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情至性?那可就错了?”
台下走上来了一位身着墨绿色衣袍的女子,长发绾起,莫名地添了一丝飒爽。
“这位是?”台下有人小声地回应,实在是不知道这人的身份。
“我是青山学院思涯峰的大弟子,纪念澜。”这人言笑浅浅,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台下一片哗然,属实不怎么了解这人。
“公道自在人心,我犯下罪孽,也该有个了断。”叶景源没有做过多言语。
这俗世困不住她,可是她使劲地爬仍然爬不出去,因为前面只是无尽的深渊。
叶景源催动灵力,台上迅速聚起一柱红色,将叶景源包围在里面。
时而闪烁的光,越来越黯淡。
台下的杂乱无章的吵闹声与呵责声更是一片。
“她这是要自我了断吗?”沈南柒能看出来,这人应该是真的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吧。
但是她直至死前,还在为沈南柒辩白。
这是她未曾想到的。
她固然也希望在世人心中能有一个好的名声,但是偏见这种东西,时间是打不破的。
从来都只有那摆在眼前的东西才能证明。
“嗯。”云圻清冷的声音传来,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丝冷寂。
他的小姑娘向来都是一个良善的人,看见什么都是动情动容。
“柒柒若是不想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其他的地方。”云圻着实一些不想让小姑娘看见这般场景。
最是容易触景伤情。
他的小姑娘不应该看见人间的忧愁怅惘。
柒柒应该看见的,是众生欢喜,万物清明。
“不必了,其实早就有这样一天,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只要能够死得其所,那也是欢欣的。”即使这位没能死得其所,可是起码她获得了解脱。
以及以后的新生。
沈南柒想起了这句千古名句,这句话出自司马迁的《报任安书》,她在作文里引用了无数次。
“嫂子,这见解果然是独特,也就我们嫂子大人大量了,不与这人计较,要是我之前被这人诋毁,我一定灭了她。”白行离在一旁看了好久,忽然来了这样一句。
还是替他师兄安慰一下这多愁善感的嫂子吧。
要不然最后吃亏的也总是他自己。
“你可别这样说,我可是不信的啊。”沈南柒怏怏地说道,看着前面的红色灵柱由强减弱。
或许,对于有的人来说,死真的是一种解脱。
沈南柒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能早点观察出来,然后好好劝导一番。
稍微尽一点儿绵薄之力,饶是这样也未果的话,她可能就真的任由这位可怜的小姑娘就此离开人世。
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人放弃自己。
也许那个小姑娘没有放弃自己,她只是累了,需要找个地方去休息一下。
“嫂子,逝者已逝,你就别伤心了。”白行离早就知道台上的人想做什么。
他也不是不能去救下她,只是要给在场的诸位一些交代,自己也不能贸然招来如此的无妄之灾。
不是怕麻烦,只是他还有自己的一份责任,不能贸然行事。
终究是心性使然。
不过,凭他与黑白无常二位的交情,让这人下一世好好投胎,再也不要生在这样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还是可以的。
这样也能让嫂子心安了。
比试台上,红色灵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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