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十八艘战舰加入红舰队。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宋春雷舰队并入红舰队后,虹翔离开了指挥席,亲自来到联络艇入口处迎接宋春雷一行。面对昔日的学弟和下属,虹翔予以了热烈的拥抱欢迎。如果不是在舰内,准得命令开枪放炮。
稍事休息后,高级军官聚集到了虹翔的司令室里,歪七倒八地零散坐着。宋春雷看着红舰队与会的高级军官中出现了许多以往并不熟悉的新面孔,而当日八大金刚除去数人在后方隶属司徒江海手下外,前线的只剩下了克鲁泽,不由表情黯然。
虹翔看出了他的心情,说:“齐鲁的牺牲,大家都很难过。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将军难免阵中亡,我们也不过晚行一步罢了。临川在五月河上维持舰队,他没有事。”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也出事了。”宋春雷神色稍缓,说:“没办法,还是得回到老领导手下来寻求庇护啦。这点家当再折腾不下去了。”
“哈哈,这不是吹的。也许戴疯子来了也得面临这样的困境。”虹翔呵呵笑了两声:“你和他的类型太相似了,都是猛烈的进攻,以进攻解决一切。但那得有充足的后勤补给才能做到。目前我们就这么点家当,拼不起,还是我这你们最瞧不起的乌龟战术管用。听说郭英雄都全军覆没了,不知有没有问题。”
“他已经抵达五月河了,暂时不会有危险,但也得看我们这边能否坚持下去。”宋春雷说:“其实早就该撤退了。”
“我也能理解奥维马斯阁下的想法。估计你也能想到,但不一定理解。”虹翔摇摇头说:“风险不小,诱惑太大,这就是事实。按照成王败寇的标准,在最后结果出来之前,的确很难说他的这种赌博对或不对。但现在情况恶化,明显对我们不利,黄二那边又光能听着消息不能及时来援,确实太困难了。”
“领导,你做决定吧。”宋春雷说:“只要再给我一个满编精练舰队的力量,我就有信心扭转局势,但现在没有。我们是否考虑自行撤离?”
“不,作战还没有结束。”虹翔摇摇头说:“我们已经牺牲了那么多,这一条命又算得什么?我决心留在这里。当然,我不会勉强其他人跟我一样。你可以带愿意走的人走——临川就是坚决要求走的,但他没有足够的运力。如果你决定了,就到五月河去接上他和那里的人,趁费里亚还没有彻底翻盘,赶快走。”
“看不出来啊,领导你平时吊儿郎当的,贪财又好色,临敌时却下得了这样的决心。”宋春雷微笑道:“既然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显得贪生怕死?大不了一同上路就是了。”
“如果是往常,我也许会劝你两句,但现在太缺人了。你不走是不是?那就别后悔了。”虹翔拍了拍手说:“各位都给我醒一醒,布置最新战术了。听着,吉格斯的座舰是一艘白色的机雷舰。那个战斗群中只有那么一艘,绝对不会错。我们找了他好久,几次咬住了尾巴,但都给他跑了。但是,最近半个月以来,我已经感受到他迫不及待想消灭我的心情,应该很快就会来临。一旦吉格斯出现,我军战术立即改为b方案。”
下面的将领议论了几句,终于由宋春雷举手问:“请问b方案是什么?”
“放弃防御,全力进攻。同时,整个舰队的统御权移交与春雷,所有人都得听他的命令。”
“不会吧。”宋春雷大惑不解地问:“你又不是不会打攻击作战。这么点兵力,也许你指挥得比我更好些,起码损失会很小——就算是孤注一掷使用全军攻击吉格斯吧,让我来指挥的话,你那时去干什么?”
“肉搏。”虹翔摘下了帽子,平放在桌子上,微笑着看着下首的诸将:“学费里亚的招——我亲自带人强袭吉格斯本舰,破体入内,用敢死队进行肉搏战,一举而取敌酋之首。”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远征时间九月十一日,奥维马斯舰队遭遇二百余架维修了一半便上天作战的费里亚战斗机。以上将之雄心,竟然不得不在激战四个小时后选择撤退。在两个小时的(被)追击战中,奥维马斯上将的部属迅速减少到两艘战舰。在尼布楚上空的人类武装势力,成规模的仅剩下重新整合后的红舰队了。
击败奥维马斯舰队的费里亚战斗机群意图很明显,根本不等后援便立即向红舰队冲杀了过去。此战的费里亚军数量有足足一百三十架,而虹翔手中只有三十三艘战舰。尽管有部分重型舰和前代舰,却全部严重负伤,正面冲突的话绝不是对手。这家伙再次动用乌龟战术,以装甲比较坚厚的克鲁泽抵挡前阵,灵活机动的宋春雷不住从侧翼杀出突袭。费里亚战斗机群眼看敌人扎手,也不急于进攻,只远远地包围了大半个半球的天空,不住用五机一组发起突袭骚扰,并整体缓缓逼近,把红舰队往尼布楚第一卫星费尔泽空域驱赶。
“大概决战就在眼前了。”虹翔深吸了口气,对着通讯机下令:“小宋,尽量多消灭敌军!抵达费尔泽之前,一定要消灭掉四分之三以上!”说着说着语气便低沉了下来:“不然就难办了。”
“我一定尽力!”宋春雷答道。
虹翔回头发令:“天翔号伽马炮准备。”
“司令,你在冒险吗?”通讯机里传来克鲁泽惊讶的声音:“不是上前个月就因为严重受损而不能使用了吗?”
“不是不能使用,只是建议不要使用而已。”
“万一出问题怎么办?”宋春雷也焦急地叫了起来:“就让我来冲刺好了,旗舰一定得保持万全!”
“不要紧,自己的舰,心里有数。”虹翔无视二人的抗议,命令道:“伽马炮设定出力60%,填充后即准备发射。”
在与费里亚军持续作战的数个月以来,人类远征舰队早已发现了他们的巨大弱点,即缺乏攻击力超强的武器。虽然就单个小型战斗单位来说,费里亚战斗机非常优秀,但与正规的宇宙战舰相比就不算什么了,只在接近尼布楚的空域有数量优势。
他们的巨舰虽然可以同时攻击多个目标,给心志不坚的对手造成混乱,但坚持到现在的人类远征舰队上下将官都已经不再惧怕它了。反而是人类的现代级、前代舰和强战列舰这几种装备了伽马炮的战舰给费里亚造成了极大的伤痛,每次伽马炮的毁灭之光闪动都会造成费里亚极大的伤亡。因此他们对伽马炮怕到极点、恨入骨髓。在数次作战中,他们始终以这些最强火力的战舰为优先攻击目标,即使付出成倍的惨烈代价也不顾惜。
尼布楚上空上演了许久物竞天择的战例之后,残余的战斗力量逐渐变得单一起来:费里亚基本只剩下战斗机,人类能发射伽马炮的战舰则基本被敲光了,只剩下些常规火力的巡洋舰领头。天翔号因早在第十六星系跳跃门战中严重受损,进入尼普尔森后一直以常规火力作战,反而得以幸存。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是,当时维修专家检查了之后作出了结论:这艘战舰不能再用伽马炮了,不然随时可能出现超临界危机,发生爆炸。
但到了这个时候,炸与不炸的分别已经不太大了。虹翔自称有信心,可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没信心。然而,他的信心被证实了——与其说是他真的了解战舰,倒不如说他运气好得不一般。天翔号成功地断续射出了三炮,就这三炮便把费里亚战斗机群的军心瓦解了。
宋春雷获得了极大的胜利,不到两个小时便消灭了八十余架费里亚战斗机,而自身仅损失两艘驱逐舰。然而,射了三炮的天翔号状况也毫不乐观,部分区域发生了辐射泄漏。舰首的主炮发射孔也烧得发红扭曲了。虹翔这才罢手,下令道:“春雷,作战目的已完成,速速归队返回天翔号。”
“不继续作战吗?”宋春雷不无遗憾地问。
虹翔说:“旗舰发生辐射泄漏,伽马炮已经不能再使用了。赶快回来,我们试试看能不能在费尔泽背面把他们甩掉。”
宋春雷赶回天翔号时,虹翔已经放弃了指挥,正在指挥两个中队的陆战队士兵整顿武器装甲。见宋春雷出现,耸耸肩说:“听说雷隆多后方研制出了新式盔甲和肉搏用高振动粒子刀,可惜这次用不上啦。那些家伙现在怎样?”
“远远的跟着呢。现在他们数量少多了,就不敢分开包围我们了。”宋春雷问:“旗舰的状况真的已经那样严重了吗?要不要转移指挥部?”
“泄漏确实是有,但不严重,我估计还可以发射一记伽马炮不会出问题。”虹翔说:“费里亚似乎有专门监听并分析我们情报的人员,就是因为他们的情报工作,使得七月事件中我们吃尽了亏。我只是试试看假情报攻势而已。看着吧,一到费尔泽日切面,他们便会出现的。所以你现在就去做好指挥整队的准备吧。”
对二十岁的宋春雷来说,这副重担确实太过沉重了。但此时只有他才可以负起责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领导,你要保重啊!”
“知道了。你到指挥舱去吧,战术安排我已经计划好了,你先看一看。一旦我们登舰十五分钟还没有消息,立即用伽马炮轰击吉格斯座舰——因为那时我肯定已经阵亡了,为我报仇吧。剩下的事,我就无法替你安排了。”
“是。”宋春雷一跺脚,给虹翔和敢死队员们敬了一个标准军礼,大踏步到指挥舱去接手指挥权了。
远征时间九月十五日,红舰队残部给六十余架费里亚战斗机“押送”到了费尔泽上空。忽然整个舰队一分为三,主队保持前进方向不变,第一队向前方天顶远离费尔方向斜窜而去,第二队则向追兵的天顶方向行了过来,既不象是反击,也不象是逃跑。
这种突变虽让费里亚军有些困惑,却不影响他们继续执行作战计划。这两队离开本队二十分钟后,吉格斯的白色机雷舰在四十架战斗机的簇拥下出现了。他一直没有能够返回尼布楚,也同样面临兵力严重不足的情况。虽然兵力严重不足,但红舰队跑了这两支后,主队就只剩下五艘战舰了,明显不是前后任何一股费里亚军的对手。
费里亚迅速作出了判断,命令后面的追兵控制第二队,吉格斯的本队则分出了二十架战斗机去追击第一队,以免第一队中途折返对其造成两面夹攻之势。这种部署本来没有错,可惜遇到的作战指挥官是宋春雷。
“进击,进击!”宋春雷在天翔号的指挥席上高呼着挥动本队迅速前进,向吉格斯本队发起进攻。吉格斯没想到他这么几艘破舰也敢主动进击,派出去追击第一队的战斗机过多了些,身边的战斗机数量不足,但看起来也绝对不会让宋春雷的一次突袭便得逞——只要撑过一次突袭,他先前派出的战斗机群就赶回来了。
然而,宋春雷抓住了这个稍瞬即逝的机会,挥动本队一头扎进了吉格斯的本队阵中。一排猛烈的炮击便击落了九架战斗机,同时己方也有一艘巡洋舰连中十弹,到达了崩溃边缘,冒着烟火退出了战场。就在那电光火石的接触瞬间,天翔号上发射了一艘特地改装后的联络艇,迅速地扎到了白色机雷舰被炮火炸裂的舰身口子上。三十名敢死队员在虹翔的带领下一拥而入。
宋春雷确认了敢死队已成功上舰后,指挥着本队成功躲过了吉格斯本队其余几架战斗机的炮火,撤到了出击位置,在撤离中便开始蓄积伽马炮了。眼看着能量计的指针不安地在黑色与红色地带间跳跃,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一战的结果究竟会是怎样呢?
但是没空仔细想这些了。宋春雷迅速地把杂念排除在外,大声下令:“克鲁泽,你带第一队围困吉格斯本队,我去解决后面的苍蝇!”
闯入白色机雷舰的敢死队迅速开始了作战。与设想中完全一样——费里亚的宇宙军中的生物果然与龙骨兵等完全不同,虽然穿着厚厚的太空服,但看起来仍是一种很柔弱的家伙。与敢死队的粗豪之士相较,大多数都不堪一击。不到五分钟,敢死队便把机雷舰后方清除完毕,并在机雷库放置了定时炸弹,己方仅仅损失了两人。虹翔检视了一下部下的状况,挥舞着沾满费里亚人蓝色体液的斧头,叫喊道:“小伙子们,跟我上,先杀官后杀兵!”
然而,继续往前的路程则不那么顺利。那些柔弱的费里亚宇宙军士兵们不断手持着武器出现在敢死队面前企图抵抗,中间甚至还夹杂着有蓝影魔法师的出现。虽然因为舰艇走廊的复杂地形,并没有造成巨大的杀伤,只将两名冲在最前面的电得混身绽血,随即后面冲上的敢死队员便乱棍把那魔法师打死了,但谁知后面还有什么?
虹翔不得不冲到了最前面以鼓舞士气,大叫道:“什么都不要怕,跟着我走,见人就砍!”。他运气也真好,转过走廊时又遇到一个魔法师,亏得反应奇快,立即一腿扫去,把这个倒霉的家伙踢得贴到了墙上,几乎遭到了与腰斩相同的结果,随后跟上的一个敢死队员又一斧头砍掉了这个已经死亡的魔法师的头。这样一来,军心迅速恢复,二十四条亡命之徒浩浩荡荡地杀到了指挥舱口,几斧头便劈开了门,一齐发喊冲了进去。
指挥舱里有二十多名费里亚官兵。虹翔的目光迅速锁定到了中间高台上一个身批蓝色长袍,肤色雪白的魔法师。
与他那犀利的目光刚一接触,虹翔就感到了内心的剧烈振动,顿时明白了那就是人类横穿宇宙,寻找数年的敌酋,费里亚宰相吉格斯。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如奥德皮格般超高大的龙骨兵和两个身子矮小的护卫。
虹翔立即大喝一声,挥动斧头便冲了上前。其余敢死队员也立即分头行动,有的冲进指挥席屠戮费里亚宇宙士,有的向吉格斯座席发起了冲锋。然而那个超高大的龙骨兵确实力大,一挥臂便把三名敢死队员扫得飞了出来,紧接着又飞跃下台,踩在一个跌倒的敢死队员身上,顿时把他踩得肝脑涂地,血溅五步。虹翔倒抽了口冷气,转头对其余的敢死队员叫道:“去杀小兵,这几个先由我对付,最后围攻!”
他叫喊的当口,超大龙骨兵已只逼他而来,猛一挥臂,大镰划出了一道死亡弧线,刹那间便封死了虹翔的所有退路,眼看要将他斩为两半。可是突然间红光一闪,一阵清脆的金玉切磨声在整个舱室回荡了起来,震得每个人都头晕母眩。有个别还看得清楚情景的忽然发现虹翔把战斧丢到了一边,手中出现了一把双手持握的大剑,剑身上刻着无数金色的形状古怪的文字符号。而另一边,是仍在地上抽搐跳动的那个超大龙骨兵被卸掉的一只胳膊。
“我都已经动用了阿修罗剑了,你们也把最狠的招术用出来吧,不必客气!”虹翔缓缓地把阿修罗剑举到了空中,口中喃喃念着口诀,忽然隔着二十米远挥动了阿修罗剑。剑气化作一股红色火浪直扑上去,所经处皆燃起熊熊大火。那个高台给他这一剑斩得粉碎,吉格斯和另外两个护卫眼疾手快地跳到了一边。正在此时,被斩去一臂的超大龙骨兵挣扎着又扑了上来,企图从后偷袭。虹翔大笑一声,双手忽然高举,身子一个倒倾,阿修罗剑吐出了长达五米的剑芒刺入了大龙骨兵的身体,轻而易举地刺了个对穿。他的身子随即微微一弹,如歪倒的人忽然站正一般,阿修罗剑的剑芒随之向上划出了一米多长,顿时把大龙骨兵废成了碎片。
此时是强者为上。虽然不可思议,那些敢死队员们看着仍是欢声雷动,加紧了屠戮几乎无反抗之力的费里亚宇宙士的工作。虹翔步步进逼上去,一剑挥去,吉格斯的左边护卫勉强跃起抵挡,却被他轻轻转动剑身,从身下不可思议的角度划了上来,在空中斩成了碎片。
另外一个护卫趁虹翔进行这种超远距离攻击的同时,迅速飞身上前,企图以近战扭转局势。然而当他跃到虹翔身前不足两米时,虹翔已转过了身,万分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间手腕一翻,阿修罗剑迅速地化作了一柄短刃,一刀便又斩去了这个护卫的首级。
几乎是在同时,吉格斯挥动了双手,向虹翔发出了一个电网。雷暴在他的头顶炸开,却被阿修罗剑助发的护身气幕隔在外面,虹翔毫发无伤。眼见敌人大势已去,虹翔不由也起了轻敌之心,提着剑一步步向吉格斯走去。
吉格斯仓惶发射的雷暴和火球不住地给虹翔的气幕弹开,没取得任何作用。眼看再过五秒钟,吉格斯就得命丧他的剑下。忽然间,吉格斯双眼精光大盛,举起双手高呼了一阵,念动了一段咒语。虹翔听下脚步,看看周围的士兵——发现虽然又有数人在费里亚宇宙士的抵抗中倒下,却没有发生任何异状。难道是吉格斯抽风了?
这种想法刚刚出现在虹翔的脑中,就被一种冰凉的感觉驱开了——一股尖利的无形力量轻而易举地撕破了他的防御,刺入了他的腰间!
一切发生得都那么突然。在旁观者看来,就象虹翔身上的一个大瘤子忽然爆破了一样,他的腰腹部忽然破了一个大口子,涌出了大量的鲜血。忽然间受到这样的重创,虹翔却仍作出了最明智的反应,他就地一滚,离开了刚才的位置。紧接着,他刚才站的地方就裂开了一条光滑的口子,就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利器剖开了一般。
虹翔半蹲在一边,一手按着伤口,一手将涌出的血液涂到了阿修罗剑上,按着剑柄强撑着不倒下。受了虹翔鲜血的阿修罗剑忽然间光芒更盛,照映出了一个快速移动的暗影。
这个影子在虹翔的视网膜中只停留了短短的一瞬便消失了——他的神力和全身力气都随着狂喷而出的鲜血飞快地流逝了,迅速地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就在踏入迷梦之乡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条匹练似的白光破空划过。整个空间,连同吉格斯和那个暗影的身躯都随着那道白光扭曲撕裂了开来,眼前变成了另一个充满熟悉回忆气息的世界。
“有那个讨厌家伙的气息。”在无意识的波涛中漂浮舞动的虹翔似乎断断续续地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可是,终于可以回家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