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从自己的卧房里出来,兰秀旗则从床上下来,走进了浴室。乌鸦对着兰秀旗说:“快点回团部吧。不然让人怀疑。那几个小鬼也鬼精鬼精的。你这条暗线,我以后留着还有用。你可不能给我坏了事。”
“嗯。”兰秀旗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如同一个木偶一般穿好衣服,离开了乌鸦的房间。
在通过埃尔斯总部大厅的时候,兰秀旗看到了埃尔斯。这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
“昨晚睡得好吗?”埃尔斯竟然和兰秀旗打招呼。兰秀旗一点也不掩饰地说:“睡得一点也不好。”
埃尔斯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是啊,和他睡在一起怎么能睡好呢?对了,你和艾伦坡将军还有联系吗?”
兰秀旗说:“好久没有联系了。”兰秀旗意识到,埃尔斯之所以问这个问题,不是出于对乌鸦私生活的关心,而是出于某种政治和军事目的。果然,埃尔斯说:“那么你要好好地跟艾伦坡将军联系联系了。毕竟是老朋友了嘛。”
这句家常似的话在兰秀旗听来似乎是一种命令。好像在说,以后一旦开战,艾伦坡将军的一举一动你都要知道并且汇报给我。
兰秀旗点了点头。
埃尔斯则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一直走进了乌鸦的房间。
兰秀旗向存放月飞境的房间走去,现在她正在水岛尘埃上。
埃尔斯见到了正在刷牙的乌鸦,就哈哈大笑地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嘛,老情人相见是不是温存了一晚上?”
乌鸦用水将牙膏漱了出去。说:“对了,老埃,兰秀旗说,前一段失踪的达雅那丫头,现在已经回到了兰蒂斯去了。现在正在王城华彼慈。”
“是吗?这倒是个令人吃惊的消息。她是怎么回去的?看守月飞境的人说,当天夜里以及以后的数日内没有人进入过存放月飞境的房间。这鬼丫头到底是怎么回去的?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的确是一个谜。”乌鸦说。“看来这丫头倒是有些本领,我们都低估她了。”
“今天我们要见一个人。”埃尔斯说。
“谁?”
“卡罗。”埃尔斯说。
“哦?那个自以为是的公子哥?今天我要好好地教训他一下,不然这小子永远不知道谁是上司。”乌鸦说。
埃尔斯说:“这个小子的确有些目空一切。不过,”埃尔斯看了看乌鸦“这个人还是有一些利用价值的。”
乌鸦摇了摇头,说:“我不喜欢那些有能力却不听话的人,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听话而没有能力的人。”
埃尔斯叹了口气说:“我有一种预感,这个卡罗给我一种极特殊的印象,好像我看见他第一眼我就发觉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人。我知道他是幻族,但是我有一种预感,这个人会与我有一份不寻常的缘分。”
乌鸦说:“你看人一向很准的。不过这一次我倒要提醒你,别玩了一辈子鹰,却让鹰鵮了眼睛。”
埃尔斯无语。只是定定地看着前方,仿佛在思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