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说,皇后惯使手腕,小姐去,喷你一身毒汁,何苦呢?”
“她在冷宫,能翻什么浪?我多防着她便是。”费真不以为然,好奇心把她引到冷宫。
费真来到冷宫,进得屋来,偌大的房屋里,仅有皇后孤零零一人,皇后清瘦的脸上,不施粉黛,她姿态从容平静,脸含笑容,下拜叩首:“罪妾眼光浅陋,从前得罪费妃,请费妃海涵。”
(四)
“皇后娘娘快起,折杀臣妾了。” 费真向前两步,扶起董皇后。
“时光过得好快呀,我离开父母,嫁入孟家,已近四年了。”皇后拭拭眼角,微微地摇头,好似不忍回顾,说道:“费妃离家近一年了吧?”
费真站在那里,有一丝恍惚,过去咄咄逼人的皇后,少了崚角,竟有娇羞无力之态,令人动容。
“ 费妃”,见费妃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皇后叫道。
“皇后叫臣妾到此,不是来听你感叹的吧?”费真问道:“皇后娘娘有话,不妨直说?”
“恳请费娘娘,照看罪妾的两个孩儿,视他们为己出,罪妾死也瞑目了。”皇后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皇后何出此言,你有两个孩子,等着你抚养,轻言生死,罪过罪过。”费真惊疑,忙道。
“在这暗无天日的冷宫待着,和死没有差别。”皇后说:“我嫁孟氏,本想换来家人的平安,不料,董氏族人还是被公公屠了,我无脸面,苟活于世。”
“只是可怜我儿,稚子无母。”她歇了歇,又说。
“孩子在太后处,有人庇护。”费真打断她的话,说道。
“太后阴毒,不会真心对我两个儿子好。”皇后争辩道。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愿闻其详。”费真道。
(五)
“这样说吧,皇上是他的孩儿,若他日威胁到她的地位,她也可能弃之。”皇后道。
“危言耸听”,费真道。
“你不信?下面这事你可信?”皇后说:“你嫁入孟府,第二日早上,喝了太后给的茶,里面有断子药,你与皇上生活一年,无一子半女,就是这个原因,而且,你今生也无法生育了。”
“绝不会,太后不想子孙满堂?”费真惊恐之余,内心自然地否认:“你打入了冷宫,还在兴风作浪,我不会上你当。”
“真假,让太医摸摸脉,就知晓了。”皇后道:“将死之人,骗你何用?再说,贱妾望费妃照拂幼子,抚养孩子长大,贱妾在九泉之下,保佑娘娘你千秋万载。”
“若皇后说的是真话,真儿绝不会负皇后,定把你的孩子视如己出。”费真说道:“只是皇后娘娘,太后把你打入冷宫,没有剥夺你的封号,皇上不会杀你,时间一长,他定会看在皇子的面上,赦免你,你千万莫要想不开,稍稍忍耐一段时间。”
皇后再次跪下,行了叩谢大礼。
当日晚间,皇后咬舌自尽。
皇后死了,消息传出去,李仁罕在朝堂上指责皇上,故意为之。
皇上忍气吞声,反复辩解“皇后暴病身亡”。
费真没有想到的是,此次是太后故意,放费真去了冷宫,皇后自戕,正好让她背锅,以除心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