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失去她,即使娶到她的男人会很“倒楣”他也愿意当那个倒楣的男人。“韦军”她摇晃着他的手,这次是她的错,她愿意先低头,只要他肯原谅她。他抽回了他的手。
“真的对不起,我”
“我还是要医生为你动一个手术。”他板着一张臭脸的说。
“动什么手术?”她胆颤心惊的问。
“舌头的手术。”
“舌头?你要叫医生割掉我的舌头?”她一惊。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撒这种谎!”
“不敢了!”她撒娇道:“真的不敢了,不过这不能全怪我,谁叫你去美国前没有告诉我一声,大家算是扯平,谁也不能怪谁!”“话都是你说的,便宜给你一个人占尽了。”他爱怜的说:“这一次就算了,但是不能再有下一次,不能再开这种玩笑,不能再有欺骗,这是最后的一次,你记住了,最后一次。”一片愁云涌上了马欣妮的心田,最后一次?她还是骗了他,还是有事没有坦白,不过不过那是以后的事,她要好好的把握现在,说不定
说不定她可以在他知道前辞去征信社的工作。
想到这个好法子,她开心得像是中了乐透的大奖似的,但不是现在,要等韦莉的案子了结之后。没问题。
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乐坏了。
谢奇光又赶回了医院,但却看到了令他心碎的一幕,他不知道马欣妮已经有男朋友,他只知道她没有接受他的追求,原来原来她已经心有所属,而且是一个很出色、很高大的男人。他能不服输吗?感性作品系列黯然的,他掉个头朝医院外走,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任何的需要,沈坚没有料到钟其敏会找上他租住的地方;他一直以为只要他避着她,久了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就好像根本不存在过,但钟其敏可不这么想。钟其敏又何尝想跑这一趟!如果沈坚能速战速决,很快的把这件事搞定,除去她的心头大患,她巴不得永远都别和沈坚碰面!一、两个月了,她就不相信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难道她高估了沈坚的魅力?难道她找错了人?“既然电话找不到你,我只好亲自跑一趟了。”既然沈坚没有招呼她,她只好先开口。“坐吧!”他很冷淡的说。
看着一室的凌乱,难道这就是艺术家的风格?她虽然不敢恭维,但还是找了个她比较能接受的地方坐下,如果谈得顺利,她不打算待太久。“你来是”
“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还好。”
“还好?”她一个冷笑。“这算是‘惜话如金’吗?我不知道这两个字解释了些什么,我要知道事情真正的进展,她接受你了吗?她是不是已经和你发生感情或上了床,我要肯定的事!”
要不是考虑到她可能会找别的男人去做这种肮脏事,他早就把她给轰出去了。“没有发生。”他点了根烟抽着。
“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不信。
“韦莉是一个忠于婚姻、忠于丈夫的女人说着。”他淡淡的“她真这么守妇道?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尽力?”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强奸她吗?”沈坚始终是一副不屑、不带劲的样子。“我想你要的不是这个,你要她背叛丈夫,背叛婚姻,你要她成为一个坏女人,而不是受害的女人,对不对?”“你知道就好!”“但她不是坏女人。”
钟其敏是个观察力十分敏锐的人,由他的语气中,她嗅到了不寻常的意味;韦莉可能是无动于衷,但沈坚可不是,他好像假戏真做了。“沈坚,你爱上她了吗?”钟其敏很狡猾的问不出她的心意。
“没有。”他否认。
“没有?”钟其敏怀疑。
叫人猜对付他或是韦莉的武器。他知道一旦女人发起狠来,工于心计,那少有不能成功的事,他不能不防着钟其敏,她是个可怕的女人。“我之所以答应你,是为了那两百万,否则我才没有兴趣和一个已婚女人纠缠不清。”他故意把这整件事说成是交易。“你真的沉得住气?”她套他的话。
“天底下的好女人多的是,如果我真要爱,我会爱一个没有结过婚的!”
钟其敏不语的研究他。他说的是真话吗?他真的不动心?原本她是想省下两百万的,她以为如果沈坚真爱上韦莉,两人真的迸出了感情,她可以既叫他们身败名裂,又可以一毛钱都不花,但目前事情并不顺她的意。“那你需要再多久的时间?”她也冷冷的问,耐心渐渐的少了。
“我不知道!”
“我可不会花一辈子的时间来等你把韦莉勾引上手。”
她带着怒气的说:“我知道你可以,我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人,你有那个能力的,她一定会红杏出墙,因为她根本没什么值得她‘守’的!”沈坚当然知道,但是韦莉就是这么执着的一个女人,她宁可守着一个空洞的婚姻,也不愿背叛自己的丈夫,她的执着在这时可成了“愚昧”
“沈坚,我要你给我一个时间,否则我另外找人。”她下最后通牒。
“你要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你不怕我去告诉韦莉你的企图?”
“我可以死不承认。”她一点也不害怕的说;“而且我还可以反咬你一口。沈坚,我不是小女生,不是被人一吓、一唬就乱了方寸的无知女人,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最好弄清这一点。”沈坚知道她没有夸大。
“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
“你和韦莉是同类,我知道你们都讲感觉,都注重感觉,如果再一个月你们还没有来电,那我看你也搞不出什么名堂了。”“我会尽力。”他应付的说。
“你不能不尽力。”她起身,脸上的神色狡诈。“尽管你否认,但我知道你对韦莉动了心,如果你希望她是你的,你就加把劲!”“钟其敏,夜路走多会见鬼的。”他冷漠的提醒她,不相信她会永远得意。“幸运之神通常都站在我这边。”“那未免太没有天理了!”
“沈坚”她轻视的娇笑道:“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比我清高到哪里,我们五十步的不要笑百步,我也不是白叫你做这件事,银行的利率虽低,但两百万每个月还是有不少的利息哦!”他无言可对,现在已是一团乱的局面,归根究底的原因是他爱上了韦莉。但这份爱令他百般矛盾、挣扎。
“你最好快点给我好消息。”
“滚!”
钟其敏毫不以为忤的走人,她不在乎他的粗鲁和不礼貌,只要他能帮她达成目的,随他怎么说,一个月的期限过去,如果他无法办到,那她只好打另一张牌,她非除去韦莉不可。韦莉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丈夫在家好些,相反的,钟其弘在家,她的心就更加的浮躁。这样的婚姻还需要维持吗?他才刚回家,她竟希望他隔天马上再回大陆去,好像她无法忍受这个家,还有他似的。她知道她不该有这种心态,但是她的这种心态竟强烈的存在着。
是因为沈坚吗?沈坚已经使她动摇了吗?她深深的发现到一个人的日子好过,两个人的生活则钟其弘为什么不提出离婚呢?这个婚姻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啊!不是她有意要搜他的东西,但是当他说要洗澡时,她很高兴有个可以多“了解”他的机会,她对他在大陆上的生意和生活毫无所知,这不是一个尽职的妻子该有的态度,她要知道他在搞些什么。公事箱中除了一些文件外,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她悄悄的将公事箱放回原位,然后把目标转向他的皮夹。皮夹应该可以泄露男人些许的秘密。
她没有去数那些钞票或是人民币,至于一些信用卡,她也没有细看,她要找的不是这个,突然在内层中,她发现到了一张相片。她抽出相片。
相片中的女人不是她。
这点韦莉早就心里有数,她知道他不可能在他的皮夹中放她的相片,但是放另一个女人的难道他那么笃定?笃定她不会动他的皮夹?或许他以为即使她看到了相片,也不会怎么样?她翻过相片的另一面,并没有写什么字,莲”“莲莲”是这名女子的名字吗?这个女子和其弘是什么关系?只除了“莲”悄悄的将照片放回皮夹内,她知道有这个女人就好,虽然只是几眼,但她看得出相片中的女子受过良好的教育、很可人,温驯、善良的模样,她会是其弘在大陆上的“爱人同志”吗?走出卧室,她到厨房去泡茶,这是其弘在洗澡前所作的要求。洗完澡,钟其弘穿着整齐的来到客厅,他拿起晚报,一副并不想和人交谈的样子,即使在韦莉端着茶出来时,他也没有什么反应。韦莉并没有放下茶就走,她反而坐了下来,但是并没有打搅他。
钟其弘放下报纸,知道韦莉不会无所事事的坐在他附近,一定有事。
“你说吧!”
韦莉突然好倦的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在于什么?她不知道生活的目标是什么,她的婚姻、她的丈夫、她的家、她的生活,好像全都是假的,好像随时都可能消失似的。“你在大陆上的生活好吗?”她突然问。
“我不是住在那,我只是常待在那,有什么好不好的?”
他说。
“你一直住饭店?”她有些可笑的想道,她是他的妻子,但是她却一点都不知道他在大陆上的行踪,食衣住行等等的问题。“不,我租了房子。”他盯着她。
“那日常生活”
“你干脆直接的问出来好了,我在大陆上是不是另有女人。”他替她问了。“有吗?”
“你说呢?”
“我不知道。”
“没有。”他淡淡的说。
韦莉这会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可能会没有吗?这分明是在骗三岁的小孩,但他至少还肯骗她,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还珍惜这个婚姻吗?如果他珍惜,他会这么冷淡的对待她和他们的婚姻吗?“你想过离婚吗?”
“你想过吗?”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试探,不知道他真正的用意何在。他在等她先提出离婚吗?这就是他的目的?他不想当负心汉、坏丈夫,所以要她来背这个罪名?好像是她耐不住寂寞,是她不守妇道?“其弘,就算是我先问你的,你回答我好吗?”她坚持的说道。
“没有。”他看着她说。
“真的?”
“现在轮到你了”他的目光犀利“有?”
“想过。”她老实的说。
“莫非”他尽量不让喜悦浮上脸庞。
“没有。如果你的意思是我有没有男人,没有。”她猜不出他的用意,但是她可以心安理得的说这句话。“只要我一天不离婚,我就会忠于我的婚姻、我的丈夫,你会吗?”他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反问了她一个问题。“如果离婚,你希望得到什么?”
“你愿意给我什么?”她知道他有钱,她也知道她可以唱高调的说什么都不要,但是这会她要知道他心里的盘算。“如果是你提出离婚的,什么都没有。”他还是忍不住的说:“这样你懂了吗?”韦莉终于懂了,她这会才算是真正的懂了。钟其弘是个可怕的男人,他不打她,不骂她,但他是在和她打一场意志战,他什么都不给她,他要她主动的离去,这就是他在等的,他什么都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