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龙行听了,垂眸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而这极轻的回应,只有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暗影才听得出,那其间不易为人察觉的一丝期待。
暗影心里又是一阵微微的难受,一抬眸,见龙行已转身离去,连忙收拾心神,跟了上去。
……
大傲又啃开笼子越狱了,俞团团只得又发动了所有仆人,在主宅里地毯式搜索,最后终于在风云烈的一只鞋里找到了它。
不知悔改的小东西居然还在鞋子里拉了几粒粑粑,祁伯哭笑不得,只得赶紧拎了鞋子去清理。
仆人们则赶紧将翻箱倒柜弄乱的家具摆设重新归位,整理摆放,主宅里好一派热闹嘈杂。
自从家里养了这几只小仓鼠,经常搞得人仰马翻,虽有些累,大家却都觉得很好玩儿,对这个可爱的少夫人都喜爱又纵容,喜欢她为这沉闷的山庄带来活泼快乐的氛围,就算把主宅搞得一塌糊涂,也没人有一丝怨怪。
俞团团此时则拎着大傲,指着它的小鼻头,严肃地教训它:“为什么屡教不改?你说说看,你这样逃跑有什么好处?饿了只能去啃家具,困了只能去睡臭鞋,不对,我老公的鞋才不臭,都是你拉粑粑弄臭的,你太坏了,居然在我老公那么贵的鞋子里拉粑粑,我真想敲敲你的小脑袋,白养你了,良心呢?良心呢?”
大傲越狱失败,垂头丧气地乖乖听训,又被拎进了笼子里锁住,扒在栏杆上眼巴巴地望着小姑娘,小鼻子使劲嗅嗅嗅。
“不给你好吃的,必须饿你一顿!”小姑娘凶巴巴地瞪它,专注于训话,没有注意周遭的一瞬安静,“不乖就得接受惩罚,看你还敢越狱不?”
“你是谁?”身后一把清丽的女声,却透着一丝不悦的尖锐,“在这里做什么,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俞团团心中一惊,刚想转过头去,就听到祁伯紧张匆忙又惊讶的声音。
“夫人,您回来了?”
夫人?!
俞团团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从地上起身,转头看去,顿时惊愣在那里,惊异,惊艳。
眼前的女子,仿佛是从某幅极有名的画作中走出来的,美得太精致,却也有些不真实。
俞团团心里明知她怎么也有五十岁开外了,可是却怎么也看不出那年龄感,比她想象中的年轻太多,看起来顶多只有四十岁左右。
而她的衣着装扮,却带着极有韵味的年代感,像是旧上海十里洋场中走来的名门贵妇,一袭深紫色的法兰绒绣花旗袍,勾勒出她高挑柔美的身段,一条镶着银狐皮毛的银灰色针织绞纹披肩,既保暖,又富贵逼人。
让俞团团最为震惊的,是那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即使已韶光飞渡,却仍美得几乎毫无瑕疵,一头长发中分,在脑后挽成一个优雅的发髻,将那精致至极的五官毫无保留地衬托出来,没有任何的配饰,她的脸就是最稀有的美玉,最名贵的珠宝。
俞团团怔怔地看着她,这样美丽的女子,她此生前所未见,而最感叹的,是终于明白为什么风云烈会美得那样绝世无双,原来他的长相竟如此酷似她的母亲,几乎是一个模子复刻出来的,甚至连那清冷傲然的气质都如出一辙,唯一的不同,是他多了一分男儿的俊朗与阳刚。
年少的俞团团当然不知道,眼前的绝色女子,曾是当年艳冠君城的第一美女,也是上一代当之无愧的君城第一名媛,多少男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多少女人对她嫉妒得发狂,即使岁月那般无情,却仍偏爱着这个天之骄女般的绝世女子,没有损毁她半点美丽,反而馈赠于她只有时光才能琢磨而出的成熟与优雅。
风云烈的母亲——云竹心。
看到祁伯手里拎着一只鞋,样子有些狼狈,云竹心微微蹙眉:“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像是被洗劫过一样?”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头向俞团团这边看了一眼,“还有,她是谁?新雇佣的女仆?她……”
清丽的声音忽然顿住,云竹心猛然扭头又看向俞团团,美丽的容色蓦然骤变,精致的五官似都震惊地微微有些变形。
祁伯没想到夫人会突然回来,搞了个措手不及,心里责怪着大门那边的守卫为什么不报告一声,却忘了刚才全员出动人仰马翻地帮少夫人找仓鼠,混乱之中哪还听得到大门那边打来的电话?
这会儿面对夫人的质问,祁伯有些尴尬地看了眼俞团团,知道少爷结婚的事还没告诉夫人,这让他心中顿时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跟夫人做介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