎猎,而楼内却春意融融,女伶在唱着靡靡的恩爱怨词,恩客们在把酒换盏,笑意连连。
“李大人,来我再敬你一杯。这杯敬李大人博学多才,是我暝色国不可多得的人才,为皇上分忧,是百姓之福啊!”“将军客气了,在下实在是不胜酒力。”非君摆手,心中自知不超过两杯自己必然会酒气上脸,后果不堪。听说这宋子玉是右丞相宋慎言的儿子,却终年在外戍守边疆,新近才还的朝。平日里并没有和这位抚远大将军有过交集,最多也是点头之交,又岂知今日刚刚下朝便会被他请到这里来吃花酒呢?酒是万万不能多喝,万一穿帮那么这么多年的心血岂不是要付之东流呢?
“诶,李大人难道是看不起在下吗?我虽是个武将,但少时识得几本诗书,对象李大人这般有才情的人很是景仰,如今李大人不喝在下这杯酒是瞧不上我这般莽夫吗?”宋子玉面孔故作冷漠,眼角斜看面色稍有焦急的李非君。
“大将军言重了,在下并无冒犯之意。好,难得将军如此看得起,谢过将军。”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进。
“好,痛快!李大人如此豪爽对待在下,宋某与李大人再共饮一杯,请!”将非君与自己的酒杯斟满,执起自己的酒杯面对眼神慌乱的非君。
“这,宋将军,在下”
“嗯?”浓眉一挑,看向欲言又止的非君。
“没没什么来,干!”应该不会有问题吧,相信一下自己的意志力。
宋子玉满意地看着眼前双靥驼红,目光迷离的人。含笑玩转着翠绿色的酒杯,心底暗数着:“一,二,三”
身体摇摇晃晃,脑海里浮现出许久不曾出现的火光。十三年了,十三年能改变许多事情,比如身份,比如样貌。十三年前的那场大火烧毁了她所有的快乐与温暖,当她站在残壁断垣中时,心里翻腾的酸涩早已奔涌而出。这里娘曾经教她弹琴,绣花。那里,爹曾经让少卿和她背诵诗词。假如没有那场大火,她可能还是在爹娘身边享受着温暖与宠爱。可是,如今都付之一炬,化为灰烬。她恨,恨老天为什么要如此不公平,撕毁她美好的记忆,恨自己为何无力救出爹娘眼睁睁的看着大火烧啊烧,眼睁睁的让她与爱她的和她爱的人匆匆的别离?
不,她始终不相信李家一百零六口人的死亡是个意外,始终不相信爹和娘会乖乖的让火焰吞噬自己。她不要爹娘和清浅妹妹死不瞑目,她要知道真相,知道究竟是谁忍心下的毒手,伤害她最在乎的人。也许没有那场大火的话,她现在依然是个不识愁滋味被众人群星捧月般疼爱的小女孩,可是也许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那场大火已经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底
宋子玉默数到三时,非君摇摇晃晃的握着酒杯,倒伏在桌角旁。
宋子玉喝散陪酒的众女子,起身走到沉醉不醒的非君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在身上,缓步抱着将她放在身后的床榻上。
注视着白玉般脸庞上因酒精作用浮现出的红晕,指尖轻轻划过非君的面孔。朝堂之上这玉琢般的人儿,才思敏捷出口成章,他深深折服,又因他长相俊美脾气温和深得同僚们的好评。
一直怀疑他真的是个女子,却无奈他也确有娶妻生子,身边还有两个哥哥,难以近身不得求证。虽说暝色国好男风,蓄养俊美男童的不在少数,可如此美丽如女子一般的也着实少见。他虽不喜男色,可见到非君的第一眼,却不由自主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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