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绝望时,鹿路回话:“什么事?”口气简短冰冷。
“程老师想和你谈。”褚强也短。
“告诉她了。”鹿路的声音里听不出嗔怪,也没有激动。
“是。你不生气吧?”
“知道你会。”鹿路说,还是平淡如水的语调。
“咱们一起谈谈。你赶快来吧,我们在”褚强报出地点。
“你忘了问我有没有时间,我的代价”鹿路幽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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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强飞快地想到了鹿路的代价是什么,一些画面电光石火地从脑海中闪过,都是影碟中的色情镜头,所有的女主角都变成了鹿路。
褚强对着话机吼道:“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我知道你来了以后我们会干什么!鹿路,这是你的机会,赶快来吧,无论你付出多大的代价,你都要来!”
鹿路冷冷地说:“别跟我说什么应该!对我来讲,没有什么是应该的。也许,我最应该的是死!”
“别”褚强紧抓住电话,好像那是鹿路冰冷的手指。
鹿路丝毫不为所动,说:“收起你的话。我会让你们所有的期望化成灰”
褚强疯了似的对着电话喊道:“鹿路,你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我想说的是——我佩服你的勇敢!”
这一句话后,嘭的一声巨响,然后长久静寂。不,不是完全的静寂,可以听到呼啸的风声褚强知道那是手机掉在地上了,质量极好的机子,毫发无损,收拢着周围的风声久默之后,传来鹿路非常微弱的声音:“等着我”
褚强回到茶室,程远青问:“她来吗?”
褚强揉着被冻僵的耳朵说:“来。”
两个人无声喝茶,好像再做任何交谈,鹿路都会听到似的。闲着无聊,褚强又要了一些香蕉干、兰花豆、点心之类的小食品,不停地吃着。程远青说:“等一回鹿路来了,就不能吃了啊。”
褚强苦笑道:“也不是肚子饿,是心里发虚,总想用什么东西垫补垫补。”
茶室的单间,一个清雅幽静的所在。一张小桌,古朴的檀香色,厚重而沉稳。
几把椅子,散在小桌四周。程远青说:“褚强,我考考你。一会儿鹿路来了,三人如何落座?”
褚强看桌子是方形的,招呼来小姐说:“能换张圆桌吗?”
茶道小姐说:“几个人呢?”
褚强说:“三个。”
茶小姐说:“圆桌有,只是和这屋里的颜色不很配。”
褚强说:“麻烦你把圆桌拿来。”
小姐换上圆桌,果然颜色污浊,好在茶室内的灯光也很柔和,看着还算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