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异常地急促起来。
那位收费的人看见这情况,似乎也有了点怜悯之情,过来看了看孩子,说:“病得确实不轻!鼻子都有点扇了!”
他转过头对高广厚说:“娃娃叫你爱人抱着,你去给院长说说,他同意就行了。”卢若琴脸“唰”地红了。
高广厚懊丧地对这人说:“她是我一个学校的同志”
“噢,对不起!”他惊奇地打量了一下卢若琴和高广厚。
卢若琴也顾不了多少,对高广厚说:“你和兵兵先在这儿呆一下,让我去!”她调转身就跑了。
卢若琴按收费处那人说的地方,找到了院长的宿舍。
她敲了一阵门后,听见里面一个妇女问:“什么事!”
“有个急病人,叫高院长起来一下!”卢若琴顾不得详说情况。“你找大夫去!我又不会治病!”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大概是院长了。“有个事,大夫管不了,想和你商量一下。”
里面竟然长时间没有声音了。
在有些医院里,患者经常就会碰到这样的情况。当你急得要命时,他们好像世界上什么事也没。
卢若琴一看这情景,觉得毫无办法了。
她突然想起:有一次。她听哥哥和另外一个人拉话,似乎提到过医院院长的老婆是农村户口,说他的孩子想在城里的县立中学上学,但按县上规定,他们家离城远,应该在就近的公社中学读书,因此来不了。院长想让儿子上“高质量”中学,几次来找他,他很快就给办妥了。记得那个人还对哥哥开玩笑说:“你以后如果得病”
聪敏的姑娘顿时有了主意。
她于是又一次敲了敲门,说:“我是教育局户局长的妹妹”里面的灯“啪”地拉亮了,立刻听见紧张地穿衣服和拖拉鞋的声音。这下灵了!门很快打开了,光头院长披着棉袄出来,问她:“卢局长怎啦?我昨天还和他一块在齐主任家喝酒哩!”
卢若琴几乎要笑了,说:“不是卢局长病了!”
“他的孩子?”“也不是。”“你?”“不是。”“那谁病了?”他的态度又有点不太好了。
卢若琴很快把实情给他说了。
高院长既然已经起来了,又见是卢局长的妹妹求情,只好跟着她来到收费处,对那个人说:“给办了”
办了!一切很快就办妥当了!
他们忙了一阵,就在住院部的病房里被安顿了下来。
值班的护士立刻过来给兵兵打了针,并且把各种药也拿了过来。卢若琴和高广厚哄着让兵兵吃完药,护士接着又打了一支镇静剂,孩子就困乏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