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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笑归说笑,说笑之际,二人便很快将天沉引入了大堂客厅之内。
入到大堂,却是自有一番景象,宽大的厅堂之内,千年紫檀木做成的椅子两列排开,地上铺的,是锦绣迎客毯,椅子后方,是两面松鹤寿喜的屏风,极品的玛瑙而成,厅堂正中,两张富贵绛红椅,围一张云黑墨玉桌,墨玉流云,也只有那种传说之中极品墨玉之中才会出现,墨玉桌上,置一镏彩小炉,香炉之内,点着不知名的香料,烟雾袅袅,香气袭人。
迎客入座。
一番客套之话自是不用多说。
待得下人端上茶水,之后,钱老话题一转,便对着天沉道:“恕老朽愚昧,现在还不知天公子是那里人士?惭愧惭愧。”
“那里那里,是天沉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的来处,你们从何得知”听得钱老似乎是有意打听自己的事情,天沉便对着钱老解释道,随后天沉便胡乱说了个地方,敷衍了钱老,实在是天沉不知他住的地方叫什么,荒山深潭,不知何名,难倒说住在苍麓山中,田云山脚,深潭之下,若是如此这般说出去,谁信。
“再次恕老朽冒昧,不知公子的那四色“福禄寿喜”宝玉,从何而来,公子如有不便,便无需回答”虽然宝玉在手,不过钱老还是对着天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哦”天沉如此应道,而后便不再言语,当钱老以为天沉多有不便,而想要转移话题之时,天沉开口道:“在下的宝玉,乃是传自长辈,在下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确,天沉的玉石自是传自老道,传自他的长辈,只不过天沉此时却是答得模糊些罢了。
“却不知公子是有何急事?为何想要出售这绝世的宝玉?若有什么事老朽可以帮上的,天公子尽可开口,老朽自问在这雁阳郡中,还是有几分薄面”此刻,听得天沉宝玉传自长辈,含糊应答,钱老也不便多问,如此宝玉,必当是家中传世之物,珍藏都还来不及,若不是有什么急事,又何必出售,故而钱老便对着天沉好心的询问道。
“没有,在下确实没有什么困难,只不过就是没有钱花,便才将此宝玉出售”对于钱老的好心,天沉也就如实道。
“哦,公子还真是率性而为啊,这等宝玉公子都舍得出售,钱财身外物,实在是。老朽自问不能如公子这般,真性情,卖玉”对于天沉明面的败家,钱老自然是要说的冠冕堂皇些。
但是这个钱财身外物,怎么那么别扭,既然钱财身外物,那天沉何必卖玉还钱,也不知是钱老刻意的讽刺,还是无意而为,对于钱老这等嗜玉如命的人,想法自然是不同于他人,天沉不知是听出钱老话中的隐意没有在意,还是直接无知,而后便笑呵呵地对着钱老说到:“钱财身外物,的确”
而后钱老似是意识到不妥,开口对着天沉道歉道:“刚才老朽无意冒犯,望天公子见谅”
天沉不知钱老何意,也不知如何回答,仍是坐在那喝茶,最后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地胡乱回答道:“无妨,无妨”
“不知公子何时去挑选我钱记的镇店之宝,何时需要那折扣凭证?”钱掌柜此时,便岔题说道。
“挑选镇店之宝?凭证?我当初不是说过我不需你店中的镇店之宝和那个什么凭证的嘛,那些,我不需要”天沉这时想起自己当初卖玉之时,似乎是还有者挑选镇店之宝的这一条件和那什么折扣的条件,当时已然拒绝,毕竟对于修真之人,世俗界的让凡人眼红的宝贝他们是看不上眼的,而此刻钱老再次提起,天沉却不知是为何。
难倒世间还真有那般强行塞自己宝物给他人的人存在?
“我看还是不挑了,反正我现在也不需要那些镇店之宝和那个什么凭证,等以后要的什么时候我再来拿”反正拿来是累赘,天沉索性不要。
钱掌柜一惊道:“那怎么行,买卖,最重的信誉,当初我们交易之时就谈好的条件,怎么可以变更?”
“就是,天公子是不去挑选,那就是看不起我们钱记”钱老这时,对着天沉的也慌忙道。
若是被人说出有人对他店中宝物不屑一顾,不去挑选他钱记的镇店之宝,不知别人会如何感想。
不知是笑他钱记没有好宝,又或是还是瞧不起钱记不遵守信用,没有依照条件让天沉挑选镇店之宝,恐怕后者会居多吧,当初的宝玉之争现在早已路人皆知,若是天沉没有挑选,也不知明天的悠悠众口之中,钱记会被说成什么样。
天沉不要什么镇店之宝,不要那凭证,虽是事实,但是若是传了出去,又有何人会信天沉不想要那镇店之宝,不需要那凭证,恐怕人们多半会说钱记玉石不守信用,强夺人家的宝玉,那样,钱记就惨了。
毕竟如此条件,是个人都不会拒绝的。
钱老本以为天沉昨天离去,今天赴宴,想来是准备来拿镇店之宝和那凭证的,然而此刻天沉拒绝,那又如何是好。
“公子还是去挑选挑选吧。”随后,钱老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讲了又讲。
无奈,天沉只好在钱老和钱掌柜的硬逼之下,去挑选钱记的镇店之宝。
也不知是何镇店之宝,就当去见识见识,开开眼界,看看世俗之中所谓宝贝,是何模样,如此想道,天沉便随着二人离开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