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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正见状,连忙将他拽住:“不可鲁莽,事关两国之间的大事,岂能儿戏,等我们看看再说!”
说话间,一队队车帐缓缓地驶过,最前面是禁军开路,后面才是金国的使团,分乘在几十辆车内,阵容颇为强大。
这时,整个队伍慢慢行了过来,在车帐的后面,却有几个人并辔而行。小黑见了,更加忿忿不已,口中怒道:“我朝只有凯旋地将军,才能在皇城骑行,这些金狗也着实无礼!”
包正见这几个金人都是做贵族打扮,担心小黑一时冲动,闯下祸事,本欲将他拉开这个是非之地。无奈行人都拥挤在路边,十分拥挤,无法移动分毫,也只好作罢。
渐渐的,那几个骑马的金人已经走到了近前。其中一个青年用手指指点点,口中叽里咕噜地说着鸟语,偶尔还伴着几声刺耳的尖笑。
小黑见这厮实在是猖狂之至,忍不住狠狠唾了一口,一口唾沫落在那个金人青年的马前。那青年眼尖,在加上小黑身材高大,站在人群之中如同鹤立鸡群一般,所以就被那青年发现。他一见这个黑大汉竟然胆敢唾弃自己,脸上顿时挂上了寒霜。只听他怒喝了一声,扬起了手中地马鞭,向小黑抽来。
小黑见了,伸出大手,去捉他的鞭子,向连鞭带人,一起都拽过来。不料,那个青年地鞭子在空中挽了了一个鞭花,让过了小黑的手臂,然后在小黑的胳膊上重重抽了一鞭。竟将小黑的衣服抽了一条口子。原来,金人马术精湛,最擅骑射,所以这青年的鞭子就如同自己的手臂一样,耍得十分自如。
小黑挨了这一鞭子,绕是他皮糙肉厚,也被抽出了一条血痕,隐隐作痛。这一鞭子,一下就将小黑的血性给抽了出来。他怒吼了一声,推搡开身边的人群,两步冲到了那青年马前,瞪着铜铃一般的大眼睛,喷射出炽热的火焰,怒视着对方,仿佛能融化一切阻碍。
那青年也被他看得有些心中发寒,于是一提缰绳,坐下的战马人立而起,两只海碗大小的蹄子,就踏向了小黑。
小黑向旁边一闪身,躲过了马蹄,待战马落地之后,忽然欺身而上,口中怒喝了一声,一指点在了战马的额头上。那战马长嘶了一声,轰然倒地。
马背上的青年想不到有此变故,想要跳下马来,可是双脚还在马蹬里,一事抽不出来,结果就随着战马一齐摔倒在地上,一侧的大腿被战马庞大的身躯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下面。那青年疼得头上冷汗直冒,但他性子也十分彪悍,硬是紧咬牙关,没有吭声。
后面的几名金人见状,立刻跳下了马来,合力将那青年从马下救了出来。包正看到小黑闯祸,反倒镇静了下来,脑中快速地思索脱身之计。他注意到,刚才那些人都下马,只有一个金国的女子,不到二十岁年纪,浑身透出了一股英武之气,依然稳稳的坐在马上。她的目光中似乎充满了戏虐地瞧着地上忙乱的同伴,似乎在欣赏着一出闹剧一般。而当她的眼神偶尔飘过小黑的时候,却又充满了惊异,似乎也不相信这个黑大汉仅凭着一根手指,就将一匹高头大马击倒。
包正心中暗道:“看来这个年轻女子的身份不低,也许一会就要靠她来脱困了。”正在沉思之际,那个青年已经被救出,由两个人架着,一齐对小黑怒目相向,口中怪叫不已。
小黑也不甘示弱,轻蔑地向他们招招手。虽然双方语言不通,但是他的用意还是很明显的,是在叫对方放马过来。
那几人被小黑挑得火起,纷纷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向小黑围了上来。小黑也舒展了一下拳脚,准备大干一场了。
这时,包正再也不能沉默下去了,他也挤出了人群,和小黑并肩站在了一起,和那几名金人对视着。随后,一支梅和阿紫也都冲了出来,就连林升,也满脸义愤地站在了金人的面前。
围观的百姓也不再无动于衷,他们嗡嗡地议论起来。很快,有一名大汉就率众而出,站在了小黑等人的身后,随后,更多的人都挺身而出,站到了那些金人的面前。由于前面的队伍已经走了过去,所以留下了一大段空地,转眼之间,就站满了愤怒的百姓。他们都无声地站在了那里,铸成了一道坚固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