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只当他是单纯关心,感觉今天北原秀次也特别顺眼——夸自己背影漂亮,还一直柔声说话,也不像平时那样自己一不高兴他就马上来个“一言九顶”——她也放柔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注意身体的,你……你最近也挺累的,忙完了也早点休息,不要看书到太晚。”
北原秀次有些惊讶的看了冬美一眼,这情况有些不对。平时自己这么多嘴多舌的,她应该是嘴上大叫一声“我知道了”,然后歪头小声嘀咕“关你屁事”才对。
今天这么好说话,心情这么好的吗?难道是“阴阴调和”的功效?这不会真动了真感情了吧?
他心里胡思乱想着点了点头,然后就下楼去了——他准备去找春菜告密,让春菜监视一段时间小萝卜头,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可以早做防备。
冬美目送北原秀次离开后,马不停蹄,立刻窜到了洗手间,反锁了门后背身照着镜子,回头仔细打量着,但没瞧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由喃喃道:“那家伙竟然喜欢看我的背影,还是感觉有点色色的……”
她看了一会儿又洗了一把脸,总算给通红的小脸降了降温,想起给北原秀次的“福利”心中有些害羞,又自我安慰道:“被他看看也掉不了一块肉,反正平时自己也是必须给人看的。”
但就算这么自我安慰了,她还是感觉很害羞,想下去盘帐但又怕被北原秀次明目张胆的盯着看,考虑了一下,觉得今天状态不好,先睡觉算了,反正明天法定节假日,还要连休三天,把活儿补了的时间还是够的。
她又跑回了房间,发现铃木乃希已经睡着了,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嘟了嘟小嘴也没赶人,换了睡衣自己也上床睡了——反正她的床很大,而铃木乃希是个柴火妞,她本身更是不占地方,两个人睡一点儿也不挤。
其实仔细排一排,这张床可以睡她们这样的六个没问题。
她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定,这一上了床很快就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个梦,梦里总是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她,让她又羞又恼,转身想打但总打不到,累了个半死,胸闷得厉害,感觉喘不动气了。
这梦感觉像是做了一夜,五点的闹钟响了才算解脱了。她睁开了眼睛,愕然发现铃木乃希脑袋正枕在自己胸口,结果又把她给气了个半死。挣扎着坐起来一看,发现铃木乃希睡得四仰八叉,春光外泄,薄被都被踢到床下了——睡姿和自家那个二傻子妹妹有一拼,竖着躺下,横着起床的那种。
铃木乃希也被她闹醒了,迷迷糊糊坐了起来,垂着头无力吩咐道:“给我穿衣服。”
冬美怒道:“你当这是你家里啊,自己穿!还有,今晚不能留在我们家了,滚蛋回你自己家去睡!”
她叫完跳下了床,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咯噔咯噔的就跑了,根本不想管铃木乃希——这也就不是她妹妹,是她妹妹早按到地上一顿揍了。
她跑去把自己洗白白了,梳好了头,下了楼后发现北原秀次已经去道场摔假人去了——她也搞不清北原秀次为什么会有这种晨练方式,还找机会自己也偷偷去摔了一会儿假人,感觉也不像是可以提高剑术技巧的办法——她没管,奔着菜市场去了,不去的早不行,晚了新鲜的食材就被抢光了,送货又老以次充好坑她的钱,现在有了北原主厨是好多了,以前一分一厘都要精打细算……
等她进货回来了,北原秀次已经和春菜开始做早饭了,铃木乃希倒是没见人影。她又跑上楼去一看,发现铃木乃希又躺下了,裹着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条毛毛虫——看样子不给她穿衣服,她是不肯起来了。
冬美还偏就不给她穿,叫了一声吃早饭了,可能是听到了吃饭两个字,铃木乃希哼哼了两声爬起来就迷迷糊糊的往下走,冬美见状吓了一跳,这臭屁精还没穿衣服呢!
虽然她不喜欢铃木这个臭屁精,但也不能让她就这样下了楼——这可是关乎到女孩子贞洁的事情!她强忍着不耐给铃木套上了衣服才下了楼,整个过程铃木像个跟屁虫似的牵到哪儿走到哪儿一脸茫然……
吃完了早饭后,铃木晃晃悠悠的回去补回笼觉,而她和北原秀次对雪里再次展开双人包夹式补课,而随着学习课程越来越难,雪里脑子明显越来越不够用了,跪坐在那里委屈得不行了,而冬美给她气得胃疼,北原秀次也脑仁疼——他怀疑雪里是种反祖现象,好像退化到了智人时代了,身体格外强健,可以和猛犸系的猛兽正面搏斗,同时很善于和周围的人搞好关系,亲和力又很强,有利于合作共存,但偏偏头脑也相对简单,智商偏低,好像脑壳里装着的是一块石头。
到了中午补课只能勉强称得上略有成效,北原秀次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去做饭,但这时手机响了。他摸出来看了看,发现是式岛律,接起来问道:“阿律,什么事?”
他猜八成是为了内田雄马那小子生日聚会的事,就在这次连休的第二天,估计有什么拿不准的事要问自己的意见——说起来内田雄马那小子有式岛律这种朋友也真算是运气了。
这种事不重要,他有些心不在焉,已经考虑起了雪里这成绩要是真没救了,是不是要帮她作点弊了——能让她明年参赛就行,这二哈吃饭是一把好手,学习真不行,都这么教了到了国中三年级的课程还是稀里糊涂的,这他以前上初中时也没感觉这么为难,难道真有天生笨蛋?
但式岛律的声音有些焦急,还有些惶恐,少有的大叫道:“北原君,雄马失踪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