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在医院治疗的第四天。
其实我早就没事了,感觉是在花冤枉钱。
罗芳芳愣是没来看过我一次。
而张春梅每次来时都会冲我发一大堆牢骚。
但她今天却变了一副嘴脸,原来是有事情求我。
她也想去学车,然后买辆车开。
因为她听说开车的人不会晕车。
仅仅是去学车她不用跟我商量,但买车就必须我点头答应才行。
这个我也不敢做主,就让她先去找老板娘。
张春梅本来是在给我喂饭的,一听这话气得把筷子扔在了地上。
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凭什么要去征求她的意见?制衣厂的效益到底是谁创造出来的?她是老板娘,那我又是什么?”
“别这么大声好不好?我去跟她商量,人家罗芳芳一直都是通情达理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我在无理取闹了?”
“你没有无理取闹,只是在胡搅蛮缠……,”
“陈爱国,我操你娘的……,”
“张春梅,我操你……,”
她把手指指到我的鼻尖上,我就不敢往下说了。
她学车的想法是今天早上才产生的,因为今天早上她看见罗芳芳开着我的车出去了。
她觉得坐在驾驶室的女人很潇洒。
“罗芳芳开车去了哪里?”
“老子怎么知道?”
“这几天她都没来医院看我,你是不是又欺负她了?”
张春梅薅着我的头发,“陈爱国,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在她的淫威之下,我只好违心地里说出了她是一个美丽、善良、大方的好女人。
“婆娘,我的饭……,”
张春梅捡起地上的筷子,用开水烫了一下,又开始给我喂饭。
“诶,我也打算去把节育环取掉,你以后最好随身携带避孕套,不然怀上了你就别怪我。”
吃饭的时候她跟我谈这些,差点让我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她又说起了何花。
这几天每次吃饭的时候她都要骂人家几句,好像这样心里才舒服。
我不敢替何花说话,否则她会越骂越久,越骂越难听。
不过这两天何花也没来医院看我了。
“婆娘,你去给医生说,让我出院好不好?我躺在这里腰酸背疼,很难受,再说公司有很多事要忙……,”
“你跟我说没用,是罗芳芳的主意。”
“你可以不用听她的嘛,今天就把我接回去好不好?”
“好呀,没问题,那你敢不敢光明正大的到我那里住一个星期?”
算了,就当我没说。
我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罗芳芳。
不过成天躺在床上实在要命,无聊的时候我就很乐意跟这里的护士小姐姐聊天。
她们知道我是谁,聊天时也都放得开。
特别是那个姓郝的女护士,时不时还跟我开几句晕玩笑?
她说我有两个女人,每天晚上怎么忙得过来?
我说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
她说长期这样下去,我肯定肾亏。
我说我肾好的很,每天早上起来还能一柱擎天。
她这才红着脸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我在病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
好像听到了我妈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她站在我床边,罗芳芳就跟她站在一起。
“妈,你怎么……,”
肯定是罗芳芳上午开车回去把她接来的。
这女人胆子真大啊,在没有老司机的陪同下,竟敢把车开到了伍家村。
我妈把脸拉得老长,“你怎么搞的?为什么要把酒往死里喝?”
“我生日嘛,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罗芳芳在我妈面前告状,“他现在动不动就寻死觅活,那天还想拿刀抹脖子。”
“有没有这回事?说?”
“有是有——,是她跟张春梅两个先联合起来冤枉我,她还说那天是我的忌日。”
“你们这一天一天的……,”
如果张春梅也在这里,我肯定要对我妈说,张春梅骂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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