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夜深人静只有繁星闪簇,乌云缝隙里月亮露出小半个身子来,照着这个尘世如披轻纱。宫墙小棚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归于了原位,没有了阶级之分,没有了高低之别。都淹没在这朦胧的月光里,模糊不清。
清风掠影,偶有一只大雁飞过,带着一股苍桑的嘶鸣,划破了这个寂静的夜晚。
皇墙大殿,灯光疏影,有着清风与明月作伴似乎透着另一种风情与威望!
远处的宫殿偶尔几颗红烛跳动,昏暗不清的夜里,偶见几个人影晃动。
幕地,一阵狂风吹来,众人皆捂住处了双眼以防眼底进灰!而同一时刻,空中一个黑影似一只鹰,破势而来,埋伏于某个殿瓦之上!须臾,一切恢复平静……
守卫们又开始了墨守阵规的职责!
宁慈宫官霓纤白天来过,自然不陌生!只是这么大的宫殿太后到底住在哪一间房?而且若是下手去查东西,不先想好计划还真是难以下手!
一旦被发现,那可遭了!
这不比在外面,她有轻功便可逃。
这是皇宫,多少武林好手都栽到了这里!
夜半时分,许是都睡着了吧……各个屋子也都熄了灯!只有走道上还点着灯笼,成排成排的似一串串连结起来的红豆,绚丽庄重!
官霓纤整了整脸上的布,正准备跳下时……忽闻一阵芳香飘来……夹着夜风,弥漫于殿。
夜色里哪怕是光线不好,她也能看到远处从拐角处走出来的女人……灯笼燃在她的头顶,印着她的全身有些淡淡的红,一袭淡蓝色衣袍,衣袍袖口领口处锈有金色凤凰,在光下似一片片的金叶子而翩翩起舞,越发显得她的雍容华贵,绝代天下!
太后身后跟着两个丫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着。
太后的裙摆很长,拖地风华,她们要保持着与太后的距离,又得注意不能踩了太后的衣服!
那双蓝眸澄澈似雪,带着一丝冰雾。她有着异域的风情,倾城妩媚。
这大半夜的这太后要干什么呢?而且还这般浓重装扮?比那日晚宴上时看到的更加惊艳!
太后拐了几个弯,穿过几个回廊,终于在一间朱漆门前停了。
“你们就在这儿守着,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进来!”
“是!”
下人为她打开门,吱地一声有着久远的沉重感!官霓纤在屋顶上飞行,目光一直未曾远离她!
她发现这殿座落在宁慈宫最边角处,要穿过一个露天庭院,前方屋门前有两颗梨树,此时花已谢,枝叶繁茂,延伸到路两边来,在这模糊的夜色里反倒有丝清寂与诡异感。
太后在屋子前停了两秒,由于树枝掩盖官霓纤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只是那背影却有丝僵硬。片刻后,她进去了………官霓纤亦飞上了屋顶,轻轻的落在上面,揿开瓦,让她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她这才发现,原来屋子里灯火通明,可是这整个屋子只有在背面有一扇小小的窗子!
一掀开瓦,一股浓厚的药味扑鼻而来……她反射性的皱了皱眉头。她看到太后走到床边,床上躺着一个人……当官霓纤看着那人时,几乎是刹那间的便想喊出一个人名来。
慕容白!
和慕容白如出一辄的脸,只是脸色苍白了些,瘦些,眼角眼尾纹也出来了。只是眉宇间那夺人的气息还是有的。他早已经醒了或者说他早已经知道太后要来,所以并无丝毫意外。
只穿着白色的里衣躺在床上,着实没有生气!
这是谁?太上皇早已死去,总不至于太后在后宫中还养着一个男人吧。
太后坐到他的床边,“慕容燕昊,舒服吧?这样躺着完全不用为天下苍生担心,完全不用批你那批不完的折子,颐养天年多好。”
官霓纤听着这名字,心里小小的震惊了一样,慕容燕昊?这不就是先皇的名讳么?他没死?看这样子,好像他也不好过……
因为太后说这话时,虽平淡却带着得讽刺。
慕容燕昊看着这张风华的脸,平淡如水的回道:“,几日未见……你竟然又变丑了。”这声音有一股自深夜胡同巷里碎瓦落的味道,让人听了心里猛地一抖。
这抖的除了官霓纤以外,还有太后。
若说太后丑,那这世间例再没有美人了!
顿时大怒,甩着衣袖掐着他的喉咙,“慕容燕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慕容燕昊对于这样的技量似是早已习惯了,并未有半丝惊慌,反倒笑了。瘦得没有多少肉的脸上,露出两排白牙来,眼尾处都挤到了一块儿,却依然让人感觉哪怕是这样落魄的他,也有丝气宇威严!
顿时大怒,甩着衣袖掐着他的喉咙,“慕容燕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慕容燕昊对于这样的技量似是早已习惯了,并未有半丝惊慌,反倒笑了。瘦得没有多少肉的脸上,露出两排白牙来,眼尾处都挤到了一块儿,却依然让人感觉哪怕是这样落魄的他,也有丝气宇威严!
“你氏了,我想活……我想活极了……”慕容燕昊瞅着她,淡定自若,丝毫没受她语言上的影响。
想必也听多了这样的话,并未显得有多恼怒!可却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慕容燕昊,“别用这种激将法,你明知道我不会上当!我不会让你死……你看你……”边说着,那素镐的手便抚上了慕容燕昊的脸颊,“成了这幅样子,是死是活全在我的掌握之中。让你生死不能比杀了你有趣多了!”
那声音低凉,似冬日的风冷凛阴寒!官霓纤听了确实心惊,她没想到如此端庄的太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囚禁先皇。而且这事儿显然慕容予也是知道的,他怎么不来?
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秘密……
“你用什么方法折磨我,我都无所谓……听说你把夜儿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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