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的标题发错了。
而在长安城外北苑的茫茫旷野、山林水泽之间,战鼓连绵,旗帜乱舞,成千上万的人马交错争逐厮杀往来的尘嚣直上,久久的未能落下或是被风势所吹散。而与此同时再度都被裹卷进了北苑乱战之中,而带领最后一批帐卫亲骑左冲右突的拓跋思恭,也只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的要令人彻底绝望了。
自从为太平贼的马队所逐,而屡战不利的不断损失部众和丢弃自重、牛马,好容易才得以摆脱接战之势;却又惊闻做为接应和支援的退路西渭桥栅营,兼后方粮台的咸阳城及其留守的部众,已然随着突然出现全新贼军大部而覆灭的噩耗。
一时间,他和麾下的拓跋本部人马,也陷入了无以为继的严重危急和困境之中。然而是他的灾厄远不止于此,在折转向西撤走的过程当中,偶然遭遇和袭击了一支携带了大批辎重的贼军得以稍作补充,然后就迎头撞上了数量更多的贼军大部,气势汹然的扑上前来。
他只能带着剩余相依跑得快的马队折返向西,一路上且战且走再度摆脱了这些贼军,却又在北苑里意外撞上振武节度使契苾璋麾下的回鹘骑兵,两厢合作一处还没有交换过多少消息;那些贼军又马不停蹄的追击上来了。
然而,麾下已经师老疲敝且惊魂未定的拓跋思忠,也只能乘着回鹘兵与之接战和纠缠起来的机会,丢下友军继续全力向东脱走而去;然而东边也不是什么善地,当党项军沿着渭河刚刚抵达中渭桥的附近,就看到桥头营柵上已然飘荡起了太平贼的青旗。
虽然其中看起来不过数百人而已,但是他麾下的党项儿郎试探性的冲了一轮,被其中投掷出来的火器给炸退回来之后,也就彻底断绝了在此死耗下去的信心和指望了;于是他们只能继续向东奔走,以求从也许尚未失陷的东渭桥渡河北归。
然而,一支打着“都畿道行营”旗号而缓缓推进而来的大股贼军,再次拦阻住了他们的去路;而南边更是再度出现了高举着青旗的太平贼游骑;于是,拓跋思恭也只能无奈至极的哀叹一声而原路折转而回,想要靠拢和投奔城北的崔相公行营本阵,以为一时庇护和呼应。
然而当他跑的人马俱疲,好容易抵达了西内苑的城墙之外,却又惊闻前方已然变成了新的战场。从城中冲出来赤地金乌的河东军旗号,与赭黄色飞龙的伪朝天子旗色,还有城西杀过来的太平青旗,正在交相乱战和缠斗在了一起。
而在他身后地平线上扬起的滚滚烟尘之间,却是那只“都畿道行营”旗号的贼军又紧锣密鼓的追赶上来了;一时间腹背受敌而眼看走投无路的拓跋思忠,也只能就此临时决定全力向着河东军靠拢过去;然后还是无可避免卷入了敌我难分的乱战之中。
待到他好容易才突走出来抵达渭河边清点人头,却发现曾经坐拥控弦数万而从征骑从近万的拓跋部众,如今就只剩身边这最后五六百名亲从帐卫了;然而,就在日益逼近的贼军合围之前,他还是毅然痛下了最后的决心。
在拓跋思忠的带头之下,剩余的党项兵用力戳刺着已经疲乏力尽的坐骑后臀,逼着吃痛不已的它们纷纷冲下河岸,而又攀带着这些最后的党项部卒涉水向着河中奋力游去。然而,又不知道在河水中浸泡和漂流了多久,又有多少人翻覆或是沉溺在了渭河之中;脑中一片混沌的拓跋思忠,突然就触底到了柔乱的泥沙而一下惊醒过来。
当他被先行上岸的帐卫拉住拖上土堤,又忍不住回身望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边已然不足百余人了。而在远处的渭河对岸,那支东面追赶而来的贼军却是已然陷入了混乱和溃散当中;因为,又有一支紧随杀出的藩骑,高举着令人有些眼熟的黑鸦旗一下子突入其中,继二连三踹倒掀翻了其中许多面旗帜。
见到这一幕,拓跋思忠不禁有些咬牙切齿起来;因为他会想若是这些“友军”再赶到更快一些,自己岂不就是还有挽回丧师覆灭的机会了?,然后又不免心情复杂的生出几分期许和寄望来,兴许就靠这支生力军的存在,就能彻底打破和解围行营本阵的不利局面呢。
然而,这支黑鸦旗的藩骑还没有来得及更多扩大战果,却又被龙首山上大明宫西门新冲下来了另一支青旗的马队,给毫不犹豫的扑杀在了后队尾稍之中,又人仰马翻的戳翻砍倒一片。而后,只见这些青旗马队面对黑鸦藩骑的反扑,并没有维持密集以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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