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自古伤离别(一)
莫非,他已然彻底放下了一切,放下了她?
不,齐云灏摇头他放不下,正是因为放不下,才要把自己留在偏僻的漠北,远远地避开有关她的一切
情不自禁地叹息一声,他抬起头来,朝吴铁关挥了挥手道:“吴将军请先退下吧,关于节度使人选一事,朕需要与澄亲王单独详谈。”
“遵旨。”吴铁关抱拳,抬目望了一眼齐天驰,摇着头匆匆离去。
明黄色的毡帘被轻轻掀起,又轻轻放下。一抹阳光顽皮地从帘底钻了进来,在地上铺开淡白的光扇。
脚步渐远,将难耐的寂静留在了室内。两个男子无语对视,一坐、一立,相对茫然着,各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
良久,齐云灏收拢了搁在案上的拳头:“朕,不准!”
齐天驰抬起头:“为什么?”
“因为”齐云灏侧过头,避开他双眸中剑一般的光芒“你是与朕从小一起长大的十八叔、是天启皇朝英明睿智的澄亲王,朕不愿让你在荒凉的关外蹉跎一生。”
“蹉跎?”齐天驰蹙起眉,想了想又笑了“若是陛下觉得臣不堪此任,尽可另遣良臣驻守清凉镇。不过,臣依旧决意在此蹉跎,臣不日将上表请辞去封爵,在雪山草原间渡过余生”
“胡说!”齐云灏勃然,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朕不准,朕一概不准!”
齐天驰扬起头,毫无惧色地回望他,唇边,依旧漾着一抹浅笑:“臣心意已决,陛下何必强求?即便将臣绑回栩宁,带走的也只不过是臣的一具躯壳。何若,将臣留在边关为朝廷尽责,反倒各得其所”
“各得其所?”齐云灏重复着他的话,不由松开了攥紧衣领的手。
各得其所。
这四个字的后面,包含了多少的痛苦无奈,又包含了多少的退让与成全!
抬起头,他深望着他,喉中好似有千万块巨石沉沉地堵着,又重重地坠着。
齐天驰,这个与自己相伴长大的十八叔;这个从来以淡定和坚忍默默站在自己身侧的澄亲王;这个自小到大与自己共享快乐与秘密的伙伴普天之下,无论什么,他都可以与他分享
除了他闭上眼,心中拂过一丝叹息,除了感情,除了爱,除了季儿。
耳边,传来天驰的脚步声。他径自走到门边,伸手掀开了毡帘。
帘外,葱茏的牧草在微风下轻轻摇摆着,漾开一层又一层油亮的碧浪。远处,是成群的军马在碧草间散漫地闲步,不时有悠扬的牧歌传来,被风儿吹到了碧蓝如水的天边。
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他微闭上双眼。熟悉的声音仿佛石间的清泉,明澈而透亮。
“很久以前,我曾听一位女子唱过一首歌。歌里,有无边无垠的草原、花一般娇美的笑颜、还有,神仙般快乐无忧的日子。为了那个歌唱的女子,我一直在寻找歌中的仙境。好容易找到了,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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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看了评论,心里有些郁闷。
书里的故事是虚幻的,书里的人物也是虚幻的。请不要把无边的想象从书中蔓延开来,联系到写书人的身上。
雨季的选择,未必是影月的选择;雨季对待爱情的态度,也未必是影月对待爱情的态度。两个男主,同样优秀,同样痴情,这只是为了增加小说的曲折和可看性,并非写书人自私和贪心。
不过,在这里影月可以透露一下,若我是雨季,我选的一定是天驰。为什么?不知道。从小到大,只会为那一类的男子动心,嘻嘻。
多情自古伤离别(二)
低下头,他用一丝笑掩藏了眼底的落寞:“事后我发现,虽然她放弃了那个梦,我却已然放不下了。因为,在寻找的过程中,那个梦已经深深地扎根到我的骨血之中,成为我今生温暖的目标。从今以后,也许寂寞,也许一生孤独,但我还是希望留在她曾经的梦里,这也是我心底唯一能靠近回忆的地方”
“天驰”齐云灏走近他,双手紧紧地攥住他的肩头。无数的话语在胸中翻涌,却生生地被哽咽在喉间。
齐天驰回过头来,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唇边缓缓地勾起笑意。还是他招牌式的笑,温润、和煦,仿佛春日的阳光,带给人无限的暖意。
“既然相爱,请珍惜她。给她一生的幸福,也要让自己幸福。”
这是入春以来,草原上最晴朗明媚的日子。
暖风拂面,无数朵野花在阳光下随风轻舞。天空澄碧如洗,薄如棉絮般的云轻轻划过天幕,留下清透悠长的尾巴。
五彩的旌旗飘摇在天空下。两队人马相逢在阿拉尔雪山之畔,隔着草原静静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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