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祸害还是有半点良心的, 懂得定时定候唤人过来给公良无我的右手伤换『药』之余,且给准备一日三餐连带下午茶。
怎么说, 这本是公良无我的最初目的,眼瞧着达到了。可心里仍是有些不爽又是怎么回事?时间越过越觉得自己在沾人家小姑娘便宜。
偶尔这么一心软, 便又想起这小姑娘初时往自己的餐食里下喷嚏粉, 自己躲在书房里,书面掩鼻, 整整打了三个时辰喷嚏……
这辈子还真没这么狼狈地栽在哪儿个人手上过, 想说当时那小姑娘就这么站在自己跟前, 眨巴着亮蒙蒙的杏子眸, 端着个人畜无害的样子,脆生生一句公子爷,自己就真信了她的邪!
心下又一狠,狠起来便纵使这小姑娘再人畜无害也没啥心里障碍了,什么东西贵的都按照顶贵的来。
他本是自小锦衣玉食的生活, 现下花销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可惜, 公良氏是座金山, 且在族中掌权之人手中, 可谓金生金, 滚滚而来,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惜人儿莫菁不是金山啊。
她从旁人儿手中接过那上有写明每笔花销来源的账单之时, 且细细一阅, 一看到那位公子爷每日所食一栏:
山珍刺龙芽、凤尾鱼翅、红梅珠香、 龙井竹荪、玉掌呈情……
莫菁咬着下唇, 那纸张都要给捏在手中『揉』碎了,心说,到这朝代来这么些年了,我一个肉食爱好者都没吃过这些呢!
单是这一天,便要了莫菁数月的月银,掏出来往来要钱的人儿掌心一放,心下便恼道:长得好看的都这么厚脸皮的嘛?这败家的,难怪家道中落,这人现下吃的喝的全花别人的钱,不挑贵的不吃,还天天不带重样儿,都不知道害臊。
莫菁这日抽了空便特地过来瞧这位邻里公子爷,实则是她实在再没钱请旁儿人给那邻里公子爷照料生活起居了。咬咬牙,提着个竹编菜篮子,内里放了路上买的水果蔬食,顶着这么个艳阳天,就跑过来。
毕竟,这种做法比较省钱……
心说,自己便是天生个劳碌命。这府里有个需要照顾的,府外又有个需要料理的。可没办法。这府内的不说,便是这府外那个,偏偏是自己贪杯多喝了酒,人儿醺醺然便砸伤了那邻里公子爷的手。这是自己惹出来的祸事,半点也推搪不得,所谓自讨苦吃便是这个道理,莫菁心里也只能自认倒霉。
莫菁知道自己的酒量差,且在现代那会儿,跟同学朋友一起聚餐,兴起时被撩着喝了几杯酒便不知何天何地,曾做过不少糗事。没想到,来了这个朝代,倒把这个坏习惯给带过来了。
得了这次教训,心说,以后再也不能像那日般,撂开心『性』喝酒了。
莫菁来到屋外,甫站定,刚要敲门,倏忽觉身侧有不人将明之物向她处扔来,躲闪尤不及,跳着脚往后躲,才稳定心神,往地上仔细一瞧,又是线装蓝面的艳本本。
抬头往旁儿枝繁叶茂的老榕树一瞧,见那数日未见的邻里公子爷正倚在树上纳凉,虽是冷眉冷眼,甚无表情,可斜了目光,向莫菁看来,只单单吐出一个字:“滚。”
“……”
莫菁低眉,伸出指背轻点小巧的鼻尖,小心翼翼乖巧顺『毛』道:“好了好了。是奴家的不对。奴家不该在差人去迭仙楼送来的饭菜里下喷嚏粉。现下知错了,特来请罪。公子爷大人大量,莫跟奴家计较?”
公良无我伸了左手,故意撩了撩袖子,『露』了『露』现下还绑着纱带的右手,日光透过叶与叶的间隙,打在他身上,似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圈,他语气淡淡道:“哪里哪里,鄙人还多得竹青姑娘央过来的朋友照料,这几日过得甚好,伤口恢复甚好,吃好喝好也睡得好。”
莫菁忽而想起昨日来收钱那人儿说道——
这些都是无我公子要求的,送过去的稍微口感差点儿的都一律不吃。迭仙楼的人做了菜,要保持菜送上门时那口感半点不差,可没少费功夫,故而这菜的价格自然会比堂食的贵一些。
莫菁不动声『色』地咬咬牙,好气呀,若不是看在你这极好看的脸份儿上,才不要保持微笑。忽而觉得花钱请人照顾这么位只懂挥霍的祖宗是个错误的决定,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么想着,手里挎着个菜篮子,且伸出另一手来,细白的指且掌心向上地朝公良无我招了招,嗓音温软道:“无我公子爷,日后奴家会来照顾你的。”
一双眸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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