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管闲客气几句,不敢再做停留,匆忙离去,免得廖靖华再问出些难堪的问题来。
廖靖华坐回床铺之上,想得入神,现在他已知,那些所谓的神仙中人便是这些可以御空而行,高来高去的修真之人,这天柱峰如此之大,想必这修真之派并非只有这一家,高人也不只有一个,若是要自己入得门派修行,时日太久,若自己当真是青春永驻,那岂不是苦了羽裳,这是万万不可的,当日已发下同生共死的誓言,岂能轻易破之。
廖靖华想得入神,那神奇之感也失去了做用,直到那门发出吱的一声轻响,这才回过神来,却见乔小瑶伸着小脑袋在门口张望着,看着廖靖华盘膝坐于床铺之上,一副修真者的样子不由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廖靖华不由一阵头疼,这几日这小瑶姑娘没有上门来,倒是他清静了一些,未成想今日又来,怕是自己又不得安宁了。
乔小瑶抿着嘴,用右手的金钩子钩开了房门,施施然的走了进来,径自的拿起角落的一张椅子便坐到了廖靖华的身前,像是进了自家门一样,看得廖靖华目瞪口呆。
“喂,书生,你且再给我讲讲人间之事呗,本姑娘好想听听人间繁华的样子。”乔小瑶一手一钩支着下巴,缩在那张椅子上,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廖靖华说道。
本想下逐客令的廖靖华见乔小瑶那一副求知的认真样子心中不忍,想当年自己求学之时,不也是她这番模样吗?那一瞬间,这个缩坐在椅子上的乔小瑶好像变成了只有十来岁大小的自己,正抱着一本诗经读得入神。
“好吧,我就再给你讲讲京城的那条小吃街吧,唉,好久没有吃过那些小吃了,当真是想念无比啊。”说着廖靖华不由回味起来,那鲁记臭豆腐,越嚼越香,还有川家辣粉,当真是能辣得人头上冒汗,还有山东的大煎饼,卷上几棵大葱,再抹上些香酱,嚼头十足,最出名的就数京城的饺子,菜细肉大,咬上一口,唇齿留香,不知不觉间,几缕晶亮的口水顺着廖靖华的嘴角流了出来。
“喂,书生,你别顾着自己想啊,说给我听听。”乔小瑶看廖靖华闭着眼睛,如痴如醉,最可气的是竟然流出口水来,推了廖靖华一把叫道。
“噢噢。”回过神来的廖靖华这才发觉自己嘴角流出口水来,连忙一扬袖子,将口水抹去,搬着手指头给乔小瑶讲起京城的小吃来。
灌肠,炒肝尖,竹筒饭,蟹黄糕,豆汁,凉皮,一样样小吃在廖靖华那出色的描叙之下犹如摆到了乔小瑶的面前,那香气也似真实存在一般,馋得乔小瑶口水横流,毫无一丝姑娘家的模样。
“哇”乔小瑶终于大叫一声,吓得廖靖华身体一抖,却见乔小瑶猛地站了起来,左拳坚握,右手侧的钩子上也是寒当闪闪,双目通红,口水横流,好似是疯了一般的模样。
“不行,我一定要跟你下山去,我一定要尝尝这些小吃的味道,我一定要看看人间的繁华的模样。”乔小瑶坚定的说道,说罢也不理会廖靖华,转身便匆匆的走了出去,看得廖靖华哭笑不得。
又是数日毫无动静,廖靖华不由暗暗担心起来,莫非是出现了什么变故不成?只是偶尔看到有隐仙弟子匆匆而过,面色极为正常,倒是那个十四师兄亚非拉,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廖靖华暗自摇着头,块头虽然大,可惜这肚量也太小了些。
十余日后,廖靖华几次想去拜访大师兄管闲或是掌门段钰,都被门内弟子告知不在,又或是正在修炼,不得打扰,廖靖华的心有些凉,有心留书不告而辞,可惜一来不知这隐仙门派之内是否有解决那怪冰之术,若是就此错过,岂不是可惜,下次遇到修真门派不知要何年月,二来也是这隐仙门派这山门所在太怪,虽然那大腿般粗的石柱相撑,可惜对于廖靖华来说,这山峰与飘浮在几百丈高的天空中无异,有心想走,怕是跳将下去落地之时,人已经成扁形状。
这十余日间,廖靖华也并非一无所获,巧合之下,使得知道,这衣服等物究竟是何物所制,却是在这隐仙山门之内,生长着一种草,名为布茸草,这种草长相极怪,草叶极细,生长之中可自行编织成布匹状展开迎着那太阳,且这布茸草韧性极佳,正是制做衣物的极佳材料。
这布茸草颜色也不单调,橙绿青紫各色均有,只是颜色越淡的,生长得便越慢,廖靖华倒也中贪心,只是寻着那青色的布茸草摘取数块,为自己做了块儒生巾,将头发包好,对水而立,看着顺眼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