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神殿,而飞天岛下端遍布法符仙咒,拥有庞大的灵力,但被你召来核弹摧毁,这一切以不复存在,因此就算你能将仙印复位,也只能形成一个残破的神殿了。‘灭世凶灵’多年来能安静的呆在海底,其实是因为仙阵能给它相应的幻念和需求,本神究极全力,也只能维持十天,因此你得尽快找到老君,他法力无边或能给本神一臂之力,切记!”
杨名听到这个“切记”本能的一惊,赶紧叫道:“法王稍等!”
可法王金身一亮,这时就完全从海水中消失了。果然“切记”之后,他就会闪人,这也跟人类常用的“再见”差不多。
杨名傻眼了,你想他金印都还没法复位呢,就去找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了?那这儿怎么办?不是说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还要三天后才出现吗?
他提着泥鳅般呼呼大睡的懒懒虫,再看看躲在屁股后面的大头一下傻眼了。
海底安静下来,天色渐渐暗下,这时该处的红色也随着上方的幕色变成暗黑之色,杨名不知试了多少次,就算和大头一起想尽了办法,仍然冲不进大石柱下方的仙阵中心。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这时不仅累了,而且肚子也饿了,便灰溜溜的收工,趴在一尊石像上一动不动。
大头一直是陪着他的,而懒懒虫且还在酣然大睡,杨名早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给塞口袋里去了,这时大头问道:“老大,怎么办?”
它己经从杨名嘴里弄明白他拼命想钻进石柱底下的原因了,这时看到天色渐晚,四下神像更显然鬼气森森,情不自禁就打了个冷颤。
它也算土生土长的本土人了,打小就对这地方怀着神秘而敬仰的心情,在听说这些个神像都是被仙阵封禁的妖魔鬼怪之后,对这里的感受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怎么办?”杨名有气无力的回答它说:“凉拌呗,我也用尽全力了,谁知道怎么办?”
“老大!”大头眼中浮起恨铁不成钢的难过,语气中且满是殷切和期待,不无悲状的说道:“如果你都拿不出办法来。我们怎么办啊?这世间那么多的生命,可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啊。你想想吧,老大,就算我们这些或大或小的兽类海鲜类,都死了也不足为奇,可是,还有那么多的人类啊!”杨名斜眼瞪着这家伙,看起来它挺激动似的,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一对小眼闪闪发亮好象进入了演说**似的,这时破嗓门更大了:“老大,我知道你把生死看得很淡。可是,你就不为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说她是坛子里的泥鳅的叫什么来着?”
“呸!”杨名忍无可忍的冲它那张丑脸给啐了一口,不过这是海底,嘴里也就冒了两泡了事,你说天仙似的谭小秋被它说成坛子里的泥鳅了,他能不烦吗?
大章鱼悻悻打住,这不,就怪自己这臭记性,要不能从那种慷慨激昂的演说状态中被打回原形吗,它眼巴巴的望着杨名,这时从简劝道:“我的意思是,不为自己想想,你也得为你心爱的坛小鳅。”说这儿它又困惑起来:“老大,她为什么要叫小鳅呢,小弟认为,叫大鳅不是更叫得上口而且更酷吗?你想想,坛大鳅,坛子大泥鳅肯定也大。整个感觉都庞大起来,光名字就能把想夺地盘的家伙给吓回去,这多不容易。”
杨名再忍不住,冲上去朝它脸就是一脚,大章鱼痛得怪叫起来:“哎呀老大!你踢到我脸了!还是被狗咬伤的。啥地方不踢踢我痛处!”
“去死吧你个臭海鲜!”杨名没好气的叫道:“不会说话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大章鱼委曲的把触手拿鼻子前嗅了半天,这才不满的说:“老大,你冤枉人,我身上虽然烂了点但根本不臭,这破烂可是被狗咬的,我很爱卫生的哪儿会臭?”
“死了不就臭了?”杨名被它整得哭笑不得,这时懒得理它,再一次游向石柱底端打量起那地方来了。
天色一暗,石柱下边的光线更刺目了,(小说网-。)杨名呆呆望着那儿看了一会,心想反正是歇着也是歇着,便运动神念,暗想所达之处是金印之处,再一动念,果然整个人突然就到了金印上方,他身体把金印撞得又是一震,听得四下跟着就是大震,说时迟那时快整个人又被弹了出来!
杨名大惊,这时只听海底轻微震颤,四下海水也激荡不己。
他这才知道自己这一撞,把金印撞动之后,整个仙阵又受到了波及,果然四下神像一起震荡,仿佛摇摇欲坠,那具“灭世凶灵”石像上方,蓝光更浓了!
海底平静下的尘埃又激奋起来,大头吓得赶紧躲到他身后怪叫道:“老大别这样,我不会说话大不了住嘴。你不能破罐子破摔啊老大!”
杨名哪有空去理它,当下愕然四顾,只见一应石像都震得痉挛不己,这才知道自己差点又惹下大祸了!
震荡很久才慢慢平息了,再看那方金印,果然被自己冲得移了位置,只差不冲出那只阳性鱼眼的范畴!
也算他福大命大,人间不该有此大劫,如果他真的将“飞天印”撞离那只阳鱼之眼,整个侧阵就会受至命波及,只怕神王法力再强,也无法镇住这个仙阵了。
幸在他脑子一热没将金印完全冲开,就这样以震得四下大乱,一些神像在剧震过后,表面开始轻微剥落,杨名只是不知而己。
他呆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暗想:“既然我的瞬间移动能够冲动金印,为什么我不借此冲进去把金印冲回原处呢?”
此念一起当下大喜,飞快游到对面,仔细观察起来。
大头见他神色突变,隐约是有些惊喜的样子,心中不免好奇,猜他可能是有了什么主意,只是答应了他不再说话的,加上怕自己开口惹他生气,这才强自按捺,跟在后边看他究竟玩什么东东!
杨名估算半天,终于决定试试,这时起式欲冲,突然身上一紧,以被那只巨大的八爪鱼牢牢抱在怀里,完了只听它哀求道:“老大你别再撞了,老大你英明神武,但你不能再撞了!”
杨名愕然回过头来,只听大头又道:“你再撞可要出事老大,你也不是没听那海神说过什么。”
杨名又好气又好笑,这才告诉它说:“放开我笨蛋,我是想把它撞回原处。要不你来试试?”
大章鱼一愣,这才呆呆把他松开了说:“撞回原处?这个,老大你果然英明!”
杨名推开它的触手,这时倒不急了,他认真估算了一下,先浮在水中把架式摆好,然后估算了金印跟中心位置相隔的远近,把一切都精确到分毫不差的时候,这才运动神念,听得眼前一花,自己以出现在原先估算准的方位,他的手本来就是伸出去的,角度也是计算好的,人甫一出现,那方金印就被自己手推向冲击只能延续的地方。
成功了!金印果然向前一窜,刚好就被他推进了阳鱼之眼的正中心!
杨名大喜过望,只是蓦然间一股庞大无朋的巨力自里向处撞来,他就象炮管里的炮弹那样,被那股巨力激得向外狂射!
他外冲的速度太快了!听得海水激得脸皮猎猎起皱,满脸者辣辣生痛,身上的衣服也被水的阻力强行剥离!如果不是他腰间的如意腰带,只怕他因为如此高速,整个被海水撕碎!
他跟大头可没法比,大头虽然当时象他一样被那股巨力激得外飞,但它本来就是水族,它那个体型也根本就象炮弹。饶是如此,大头被冲出之后,也一下晕了过去!
最让他饶幸的是,自己还好是成放射状向天冲去,否则碰撞到哪一尊石像,不仅自己会毙命,只怕还会释出一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妖怪!
再说当时吧,杨明被那股庞大的外拒之力弹飞,也不知冲了多远才能控制住身形,一停下就见大头象颗炮弹,越过自己、继续把外冲进行到底。它头前方是因为高速产生的气体空泡,这一来速度更加骇人,根本就成了一枚空泡鱼雷!
这只怪物就这样一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直破开水面高高跃起向空中!
它那个体型肯定是不吹的“呼呼”的冲在空中也不知有多高去力才消了,向下沉去就象陨石撞地球那样狠狠砸进水里把一艘因为核爆前来考察的l国科考船上的工作人员吓得可不轻,回去后关于这个不明物体坠落的版面,写得比核反映还多!
杨名顾不上大头死活了,因为那时刻海底突然光芒大盛,光亮把方圆近百少哩都映亮了,这样一来他就能清楚的看到眼前那一幕让人永世难忘的奇景!
那根石柱中心射出如七彩霞光一般的光条,光条如长长而巨大的柳叶、自内而外无穷无尽的张扬着,而那个范畴的海水象沸腾一般,一波一波向外奋涌。
当那种彩光将整个石像群落都罩住后,奇迹发生了,那些散落在各处数十海哩宽的石像群,突然一起朝着那尊“灭世凶灵”的石像缩去,那么宽的范畴突然就因为光芒的内缩而莫名其妙的开始内缩、这是一种连着海底地皮一起内缩的奇怪痉挛,然后那些石像开始由内而外拨地而起,露出它们齐整的下部份,依次漂向光芒中心。
杨名当时呆呆望着这一切,根本就不知道事情变成如此是好是坏,因为这些神像都移离本位,是不是它们开始复苏了呢?
他正在震骇,就见那些浮出海底的石像,这时候整整齐齐的骤向光芒中心的巨大石柱下方,以靠内的石像开始,围着“灭世凶灵”的石像、自下而上有条不萦的堆砌起来!
那种堆砌的速度看似缓慢,速度且极快,用一种让人萦乱的古怪方式,给人一种视觉和感观脱位的错觉、迅速在光芒的中心堆砌出一栋由下而上依次内缩的墙体。
杨名一动不动,这才感受到那种光芒之中有一种祥瑞,仿佛面对着这种美丽的光芒,你的心境和感觉会慢慢平静,就算在水中,也有一种温柔和满足的快乐从内心浮起。
光芒渐渐暗了下去,只是墙体之内仍然能透出那种柔光。慢慢的当所有的石像都围骤过去时,那种光终于消失掉了。
杨名怔怔望着前方,只见石柱下方突然就出现了一座阴幽而古老的奇形建筑,这是一座年代久远的金字塔,一阶阶向上延伸,它以那个巨大的石柱为中心,成为原先三脚而现在成为三面的塔体,三个巨大的拱门各居一面,衬映着上方庞大上延的巨型石柱、显得神秘而威严。
杨名相信这就是“飞天岛”没被摧毁之前的海底景观了,如“无妄法王”而言,这是一个破败的没落的神殿,当那种光芒消失之后,再看去它显得那么沧桑,仿佛经历了千百万个世纪,承受了无数沧海桑田的异变,只留下一具空空的城墙。
“知道它叫什么吗?”
杨名呆呆回过头来“无妄法王”己经静静站在自己身后了,他的脸上布满了神圣和忧郁,这时慢慢的说:“时至今日,差不多没人知道这个神殿的真正名字了,就算知道也不明白它的真正含义。它叫‘灭世的泪墙’。”
杨名很想问一下为什么会叫这样的名字,从法王的语气中他听出这个名字中一定有一个神秘的故事,只是在对这个苍败而古老的建筑时,他突然不想让自己的提问打破法王的叙述和眼前的这种宁静。于是什么也没说,依然静静遥望着前方。
法王朝前漂去,他就象在空气中一样自如,杨名紧随其后,随着距离的接近,渐渐的这座神殿变得庞大起来,他们终于走近正面的大门,法王消失在那个巨大的石拱门之内。
杨名犹豫了一下,也朝拱门漂去。他很快就进到这个神殿里面了,这才吃了一惊,他虽然还浮在空中,但显然这是因为腰带的神力,而他一进来之后,就发现这里面竟然没有一滴水!
法王的金身正贮立在那尊巨大的石像前,这个石像静静站在一个神台上,沿着三个石拱门,分别由内而外排立了两排恭顺的石像,杨名知道它们也是被封禁的魔灵。
果然法王告诉他说:“这些都是‘灭世凶灵’的手下,也是唯一只信奉它的恶灵,任何一个魔灵对人间来说都是灾难,但因为‘灭世’安居于此,它们也从此不再出入三界。”
杨名抬头打量四方,只见这神殿的内壁,参次不齐全是以面朝下的人脸,果然这些筑成神殿的石块,就是曾经散布在海底的石像群。
让他奇怪的是,这些石像下俯的脸都在一滴一滴的掉水,因此整个大殿中都是此起彼伏的滴水之声。
杨名认为这些水是从外面浸进的海水,但法王说:“这些都是淡水,水份之中的盐度,其实跟常人的眼泪差之不多。”
杨名一愣,果然法王听到他的心声,缓缓说道:“不错,这些水其实就是成千上万石像的泪珠,知道此处为何叫‘灭世的泪墙’吗?”
“是不是。”杨名迟迟疑疑的问:“因为这些石像的眼泪?”
法王点头,叹道:“此只其一,真正原因乃是因为妖族魔灵憾然之故。”
“为什么?”杨名有点奇怪,因为这个原因能解释这个名称己经很贴切了,但法王好象还有话说。
“灭世乃万魔之王,对千万个妖灵们来说,以它的实力,只要振臂一呼,天下群魔尽入其麾,纵使是上界天神也不敢小觑、况否人间?”
杨名这才有些毛骨耸然起来,他呆了一会突然又奇怪起来,于是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天煞魔灵’和‘上古血骷髅’不救它们的主子出去?”
法王道:“知道‘灭世的规则’吗?”
杨名愕然摇头,法王又道:“凡入世者,皆应灭世,此后重生,顺我法灵。”
杨名呆呆望着法王,只觉得这短短数语,透显了无比的霸气和威严,这时再看那个静静伫足在神坛之上的石像,己经肃然起敬。
果然法王又说:“因之,灭世一旦重生,必取尽天下所有生灵魂灵,这两只妖怪年代久远,即非不知道灭世的作风,真将它救出来,最先死的必是他们了。”
杨名幡悟,这才知道那两个怪物为什么匆匆逃走了,正在沉呤只听法王道:“飞天印归位,此阵暂无大碍,只是压阵之岛被毁,本神终是无力回天,长此以往阵中仙力必散,你须得求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相助,他仍东方上界大仙,想来会有办法,本神现在就送你回去,须得牢记。”
杨名一愣,正担心他会说“切记”二字消失,没想到他冒个“牢记”出来也算,正悻然间,突然双眼一花,眼前的神殿和法王都消失了,一种时空旋动的特殊感觉将他紧紧包围,他知道自己要离开海底了。
果然,当这种诡奇的感觉消失之后,他突然发现投入眼中的是人间特有的光芒,一种非白昼的电光,也就是灯光了。
杨名愕然支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己经躺在一株美人树上,远处的谭小秋呆呆坐在屋外,天色那么晚了好象仍然没有睡意。
脚步声响起,随之屋里走出端着茶的蓝磬蕊,突然看到杨名一下就呆住了,手一哆嗦,茶杯脱手而出“当”的砸在地上,在静夜中十分清晰。
谭小秋一惊转身,这才发现蓝磬蕊的失态是因为瞪着美人树上的人。那不是杨名吗?!
谭小秋尖叫一声,蓦的从桌前冲起,因为太过激动,显然平常素来注意的礼仪也完全顾不上了,身后坐的椅子被她弹得倒地也顾不上,冲上来一扑,就投到杨名怀中来了!
蓝磬蕊本来是呆呆看着他们的,这时见他们缠在一起不免会心一笑,俯身拾起被自己打碎的茶杯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死杨名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说到这儿心一酸,显然是为他没日没夜的担心牵挂,这时突然看到他再忍不住,又扑他怀里哭了起来。
杨名慢慢坐起来,一边替她试泪,一边哄道:“别哭乖小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哭?”
谭小秋仰头拭泪,噘嘴嗔道:“我爸刚给我电话。军方说派去接你的直升机己经失事,机上乘员都己经殉职。就是找不到你的尸首,我以为你。呜呜,谁知道你一点事也没有,也不给人家打个电话回来。”
杨名听到最后一句大笑起来:“对不起小秋,主要是工作太忙顾不上,手机又一直冲电给忘了呵呵!”
谭小秋这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杨名托起她下巴,调笑道:“有没有想我?”
谭小秋娇嗔道:“不想才怪,担心死我啦坏蛋!”
杨名坏坏的说:“我刚从海里回来,那么大个澡盆对吧?澡是不用洗了,不如,我们去你房间好好给你说说我在海底的奇遇?”
“大懒鬼身上咸咸的,嘴巴都象咸菜。”
他洗完澡,穿上蓝磬蕊给自己准备的衣服,本想把那腰带系上,想到等会这东西可能会误自己的事,便提着它走出浴室,谭小秋拿被子捂住自己,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这时看到他手上提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忍不住问道:“你拿着什么?”
“不知道。”杨名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得意的告诉她:“不过这是我从血妖身上得来的宝贝,法力可强大了!”
“法力?”谭小秋愕然,杨名一边点头,一边自然而然的就坐在她床头,跟她说起海底的遭遇来。
谭小秋听得睁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完全被他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给吸引住了。
“杨名,什么声音!”
听了谭小秋的话细一听去,果然听得门外“咯嚓咯嚓”一种执着而清晰的声音正越响越大,隐隐约约好象还有“嘶嘶”的喷水声呢!
这时夜以深了,谭小秋脸色一变赶紧躲入他怀中惊道:“杨名!这是什么声音啊?不会是妖怪吧!”
杨名也奇怪起来,正在这时,只见谭小秋卧室的门突然间从外而内的出现了一个小洞,那洞先还不大,但随着四只白晃晃的东西上下交错,转瞬间便有了足球大小,而且打洞外正沿着洞口向内喷着水雾呢!
杨名瞪着那门说不出话来,这时就见支支王呲着两只大板牙,正用力往洞朝里钻呢,隔些日子没见,这家伙体型又庞大了一些,使了好一会劲才钻了进来,接着那只可爱的水鼠水玲珑也进来了,再就是精精致致的君子。
支支王一进来就高高兴兴的冲自己叫道:“老大老大,英明神武。”说到这儿它突然摸了摸脑袋,问站水玲珑傍边的君子:“后面怎么说来着?你们常夸我那句是怎么说来着?”
君子先冲杨名点头哈腰一会,这才小声在它耳边说:“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再后面你就”
支支王横了它一眼说:“一边去一边去,我知道我知道。”
君子只有住口,就见支支王呲着大牙高兴的叫开了:“老大老大,英明神武、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卑鄙如人、下流胜狗、鼠目如炬、鼠胆过猫!”
君子一个不防,就见它家大王把所有的夸奖它的话都搬去给它们“鼠族教父”了,它本来是想让支支王只说前半部份的,想不到它匆匆打断自己,这时一字不拉全说了出来。
你说这些话能拿去夸奖一个人类吗?(网-。)这究竟是骂教父还是夸奖教父啊。君子制止显然是来不及了,这时目瞪口呆直直望着杨名,果然他脸色时青时白,这会儿还浮起无比懊恼的表情。
君子暗暗感觉不妙,可这一场戏都是支支王在听说杨名回来后亲自搞的,它也只有夸奖的份,本来君子也觉得这个节目好用,但大王后边这话把效果全破坏了,它哪知道再好用的节目这节骨眼上对它们“教父”来说,都是对他的犯罪啊。
君子正担心间,只见杨名这时的注意力好象突然从这句杀伤力很大的话上转移,脸色一愣,目光被后面发生的事给吸引住了。
君子回过头来,只见大吱二吱三吱只到十吱,这时一起窜了进来,一字排开神彩飞扬,第一个“吱”的叫了一声,每二个“吱吱”叫两声,依此类推只到十吱。满屋都是耗子们的“吱吱”尖叫!
杨名目瞪口呆,谭小秋虽然习惯了杨名的耗子小兄弟们,可从没想到自己卧室里突然会出现这么多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耗子,你看它们呲牙咧嘴叫得多欢。究竟想干什么?
女孩子对耗子有着本能的恐惧,恐惧就更强了,再忍不住尖叫起来。
支支王根本不知道谭小秋是怕成这样,因为这些个节目都是它亲自编排出来的,支支王挺自信的一只鼠对吧,这时认为大哥大的女朋友是高兴。它们老鼠高兴不就兴尖叫嘛,只觉得气氛更好更热烈了,咧着鼠嘴就跟着尖叫起来!
它一叫其他鼠也跟着叫,这一来就更热闹了,满屋子都是耗子们声嘶力竭的尖叫。杨名忍无可忍,一提裤头揭被就跳了起来!
杨名打开门才对着它耳朵说:“你个死东西,你早不来晚不来。你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就进来了。滚!”
支支王只觉得天旋地转,身边空气“呼呼”乱响,跟着结结实实的被砸在一处。还好那地方挺软,好象是人类叫做“沙华”的玩意。
它头下脚上的倒坐在沙华上,这时就看到君子飞了出来、大吱跟二吱是一起飞出来的,其他是三只四只不等。支支王就觉得奇怪了,没多久时间啊,怎么这些个家伙都变能耐可以飞了?
最后水玲珑是自己出来的,这么多鼠只有它好象挺乐,边笑边跑,好象后边有人追。
这一窝鼠就都挤沙华上了,支支王正纳闷老大好象不太高兴时,就听桌上一个声音见怪不怪的说:“你们这些笨鼠,坏了人家好事,不把你们拿去喂猫己经不错了。真是!”支支王这才发现是蓝精灵,那家伙正从一把椅子上跳下,大大咧咧的扬长而去了。
杨名陪着小心回到床边,见谭小秋捂着被子脸色发青,知道这下玩完了,正在伤心只听门被“咚”的撞开,懒懒虫飞了进来,它睡意朦胧的叫道:“大哥你把我搁什么地方了?又硬又凉是龙睡的地方嘛真是。”
说着飞到他跟谭小秋之间的床上方,突然“叭”的摔他俩之间,头趴在自己胸口,尾巴搁谭小秋肚皮上呼呼大睡了。
杨名最后的下场大家可能也想到了,他提着裤子,肩膀披着还在酣睡的懒懒虫,被谭小秋连推带搡的给轰了出来,听着那小姑娘在里边使了半天劲,最后支支王费挺大劲咬出来的洞也被打里边给堵上了,杨名蹬门边分析了半天,估摸着堵洞的应该是床头柜,不免为谭小秋情急之下发出的潜能感叹。平时她提个小袋子也塞自己手里,想不到这时候挺沉的柜子也快速移到门边了,真是让人佩服啊。
没办法,回房去睡吧,这时退了一步就听支支王尖叫道:“老大轻点!你踩到我尾巴了!”
杨名回头一看,支支王正人立而起,它身边围了一群大小不一的耗子,显然陪自己在这研究这个洞有好一会了,自己退了一步,刚好踩到支支王尾巴。
杨名又气又恨,俯身提起这头肥肠满肚的巨型耗子,冲着它脸就吐了口唾沫。
支支王正呲着大牙满脸堆笑,认为杨名可能要跟自己亲热吧,想不到突然脸上一热,竟然被他吐了一口口水,不免大出意外,很不满意的叫道:“老大!乱吐口水是不讲卫生的!咦,老大,难不成你把我当成痰盂了?有没搞错见过象我这样帅气的鼠形痰盂。”
杨名狠狠把它一抛,支支王腾云驾雾般又回沙华上去了,正天旋地转的时候,只听它们的“教父”这时恨道:“我回来不是没多久吗?怎么你就知道消息了?”
支支王赶紧从沙华上一窜而下,挺敏捷的又回到杨名脚下了,站起肥躯请功般得意的说:“这天底下谁家的消息有咱们鼠族快才怪了,你才回到家我们嫂子都没看到你,小弟手下就快速传消息过来了。老大,我可是连夜召集兄弟们,给你搞了这么个挺有创意的欢迎大会。你好象不太满意?”
杨名满面懊丧,这时走到沙华上坐下,眼前还是谭小秋欲拒还迎的娇羞呢。这下好了,很可能明天早晨都不理自己。
“老大。”支支王不厌其烦,这时飞快到到了杨名脚下说:“你去那个破岛之后,到处都传消息说你挂了,只有我知道你绝对死不了!”
杨名这倒感觉奇怪了,斜了它一眼问:“真的?这么说你不上街摆摊算命还真浪费人材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死不了?”
支支王脸上浮起无比敬仰的神态,这时感慨万千的说:“老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可是人类中百年难遇的精华啊!”杨名更奇怪了,不过支支王毕竟是大小千百万只耗子的大王,很可能它的感受就代表了这么多耗子的感受对吧,没见君子和大小吱们都猛点着脑袋吗?只有那个水玲珑,一直捂着肚子在笑,好象在看挺有意思的节目一般。
想到自己在鼠类中可能成为唯一的人类偶像,他不免有些得意起来,这时挺起胸做了一个比较正统的样子。就算是面对一群鼠类,但总不能把一个英雄的形像搞得太随便是吧。他于是若无其事的问:“什么意思?”
“老大!”支支王可能正等他问呢,这时候它的感情也酝酿好了,便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好象神父祷告般说开了:“象你这样一个卑鄙之极、还贱得根本不可用言辞形容的人族精英。不,应该说是人类的败类!只有用败类这两个字才能表达我们鼠族的感情,也只有败类这两个字,才能透显出我们鼠族对老大您的尊敬。”
它话一说到这,身边的小耗子们一起欢呼起来:“卑鄙啊教父!无耻啊教父!”
支支王差点流泪了,因为自己的小弟从来没这样朝自己欢呼过,而这些鼠差不多代表了千万只鼠类的尊敬啊,这对一个人类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
可正在这时,只听屁股上好象突然撞上什么个东东。咦?怎么象大哥的脚板?
正狐疑间它己觉得身不由己,一晚上老是身不由己,就算这是飞也让本鼠有个准备是吧。支支王正嘀咕间,又脚上头下的落在原先那沙华上去了。
等它回过神来杨名以冲回他自己屋里去了,支支王眨了眨鼠眼,这才感觉“大哥大”来火了,他在关门时咬牙切齿的冲自己叫呢:“你个死肥鼠,敢再在我门上打洞的话。哼哼!”支支王郁闷了,它本来就是只挺乐观向上的鼠对吧,可这一回它终于郁闷了,这时看了看笑得只在地上打滚的水玲珑奇道:“亲爱的,我做错什么了吗?”
水玲珑笑得不行,哪儿回得出话来,支支王就更郁闷起来。这有什么好笑的?很好笑吗,亲爱的白痴?
这里是东海靠南的一个海边城市,码头上人来人往,这时走来一对挺吸引人注意力的年轻人。
那男的衣服穿得挺夸张,一顶礼帽,脸上戴着一顶太阳镜,身上是一身轻佻的白色西装,最让人莫名其妙的,就是手上那根精雕细刻的龙形拐杖了,那根拐杖是金色的,看上去好象是沉重的金属,金光闪闪还真象金子那样,只怕价值十分不菲。
这人一看就象南洋来的大家阔少,胳膊上挽着一个清纯且美丽的女孩,这个女孩一头披肩长发随随便便就挽在脑后,衬着娇好的脸庞,光从后边看去就让人遐思。
再看她皮肤白晳细嫩,眉毛弯弯细长,自然是天生长成的,竟比别人专门纹过的还要完美,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清澈透亮的明眸,眼波偶一流转,瞬时百媚俱生,触及者不无心魂不守。
再说一管玉葱般的鼻子、配同鼻下娇艳欲滴的樱唇,真让人惊为天人,整张脸完美得令人呼吸都欲静止,见者不无感觉造物者的完美和偏心。
这个少女如此美丽,好象对身边这个暴发户般的公子哥无比痴心,她的神色全放在这个嚣张的公子哥身上,好象这世上除了他再没有男人了,不用说这个姑娘是被他的糠衣炮弹给腐蚀掉了,所以有些正义感的人不无感喟:钱啊,真是一个连天使都无法抗拒的魔鬼!
你看看那小子的德性吧,举手投足间也不知有多拨扈,嘴里别着一只上等的古巴雪茄,连弹烟灰也十分的夸张。
这倒还罢了,再看这小子后边跟着一个戴耳机的少女,那个美也真是让人目瞪口呆的,看样子,她竟然是这小子的侍女啊!
那个让人恨不得杀一千刀才解气的臭小子,你看他提着的拐杖,就象怕别人认不出那金子的成色一样,握着半中左摇右晃,只差不打着一个捡垃圾的老大娘。
不过话说回来,本来这样一根金属拐杖少说也有数十斤对吧,但他握着举手投足好象又很轻盈,最让人弄不明白的是,那棍拐棍不仅龙头龙尾,连龙爪也细细的雕出来了,而且龙眼处两只眼睛也不知是什么硫璃至宝,眼光流转就好象活的一样,骨碌碌分明在四下打量这个花花世界嘛。
不用说这个暴发户就是杨名了,而他手里夸张握着的这根拐杖就是懒懒虫。知道杨名要来这个城市之后,它死活要跟大哥来人间亲自历练历练,于是就变成了杨名手上的这根古怪的拐棍了,虽然杨名让它僵硬着不许乱动,这总比它在云端偷看要好吧,你想偷看还不能让人发现多急龙啊,能这样近距离的观查传说中的“人间”过瘾?
不用说,那两个被“金钱”腐朽了的绝色美女,就是谭小秋和蓝磬蕊了。
谭小秋挽着杨名胳膊,看上去那天晚上的不快这时己经没有了。本来是想让他第二天去自己家见老爸把两人的事定下来,不过杨名海底惹下这么大个漏子,不赶紧去堵上只怕会出大麻烦,权衡再三才取了大义,舍小家顾大家嘛,这不就跟着杨名一起来这儿了?
杨名意气风发,一副左顾右盼舍我其谁的**样,你想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啊。就俩臭钱是吧?有钱不用那还不成白痴了?这时抖了抖几万m国币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上不小心弄上的烟灰,朝地上啐了一口说:“让我到哪儿去找那个糟老头子?老头倒不少,可谁是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啊?”
蓝磬蕊这时爱怜惜的拍了拍杨名衣服后背,脸上还是沉浸于音乐的那种于世无求的满足中,谭小秋就奇怪了,杨名没回来她脸色挺差的,一回来这小妖精就滋润极了,妖妖娆娆风情万种怎么回事?
要不是相信杨名对自己的感情、蓝磬蕊又是个植物,谭小秋都要怀疑他们的关系了。
她正暗里嘀咕,这时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英俊、成熟稳重的如花年华男子,用手拍了拍杨名的肩膀说:“你身上有‘隔世花’的香气,还有‘含恨草’的怨尤,就不怕引来异界的妖魔吗?”
谭小秋阅人无数,男人的德行也见过不少,就从没见过这样风流俊雅,气宇超凡的成熟男士,这时一双妙目呆呆瞪着人家,一时说不出话来。
“隔世花含恨草?”杨名奇怪的瞪着这个中年人奇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被你弄清楚了。”
说到这注意到谭小秋的花痴样,赶紧把她搂怀里来了,这才不无警惕的说:“你是谁?”
“蔽姓赵。”那人就象眼前根本就没有谭小秋跟蓝磬蕊这两个绝世美人般笑着:“你就叫我赵君吧,因为自幼喜欢修真秘技,对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小有研究,这才有些灵力,所以能感受到小兄弟身上东西的特殊气味。”
谭小秋这时也感受到自己失态了,其实女人跟男人差不多,看到帅哥多看几眼是难免的,她们至少比男人们要专一,这时赶紧抱着杨名,表示自己跟他的关系。
杨名就更奇怪了:“你说什么啊?什么隔世花和含恨草的,我身上有这东西吗?”
“当然。”那个姓赵的男人说:“你可能真不知道它们在你身上,不过这跟西方的古巫术有关,世人所知也没有几个了。不过,长此下去,你会招引异界魔灵上身的小伙子。”
杨名这才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它们在哪儿?我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巫术啊,不会是南洋那种降头师和非洲的杀人骨之类东东吧?”
赵君笑了:“这些巫师算什么,只不过是流传人间一些低级的法术而己,你身上还差‘魔魂珠’和‘古石泪’,一旦这四样奇物凑齐之后,可以召引一个异界的魔兽,此兽无比凶猛,仍是西方远古奇兽,际时用咒语驭使,只怕神魔俱为之侧目。”
杨名呆呆瞪着这个神秘的家伙,只听他又说:“这四样东西都是至魔的邪物,你如果不知道它们的用处,带在身上日子一久必招引邪魔,到时只怕被反噬了,还蒙在鼓里。”
杨名这才吓了一跳,怪不得这些天晚上老做怪梦,梦中常常会出现自己想都想不到的怪物,他还怀疑是梦姑搞的鬼呢,看来事情另有原因。只怕这个姓赵的真有两把刷子,他是个明眼人哪!
杨名这时神色大变,赶紧冲上前去拖住人家的手陪着笑道:“大哥,赵大哥,你可真是世外高人哪!你的一番妙论真令在下有醍醐灌顶之觉。只是这些个魔物,在我身上哪儿?”
那人便伸出手来,撩开杨名衣服,这时脸色一变,愕然道:“你竟然带着约克族护法神的腰带‘神逸’?!”
杨名愕然,他这才知道腰上的东西叫“神逸”这时奇怪的问:“约克族是什么东西?”
“古西方上古最好战的人族,他们差不多统一整个西方古大陆。”赵君说着从腰带挂勾上取下一个袋子,从里边拿出一朵枯花和一片奇形枯草。
就在那时,杨名眼中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天空中蓦就出现了无数恶灵,它们疯狂嘶叫着一起朝赵君手上的东西扑去!
“大胆!”这个神秘的男人双目精光一闪,起了个法诀,一抬袖那群突入其来的凶灵一下都被他收入袖中去了,杨名目瞪口呆,怔怔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这才知道这个姓赵的有多大道行。想不到一直只有yy书上出现的东西,竟然在现实中出现了。
他就是传说中的东方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