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叹口气:“小舟啊,妈妈都不怨了……”
周小舟那双眼睛里光芒四射,仿佛嵌着钻石,折射出的清辉让人不能逼视,转身进了和茅侃侃同时举行婚礼的对面宴会厅。
父亲?他父亲早就死了。
为什么选择和茅家同时同地同酒店同时举行婚礼,这个只有周小舟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要的就是茅莹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她亲眼看着自己娶了别人,这些都是她欠自己的。
周小舟整理好礼服气度优雅的再次进入会场。
茅莹莹连衣服也没有换,披着长发,黑色的高龄小绒衣外面随便的套了一件灰色的泡泡袖西装外套,绒衣的领子上还挂着那条金色大扣的长链,紧紧勒在臀部的牛仔裤,坐进车里,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油门上,车子蹿了出去。
车子的窗子都大开着,茅莹莹已是一脸的泪水。
她和周小舟彼此间联系却淡薄如同场秋雨后,梧桐树光秃枝桠,萧索寒凉,除了那一场意外。
一路无阻的将车开到了画廊,从车里翻出画廊大门的钥匙,接着广场上的光推开大门。
茅莹莹所经营的画廊位于市中心,虽然过年了,不过这里的酒店早就已经被订满了,所以即便是一个女子,也不用害怕被抢,因为这附近的人群不断。
将屋内所有的灯打开,满堂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有些刺眼,莹莹将外套脱下,将室内的温度调高了几度,将自己平时作画用的画板取出,调色盘之列的一一摆在台子上。
慢慢坐下身,在画板上铺上白纸,拿起一旁的笔刷。
她不知道自己想画什么,只是一笔一笔扔了上去,当她完成了最后一笔,茅莹莹看着自己所画出来的东西,还是哭了。
她认识周小舟的时候才二十岁,在茅莹莹所有的印象里,从二十岁的那一年到二十五岁结束,这里面有她这一生都难忘的快乐和苦涩。
周小舟认识茅莹莹的时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低谷。
周母是典型的家庭妇女,从生了周小舟开始就闲居在家专心照顾老人和孩子,可谓算是一个好妈妈好媳妇儿的代言人。
可是男人和女人看到想得到的永远不一样。
无论他是多么正经或者他已经有多么老了,年轻的少女依然有为他发狂,或者是为他的地位发狂的。
“他现在喜欢的是我,你这样缠着他有意思吗?”周母对面坐着一位很是端庄的女人。
女人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并没有时下那些年轻人的张狂,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精炼。
她从走进屋子里到坐下来,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周母的头顿时像是被木槌给重重砸了一下,砸的她睁不开眼。
并不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心里也只是侥幸的觉着他在上面,至少不会胡来。
“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离开你可以先离开吗?”周母勉强扶着沙发的扶手坐起身,小舟这个周末要带女朋友回来,她不想儿子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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