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金载水虽然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但是刘伊芳不愿意说,金载水也就没有理由强问,笑笑算是过去了,但是心里的疙瘩却是越系越死。
就在刘伊芳红着个番茄脸总是左躲右闪的时候,金载水终于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事情的蹊跷。这刘伊芳原来不光是脸上红,这嘴角居然还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负了伤。金载水看到这里就更纳闷了,这校长怎么可能近的了刘伊芳的身?!再说了,就校长长那样儿,也不像是那种会不自量力公然在神圣的学校就动手打学生的人啊?而且刘伊芳这嘴角上的伤,与其说是拳头蹭的,更像是被什么硬东西给撞的,嘴角虽破了但是在旁边还稍微的有些淤青,给人的感觉总是疼痛的同时还饱含了一股暧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金载水在发现到这个冒着粉色气泡的事实的同时,脑袋里就已经陷入了凌乱的胡思乱想之中,就这样,没等金载水反应过来,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就已经敲响了。收拾着东西整理好了心情跟在刘伊芳的屁股后面往校门口晃荡的时候,金载水非常偶然的一瞥,却把最应该看漏的事实给划拉进了眼珠子里,弄得他每次眨巴眼都会被咯的生疼,眼泪差点就那样哗啦啦的溜出来。金载水稍微不经意的一回头,很是偶然的就瞥见了在校园里肆意挥洒着荷尔蒙跟学生们胡吹乱侃骗死人不偿命的ALEX。虽然所谓的“胡吹乱侃骗死人不偿命”只是金载水在自己的大脑里给ALEX下的定义,但是就表面上看来,也确实可以这样去解释。金载水光是看到ALEX那两片一直在抖擞着精神忙活着说话的那两片嘴唇就已经是种种的不愉快通通的往上喷涌了,根本不用看第二眼,金载水就觉得目光有点犯晕,赶紧收了视线就要往回撤。虽然只是一眼,但就在金载水着急收回自己的眼神儿的同时,还是有一个惊人的东西闯入了他的视线,在ALEX的嘴角上,与刘伊芳的伤相同的位置上,居然也留下了同样的伤痕!
金载水虽然不知道这上帝是有多么的爱恶作剧才会安排这样的巧合掉在自己的眼里就是不肯走出来,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一事实的同时,关于ALEX的那两片受了伤的嘴唇却怎么样就是不肯从金载水的脑袋里退场,就是亘在那里一张一合的煽动者金载水所有的思绪都往最偏颇的地方上去想。而且金载水又突然想到刘伊芳刚挨完训回来时那满脸通红的样子,现在这嘴角上还那么蹊跷的留下了与ALEX相同的伤痕。金载水即使脑子再笨,看到这样血淋淋的嘴角和刘伊芳那一反常态的表现,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但是事实在自己的脑袋里形成的那一瞬间,金载水还是犹如整个人都被晴空一道闪电给击中了一样,身体最深处的五脏六腑都被焦灼了一个遍。金载水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当时的内心,已如同打翻了所有调料罐的酱缸一样,五味陈杂又难辨其中。他只觉得内心突然的就空洞洞的,仿佛缺失了很大的一块。
一想到刘伊芳的初吻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ALEX摘走了,金载水当场扑上去把ALEX的嘴皮子给扯下来撕烂了的心都有了。但是看到刘伊芳面对自己时那若无其事的样子,金载水这心里又突然的犹豫,难道她是自愿的?!虽然只是想到,但就在这个假设在自己的心里凝聚起来的瞬间,金载水觉得心脏仿佛被戳了一个洞一样,汩汩的冒着血,生疼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难道就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五脏六腑灌满了岩浆一样的沸腾着上火吗?要是他们真的是两情相悦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成了那个最最最强力且又锃光瓦亮的电灯泡?想到这些,无论是被愤怒冲昏了的脑袋还是因为沮丧进入无限深渊的脑袋,总之金载水整个人一下子就像被丢进了打到速冻档的冰箱一样,瞬间的功夫就从最里面冰冻到了最表层,心脏每跳动一下都会通过搏动碎掉一地的冰碴儿,踩在脚下咯嘣作响,因为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金载水一直就陷入了沮丧之中完全的无法自拔。
刘伊芳看到金载水一天都一副灵魂不肯附体的状态,本来就已经有些焦躁了,现在直接就给她来了个思绪化灰湮灭,感觉一个手指头随便戳哪里都会直接把他戳漏了气一样,自己这一直憋在心里没有发作的各种飓风终于卷着愤怒的潮水直接朝着金载水的脑袋就雷电交加的浇了过去。
刘伊芳使劲儿拍打了一下正在元神出窍的金载水的后脑勺:“你丫的干嘛呢?神游不成?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到底怎么了?”
被刘伊芳这么一敲,金载水冰冻状态的灵魂终于眨巴了两下眼睛醒了过来,但是明显的一副刺激还不够的样子,蔫儿了吧唧的就要再次沉睡过去。金载水摸了摸后脑勺,心不在焉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累罢了。”
金载水心里真正想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样跟刘伊芳和盘托出,要是让刘伊芳知道自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在沮丧,岂不是显得自己更加的小肚鸡肠不像个男人?但是又转念一想,要是刘伊芳真的跟ALEX互相喜欢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连像个哈巴狗一样跟在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吗?忠犬的话,应该是可以无所顾忌的喜欢和效忠着自己的主人,把自己的主人当做是生命的唯一,但是却不能乞求主人也心里只有自己,只喜欢自己的吧?想到这里,金载水突然觉得原来当条狗是这样的可悲,不免心中更加的郁结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