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狠,则性命危矣。”
江朔气愤不过,道:“看你使得少林龙爪手的功夫,当是少林俗家弟子,我听说少林弟子从不使毒耍诈,怎地你如此阴毒?爷爷你快坐下运功抗毒,我来会会这老贼!”说着他跃过去举掌照着高不危的肩头拍落,高不危听他掌上劲风不善,不敢硬接,连忙闪开,嘴里却骂道:“小畜生找死,老夫这可不是少林派的功夫。”
独孤问笑道:“嘿……朔儿你可错了,高不危可不是少林弟子,他这手毒爪功夫乃是崆峒派的绝技鹰爪凝血手,崆峒派的凝血神功原是要用西域雪蛛的蛛毒试炼的,北地没有这毒物,高不危才以蝮蛇毒液练功,这点小毒比之真正的雪蛛之毒可若得多啦,如是雪蛛之毒,中者立时血凝而死,可没得缓,这北地蝮蛇之毒么,老夫支撑几个时辰还不在话下。”他嘴上虽这样说,却立刻坐下闭目运起功来。cascoo.net
此刻被千军万马包围,江朔轻易不敢放了安禄山这个人质,跃向高不危之际,左手暗运神功黏住安禄山的后背,带着这个大胖子一起上前,别看安禄山体型肥大,在江朔手中直如纸糊的一般,他一手吸着安禄山,脚步依然迅捷无比,下手更快,以雷霆之势已抢攻三招,但这高不危轻功竟也甚是了得,不在独孤问的穿星步之下,他连躲了江朔三招,瞅准空子立刻反击,向着江朔的腕子抓去。
江朔知道他毒爪厉害,忙向侧边一闪,高不危追上时却隔了个安禄山胖大的身躯,安禄山叫道:“啊哟哟……高参军谨慎了,不要抓到我身上。”高不危只能绕过安禄山再斗,独孤湘在旁一抖白索道:“朔哥儿,我来助你。”
此刻生死攸关,并非比试武功,也不讲什么单打独斗了,独孤湘却不上前,只以手中飞索施展起月影素寒流的功夫,在远处以银球攻向高不危后心,这样就不用怕被他毒爪所伤了。
高不危头也不回,随手拨打独孤湘打来的银球将其反掷回去,只见银球上高不危指爪留痕之处登时现出几道黑色的粗线,独孤湘见状不敢接回银球,单足点地舞了个旋,她见身边已围了不少曳落河武士,借着一旋之力舞动白索将银球挥出,正打在一个靠近的曳落河武士脖项之上,银球触及他皮肤,那武士竟然立时倒地抽搐,眼见不活了,众武士见这银球上沾染的毒性如此猛烈,心生怯意,都不禁后退了几步,不敢围的这么紧了。
独孤湘方才见独孤问被高不危抓了一下似乎不甚要紧,及至这武士倒地才知道高不危指上毒性之烈,不禁担心起爷爷来,再看独孤问,坐在地上,高举左手,手上黑雾笼罩,正在全力将毒素排出体外。独孤湘问道:“爷爷,你不要紧吧?”
独孤问满头大汗,却无暇回答她,只是缓缓地遥遥头,也不知是已无大碍之意,还是无药可救的意思。独孤湘再看江朔和高不危的缠斗却忽然被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江朔见高不危对安禄山甚是忌惮,竟然将安禄山当人肉盾牌使,高不危从何处抓来,他便将安禄山挡在何处。高不危气道:“小畜生修得无礼,快将我主放下。”
安禄山也骂道:“小畜生忒也得狡猾了,拿你老子当盾牌使。”他破口大骂,出口成脏,哪里像是封疆大吏该有的模样。
江朔道一声:“好嘞!”挪开安禄山,旋即一掌拍出,安禄山身躯异常庞大,高不危视线被遮住,待得安禄山陡然移开,江朔的掌锋已到面前,高不危连忙躲闪,险些着了江朔的道,他愈加愤怒骂道:“小畜生找死!”忽然跃起,飞过安禄山向江朔头顶百会穴抓落。
岂料江朔竟然将安禄山托起,横亘在高不危面前,安禄山连声高喊:“高参军,是我,别抓!”
安禄山身躯如此沉重,竟然被江朔如此轻捷地举起,实出高不危意料之外,他跃在半空,自然不敢将安禄山拨到一边,但若要转向非得在安禄山身上借力不可。正犹豫间只听背后一股劲风袭来,却是独孤湘的银球打到了。
独孤湘笑着喊道:“高不危,你不晓得你自己练的毒打在自己身上会不会中毒?”
眼看这一击避无可避,高不危竟在空中猛地扑向安禄山的身子,叫道:“好啦,遮掩不住啦,快出来助我!”
江朔和独孤湘均感诧异,却见高不危双掌“噗”地插入安禄山体内,惹得二人和曳落河武士一齐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