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尔辈安敢抗命乎。。”
对方不由勃然作色的丢下这句话,然后却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拍马掉头离去,而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张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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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百里之外的滁州境内,同样是城破在即的景象。
随着数量铁板防护人力推进的“土坦克”,在城头击坠如雨的箭矢和炮石当中,缓慢而坚定的越过被柴草和土袋填平的城壕;最终撞开填塞在城门前的最后一点障碍物,冲进门洞里。
随即又接二连三的迸射出大片的轰鸣和烟团之后,这座曾经韦应物的滁州西涧而闻名的城池,就就此在四分五裂的城门残骸中,不情不愿的对着太平军敞开了空虚的胸怀。又在许多喇叭、唢呐和笛子、哨子声中,接受了被征服和蹂躏的命运。
而在观战城台上望着这一切的周淮安,也心中平静的已经是没有丝毫波澜了。毕竟,这都是太平军直接或是间接打下的不知道第几个城池了。
时间一晃不知不觉间已然过去了足足两个多月,而太平军的足迹也伴随着大多数义军活动的范围,几乎遍布了整个淮南大地,也由此积累和摸索出了大量的攻城拔寨的宝贵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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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淮南大小十四个州,一百一十七座大小(县)城池,三百多处镇戍和城垒,几乎在义军滚雪球一般的攻略之下沦陷了大半;而剩下的部分也都是那些较大、较全,相对城高墙厚的坚据所在。
(淮南道的地界,相当于现在的江苏省中部、安徽省中部、湖北省东北部和河南省东南角等范围)
因此如今偌大的淮南道就只剩下了,东面以淮南节度使高骈所部占据的扬州为核心;西面以江西招讨使曹全晸驻留的安州为核心的,一东一西量大尚有实力的官军集群,所占据的一小部分地域了。
当然了,对于这两大集群的所在和战略上的优先取舍;大将军府麾下的各路义军,并没有能够形成相对统一的攻略意见,而是依旧各打各的继续拼命的罗括地方和扩充实力。
而太平军就算有所相应的战术方案和计划,自然也不会主动越俎代庖或是额外去做那些,平白替人火中取栗的事情。
“领军,下一步咋们该往哪儿打了。。”
作为压阵指挥副手的朱存,却是满身烟火气的走上台来道。
“说句心里的。大将军府的那些人也忒不地道了,富庶繁华的淮东平野不让咱们掺手太多;却让咋们去防备和攻略那些山林颇多民风也彪悍的淮西。。这到底几个意思”
“其实也无妨的,我们正好藉此把江北沿岸那几个州的地方,都给在重新扫一扫;”
周淮安却是反过来宽慰他道。
“最好能拿在与我们相对亲近的人手中;既是确保水路的顺畅,也能与江南沿岸的据点形成某种呼应之势啊。。所以接下来,我们再打一回庐州好了。。”
随即周淮安用指示细棍垫在了沙盘的一个位置上。
“下一步且去合肥城,会一会这个号称玲珑心思的杨憨子好了。。”
“也好,反正你总有法子对付这种局面的;也能从中抓住机缘和好处。是以你怎生安排,我便就怎么照做好了。”
朱存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只是还要让参谋组来帮我过一过细节,拾遗补漏的更多完善一些才好呢。。”
“如此甚好,”
周淮安随即点头道。
朱存虽然老于世故而身上老义军的烙印、旧习不少。但最让人欣赏的就是深有自知之明,而经验丰富老练又愿意学习、运用新事物这一点。
所以才能够略压更有热忱和冲劲的曹师雄,或是谨小慎微而处事四平八稳的张居言一头,以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的执行力度,稳居同样投效的三大郎(将)副之首。
这时候,就有虞候再度来报。
“滁州城中有官军马队,从别门开城出逃了。。。貌似庐州军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