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转过身一把抓住身边刚被她推走的阮佑醇说道:“看看她,快看看她,舒璐到底怎么了!”
本来就想为舒璐把脉阮佑醇,因为方才被谢芷雯一席话镇住了便怎么也不敢再上前一步,可谁也没想到现在舒璐会变成这副摸样,居然连关磔也不认识了,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赶紧走上前为舒璐把脉。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流逝,阮佑醇的眉头也越皱越紧,众人的心思也跟着悬了起来,宁静的房间中只剩下谢芷雯浅浅的抽泣声。
许久,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阮佑醇才见手放下,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舒璐。谢芷雯一急,便直接问道“到底怎么了?”
众人便也跟着谢芷雯的视线向阮佑醇看去,只见阮佑醇有些不敢肯定最后近乎是咬着牙齿强压抑住心中的感情说道:“脉息紊乱,时断时续,是失心疯的脉象。”
这一席话近乎是在判舒璐的死刑,关磔猛的站起来,抓着阮佑醇的衣领大声吼道:“你说什么,失心疯,怎么可能,你再看看,你一定是看错了。”
阮佑醇猛的推开抓住自己的关磔,关磔一个重心不稳,的向后猛的掺了几步,双眼无神的望着坐在床上暗喃这其他男人名字的舒璐。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舒璐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谢芷雯摇着头,死死的抓住风诉夜的手臂,而此时的风诉夜也是眉头紧皱,怎么回是失心疯!
“雯雯,雯雯,荔枝恩?艾琳恩?”舒璐微弱的声音轻轻的回荡在房中。
谢芷雯狠狠的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面前的扬起一个笑脸,红着眼眶看着舒璐说道:“在,我在这里。”
“雯雯,你在”
“恩。”
众人无声的看着面前的两位女子,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致远呢,致远在哪?”
谢芷雯顿时便不知道如何回答,致远他一直都是我们的禁区,谁也不能轻易闯入的禁区。
“致远他在,我带你去见他。”
舒璐就像一个小孩一般,乖乖的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谢芷雯。忽然她猛的抽回自己的手,谢芷雯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身后的风诉夜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不对,你骗我,致远他不在,致远他不在。”舒璐就像一个受惊吓的小孩一般,将自己抱成一团,满是警惕的而看着众人。
关磔心中一紧,赶紧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床上的舒璐,哪想就在自己的手接近舒璐的那么一瞬间,一声尖叫传了出来,舒璐胡乱的拍打着他,大声的喊道:“你走开,你走开,致远,致远,啊,你走开。”
此时的关磔一声不肯任由怀中的女子胡乱拍打着他,手臂依旧紧紧的抱着舒璐,无声的哭泣。
谢芷雯见状急忙抓住舒璐胡乱晃动的手,在触及到谢芷雯的那么一瞬间,舒璐顿时便安静下来,乖乖的躺在关磔怀中,小声说道:“雯雯,你是雯雯。”
“是呀,我是雯雯,别怕。别怕。”
“致远恩?”话语再次汇集到致远的身上。
“在,他在,致远他在。”
舒璐的双眼顿时就像有了一丝生气一般,明亮了起来,可只有那么一瞬间,那唯一的一丝亮光也渐渐暗了下去,发白的嘴唇,轻轻的说着:“不对,致远死了,他死了,好大的火,致远出不来,他死了,是我害死的。”
致远,死了!
关磔满是震惊的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舒璐,他很想狠狠的打自己一耳光,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死了,那个致远死了,那个让自己差点产生杀掠的男人死了。天呀,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自己在舒璐最伤心的时候离开了她,自己在舒璐受到别人欺负的时候离开了她,自己在舒璐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离开可她!
这就是自己答应她的一生一世,这既是自己答应她的永不相负,这就是自己答应她的会给她一个最最幸福的生活。舒璐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自己。
我不配。
这三个字就像炸弹一样在关磔的脑中炸开,顿时便充传到了全身,抱着舒璐的手越来越紧,就好像担心别人会趁自己不注意抢走自己怀中的人儿一般。
“她以前出现过这样的症状吗?”
最先恢复清醒的是阮佑醇,此时的他丝毫不在意风诉夜的威信,一把抓起谢芷雯便问道:“以前她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都有哪些症状,你一项一项说给我听。”
方才听谢芷雯的意思不难看出她之前便知道舒璐有这样的病史,如果了解的更多一些的话,也许就有治好的希望也说不定。
被阮佑醇拎起来谢芷雯听到这些,立即便深吸一口气忍住不停抽搐的身体,风诉夜也不多话只是不停的拍着谢芷雯的后背给她顺着气。
“有,我知道,舒璐她以前得过很严重的抑郁症,艾琳几乎是把全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找来才勉强的压抑住,你说的失心疯不会是舒璐的抑郁症犯了吧?”
“抑郁症?”对这这样的新名词,阮佑醇不禁皱起眉头,细细的想了一会便问道:“最后是用什么方法治好的?”
“那时候做了很多心理治疗,可是都没有太多的用处,后来,后来艾琳就说一起出去玩玩可能会好一些,所以我们就去了日本,是富士山,舒璐看到雪山就好过来了。”
话音刚落关磔便抱着怀中的舒璐冲了出去,从始至终关磔的眼睛是放在舒璐的身上,可是这不代表他没有听他们说话,雪山,雪山,舒璐等我,等到了雪山你就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