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在制衣厂的办公室跟她说了想把儿子送到托儿所,想听听她的意见。
“关我锤子事……,”
她就这么粗鲁地回答了我一句。
“张春梅,你不配当妈……,”
“那你就把他抱走让罗芳芳去养,让他以后把罗芳芳叫妈。”
“可以,没问题,我想人家罗芳芳也愿意,这样也不耽误你重新嫁人。”
办公桌上有个烟灰缸,张春梅就拿起来砸到了我的右眼角上。
鲜血顿时染红了我的半边脸。
这里为什么会有个烟灰缸?
艹。
我捂住受伤的眼角跑到车里,血还在从手指缝里往下流。
张春梅并没有跟出来。
我发动汽车,一只手操控方向盘和档位。
在去医院的路途中,一不小心又与迎面驶来的公交车撞在了一起。
幸好车速也不快,我只是被方向盘顶到了胸膛。
但汽车的保险杆和引擎盖却被撞得严重变了形。
我没有下车,坐在驾驶室里一脸茫然,右手还死死捂住受伤的眼角。
公交车司机站在车头前,有些惊魂未定,等了好一会儿才走过来骂我,“喂,你是怎么开车的?是不是想找死?”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见我受伤了,并没有消气,又指着我骂道:“狗日的,你给我出来……,”
要不是我的胸口有些庝,我肯定要下来收拾这个王八蛋。
不过也是我的责任,竟然把车开到了对面车道上来。
我其实是想往左转,旁边有条小路可以直接到县医院门口。
“给我下来……,”
公司车司机用拳头砸了几下我的车顶。
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公交车上的乘客这时也都下来了,有个年轻人认出了我。
“陈总,怎么是你?”
他紧接着又推了公交车司机一掌,“操你妈的,你凶什么凶?知道他是谁吗?”
“老子管他是谁……,”
又有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抓住公交车司机的衣领,“这是宇城国际陈总的车,他也是我们三河帮的老大,你狗日的是不是想找死?”
“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是……,”
先前那个年轻人还是甩了公交车司机一耳光,让他赶紧给我道歉。
我也从车上下来了,眼角流出来的血已经染红了身上的衬衫。
“喂,你去公安局找刑警队的曹警官,你……,”
我又指着另一个年轻人说道:“去我公司,让他们通知我婆娘……,”
这里离医院也就几百米,我快步赶到门诊室。
医生先帮我止住了血,他说伤口很长,要进行缝合。
我怕疼,问他是不是要打麻药。
“麻药肯定是要打的,你先去窗口交钱。”
“多少?”
“一百八。”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就问医生可以不可以先欠着,等我婆娘来后再补交。
“那就等你婆娘交了钱后再说吧……,”
这个医生胸前挂着工作牌,我记住了他的名字。
也不想跟他透露我的身份,他会为今天的行为后悔的。
等了半个多小时,李玉琪才赶到医院。
她帮我交了钱,医生在我的眼角处缝了五针,然后还要住院输液。
李玉琪来医院时在马路上看到了我的车,她说小曹正在帮我处理。
“我给罗芳芳打过电话了,她应该马上就到。”
“谢谢!”
“你到底怎么回事?知不知道那样多危险?”
李玉琪还以为我眼角处的伤是出车祸撞到的。
我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她。
她有点不相信张春梅会下这么重的手。
“那你就当我是自己撞的吧,反正你现在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对,我是对你有意见,就是接受不了你跟苏清清上过床……,”
“琪姐,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陈爱国,我也想揍你一顿,真的……,”
罗芳芳赶到医院后,也问我是不是出车祸时撞到的。
“是张春梅拿烟灰缸砸的……,”
李玉琪帮我回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