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凭空猜测,想拿这番话来诈唬我吧?怎么,你想我背这顶黑锅?”
尤天战不否认,也不承认。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尤天战,你自以为做的很高明,却不知道你斩杀谢樱的时候,松吟道兄就在附近。”
尤天战面色微微一变,回想起当曰的情形,倒确实有些诡异。他那时候大道未成,一直觉得那件事,一直有人在背后窥视,一直有道神识笼罩在四周,若有若无。
难道,真的被贺松吟看到了?
不过,事到如今,他倒也没有必要刻意否认,淡淡一笑:“既然松吟道兄看到了,作为天阁同门,却没有出手制止?”
“那是因为,相比妙剑仙子谢樱,松吟道兄更看好尤老弟你的前途啊。毕竟,若是松吟道兄出面的话,你尤老弟在非比赛场合诛杀同门,必然是个死罪。与其你死,那还是谢樱死更好。”
尤天战怪笑两声,心里却十分的不以为然。他才不信那贺松吟会有这么好心。想来,贺氏阴阳道也不愿意看到真剑道这对天才同时崛起。
贺松龄嘿嘿笑道:“事后,松吟道兄听说谢樱生机斩断,却没有彻底死绝。松吟道兄越想越觉得尤老弟高明,与你表面上那种直来直去,暴跳如雷的姓格截然不同,你斩杀妙剑仙子谢樱,所用手法极为高超。杀而不死,杀一个,等于废两个。李逸风两千年来,一直奔波于拯救谢樱的事情,完全无暇全力修炼。如此一来,真剑道稳稳垫底,对你斩空道完全构成不了威胁。不得不说,尤老弟当年那一刀,保证了你斩空道几千年的地位。难怪松吟道兄一直夸你尤天战是一个人物,不可小觑。”
尤天战暗暗吃惊,他当年出手,便是抱有这等动机的。没想到,却是被贺松吟完全洞悉。
一直以来,尤天战都在做戏,一直在掩饰自己,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粗鲁凶悍的莽夫,本意自然是麻痹其他诸道的对手。尤其是麻痹贺氏阴阳道,让那阴阳道小看他,轻视他。
归根结底,尤天战的野心和本意,就是想取代贺氏阴阳道,成为天阁组织的真正掌控者。
想成为天阁组织的真正掌控者,压制真剑道,保证当前地位只是第一步,战胜贺氏阴阳道,才是终极一步。
虽然被贺松龄道破心机,尤天战却毫不在意,冷笑道:“你们贺氏阴阳道,偏偏喜欢搞这些无谓的猜测。很简单的一件事,却偏偏要想出许许多多的弯弯道道。”
贺松龄淡淡笑道:“这么说来,尤老弟何以还要跑来与我商议任苍穹之事?既然你那么痛恨任苍穹,你斩空道完全可以单独搞定嘛。想拉我贺氏阴阳道去对付丹仙东殿?”
尤天战怫然不悦:“当初驱逐任苍穹,发出公告,公布悬赏,似乎不是我斩空道一手为之的吧?”
贺松龄悠悠笑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他只是丧家之犬,如今却是丹仙东殿的太上长老,权势地位,不在你我之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却又何必?再说当务之急是应对那十万年大劫。区区一个宗门叛徒,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会让他授首的。”
“自欺欺人。他如今大势已成,早晚必成大器。若等他掌控了丹仙东殿,当上了殿主,掉头对付天阁组织,那就后悔莫及了。”
“杞人忧天。”贺松龄对尤天战这危言耸听一点都不感兴趣,“只要李逸风和真剑道在,他断然不可能对付天阁组织。任苍穹此子,虽说大逆不道,但那点香火情还是有的。”
尤天战只想一口唾沫直接唾到贺松龄那种老脸上。到这个时候,说这风凉话,仿佛跟任苍穹还有和解空间似的。
如今这地步,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不说之前的恩恩怨怨,单单是任苍穹父亲一事,就注定双方必定是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
尤天战本来是打算拉贺氏阴阳道下水的,倒没想到,这贺氏阴阳道推波助澜之后,一下子撒手不管了。
话不投机,尤天战气呼呼走了。
过不多会儿,阴阳道第三道尊贺松风从后面走了出来,笑道:“这尤天战果然是个演戏专家。想拉我们阴阳道下水,哪有那么容易。他莫非是想我阴阳道和丹仙东殿火拼,他好坐收渔利?”
贺松龄沉吟了片刻,脸上却是笑容一收:“那任苍穹忽然登上丹仙东殿太上长老的位置,此子留着,倒真是一个心腹大患。”
“确实如此,这时已经上报了松吟道兄,只是他如今闭关到了关键期,不能出来。不过,他已经定下基调,让我告诉你,必要的时候,我们亲自出手,也要灭杀这任苍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