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姑娘的绣阁中红烛高照,红烛的掩映下是廖靖华微醺的面孔和羽裳姑娘的清丽容颜,只是羽裳姑娘那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淡然和出尘,只有小红兴奋难掩的走来走去,仿佛最高兴的人不是她的小姐而是她。
天时渐渐的晚了,外面又开始乌云密布的阴云又起,廖靖华的心情不由也渐渐飞扬了起来,原来脉脉相对的不用言辞,感觉也会如此的温馨“小姐,夜深了――,该安寝了”小红一句别有用心的提示之言,瞬间让两个人都红了脸庞“小红――”羽裳有些嗔怪的叫了一声:“去把我留的醉红尘拿来给公子一饮,然后就休息吧”她喟叹了一声。
“醉红尘?!”小红一楞抬起有些惊讶的眼睛,看着羽裳小姐那双翦水双眸,看着小姐点头儿,她的脸上不禁飘起了一分失落“醉红尘是什么?如此高雅的名字?”廖靖华没有看见小红的表情,只是兴致勃勃的向羽裳探问道。
“醉红尘是妾身珍藏的一种古酒,大概有千年的渊源了,据说喝了此酒的人不但可以延年益寿、强筋壮骨,而且可以心境愉快”羽裳微笑着回答的同时,小红已经端上来了个玉瓶用疑问的眼神儿看着杨羽裳,羽裳轻轻的接过瓶子,给廖靖华斟满酒杯,一股浓郁芬芳的甘冽和香甜扑鼻而来,廖靖华细一端详,只见碧绿的酒液仿佛灵动一般的清润,有几分象那种陕西名酒竹叶青,却比竹叶青更澄净和芬芳。
“好酒――”廖靖华不禁赞叹一声,然后仰头一饮而尽,瞬间只觉一股芳香的酒气直袭肺腑,而与此同时他也看见羽裳姑娘轻盈的起身了,身上的白纱在旋动间跌落在地,他不禁有些冲动的迎了起来,然后把那温热的娇躯纳入怀中
“小姐――,难道你真的不喜欢他么?”小红抢上前来和羽裳一起扶住了很显然已经醉倒的廖靖华,然后语音中有几分不满的问道“喜欢,但是这种喜欢真的可以长久吗?”羽裳象是在问小红又象是问她自己,小红不禁也有瞬间的怔忡和沉默,一道紫色的闪电穿窗而过,接着一声霹雳震的高照的红烛也闪闪抖动。
小红被霹雳吓的一抖,几乎失手丢了扶着的廖靖华,望了望窗外羽裳不禁也叹了口气对小红吩咐道:“把他扶到我帐里吧!”本来神色已经有些失望的小红,听到这话马上眼中又闪过一丝欣喜立刻点了点头儿,直接把廖靖华扶进了罗帐。
“哐当――”一声巨响瞬间惊醒了沉睡的廖靖华,看着怀中精致的**,他条件反射般的拉过锦被掩上了,迷蒙中颠鸾倒凤的人儿,此时方有几分真实感,他同时把头探出罗帐寻找声音的来源,廖靖华的突然探头立刻引起了两声惊叫,惊叫的正是怀中的羽裳和帐外的小红,两个人都没想到廖靖华竟然这么快的就醒了。
羽裳和小红惊叫的同时,有些诡异的对望了一眼,这时候看见外面情况的廖靖华也不禁后知后觉的叫了一声,原来帐子外面小红掌剑而立,四个黑衣人已经分别堵住了整间屋子的出入口:“在下奉主人之命来接姑娘,请万万给在下个面子,我们绝对没有恶意,也不想得罪羽裳小姐和小红姑娘,请你不要逼我们,而且你们和我们回去之后,从此荣华富贵应有尽有,何苦非要在此自甘下贱”为首的黑衣大汉很客气的说道。
“我与羽裳小姐和各位都素不相识,麻烦请你们回去,转告你们的主人,他的好意心领了,我们出身卑贱不敢高攀,也无意于什么荣华富贵”小红很不买帐儿的立刻驳了回去。
“一个不识好歹的小贱人,你和她罗嗦些什么,动手吧!”后面一个拿刀的黑衣人非常不客气的说道,就在他话音落处,已经挥着刀揉身而上。
就在他身形移动的瞬间,外面一阵狂风呼啸,一个暗色的身影已经合身扑入,在几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黑衣人已经横尸在地下“清风哥哥,谢谢你”小红一声欢呼冲了出去,又一个黑衣人栽倒在地下。
“不要杀人了、不要再杀人了”帐子后面已经穿戴整齐出来的杨羽裳,不禁皱眉对着小红和那个持剑而入的人嗔怪道,进来的是一个年纪大约比廖靖华大个三五岁的青年,一张轮廓的分明的脸应该说是很英俊出色的,只是带着几丝戾气。
“你就是心软,你善待别人不等于别人也善待你,这些垃圾人类是不值得同情的”青年的脸上带出几分不屑的看了看唯一剩下的那个、刚才对小红说话比较客气的黑衣人,然后又有些好奇的逡巡了廖靖华几眼,最后看向身边的小红。
“回去告诉你们世子,红尘俗缘的一饮一啄皆有因果,不属于他的就不要强求了,否则就算求去也不是幸事”杨羽裳面沉似水的看了看那个黑衣人,很明白的说道,那个黑衣人在她突然冷冽的面容下忍不住惊颤了一下“我义兄今天出手虽然有些过重,但是也算你们咎由自取,你回去告诉小王爷,羽裳缘薄不敢高攀,叫他不要再来骚扰,否则后果自负”羽裳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看着遁走的人小红也有些不以为然的歪了歪脑袋。
地上三具尸体的血腥气蔓延开来,天上的乌云瞬间又浓密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羽裳和小红不免忧心的对望一眼,羽裳终于咬了咬牙对廖靖华道:“公子,今天的事情看来不会就这么完了,八王世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公子今夜就先回去回避一下吧,免得万一出什么意外会殃及于你”“小姐――”小红才想说什么却被羽裳瞪了回去。
“你有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廖靖华想也不想的就拒绝道“小红他们两个都是武林高手,自保有余了,而八王世子目的在我,不会伤害我,你在这里反而危险,或者适得其反还会成为他们两个的累赘”羽裳很明白的分析不禁叫廖靖华有些沮丧。
拿着雨伞一步一回头的走出羽裳的阁楼,廖靖华不禁有些悲伤,百无一用是书生,自己的恋人自己都不能保护,这是做为一个男人来说多大的悲哀,迟疑间一个惊天的炸雷在头顶突然响起,瓢泼大雨如天漏了般的泻了下来,突如其来巨响声把廖靖华吓的一抖,立刻从自怨自哀中清醒过来,抬头看着空中紫色厉芒划过头顶,霹雳般的电闪雷鸣仿佛都炸开在醉仙楼的上方,羽裳很怕闪电啊,想起来初识的雷雨让羽裳吓的扑入他怀中的情景,他终于咬了咬牙,一折身又飞奔回了走出去原本就没多远的醉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