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看到一间庙,我说要借住,就在山上待了三天,细节我就省略了;因为我的肚子突然有饿的感觉,所以我就想到了这里,然后我就来啦。”
语毕,她注意到两名主人的脸色并未从惊慌中恢复,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依然不想问,朝着索伦晃了晃手中的空杯,央求道:“我还想再喝一杯。”
毕加倒是先松口气的表示道:“你知不知道,你突然从立远家不见是多么严重的事?”
“严重?”她才离开一个星期耶!颜佳辛反瞪着他们“怎么会?”
索伦酸味十足的说:“你倒过得挺快活的。”
“还好啦!”她接过续杯的牛奶,不解地问:“索偷,你怎么不去弹琴?”
“看到你,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毕加犹豫的口吻,令颜佳辛不得不配合的追间:“你有什么事情急着找我啊?”
毕加看菩索伦颔首后,正准备述说她那天从关宅溜走后的日子,才吐出几个字,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她疑惑的往身后瞧去,只见关立远从门口迅速的走向她,面容依然酷似寒冰,如鹰隼般的锐利双眸却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他并未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一把抓起她就往店内时沙发椅上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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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谈。
必立远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眉头深锁。
颜佳辛握着手中的牛奶杯,一时不知所措。
因为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瞧?还有,到底是谁通知他她来到这里的消息?虽然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他一出现,她突然冒出一种做贼被抓到的微妙感觉
“你是想气我吗?”
必立远打破沉寂的第一句话,果然令她感到莫名其妙。
“啊”关立远带她来沙发真是一个错误的举动,颜佳辛马上打了个呵欠。
见状,他的面色僵凝,语气极度不悦的质问:“是因为我擅自发稿那个新闻,昕以你生气了?”
“哦!那个啊”颜佳辛恍然大悟的挥挥手“一开始是生气,后来倒也没有。”
“那么,你怎么可以擅自离开我家?”
必立远的口气愈来愈冲,反而令颜佳辛更加的迷惑。
“我为什么不行离开你家?”她指着他,理直气壮的道:“你瞧,我离开后,对你有什么影响吗?事业有差别吗?没有嘛!说得好像很严重,其实我只是让事情回归原点,你应该很高兴”
“我的样子像高兴吗?”他生气的反问。
她啼笑皆非的睨着他“你什么时候高兴过呢?”
“颜”
必立远的怒吼正要脱口而出,颜佳辛却等不及的起身制止他,并且正经八百地提醒他:“如果你只是想问我是否仍介意那件新闻?我刚才也已经回答你了,所以
我没必要坐在这里听你吼来吼去,我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有床的地方,就这样啦,拜拜。”
“不行!”他不假思索的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为什么不行?”她就知道遇到他准没好事。
必立远愣了一会儿,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令他一阵心慌,可是他不愿意就此放手,固执的要她留下。
“关立远先生!”等不到回应,颜佳辛无奈地瞪着他叹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感觉到掌心的那只手正处于低温,手腕相较于记忆中居然又纤细了许多,忧心仲忡取代了心慌意乱;他忽地将她拉回椅上,坐在她身侧。
“你”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令颜佳辛愕然不已,尤其是现在,他大剌剌地瞪着她瞧,担忧的眼中透露着愠怒的光芒。
“你是不是瘦了?”关立远凝重的问。
她不置可否的反问:“这很重要吗?”
“这一个星期,你到底有没有吃东西?”他心中已有答案,不待她回答,他直接向毕加点餐。
也罢!颜佳辛懒得同他解释,反正他习惯自作主张,她乐得躺在沙发上聆听索伦重回钢琴边演奏优扬的乐曲。
“来吃吧!”关立远在她耳边说道。
颜佳辛朝那碗面看了一眼,叹气。
“我刚才已经喝了两杯牛奶,吃不下了。”
语毕,她感觉到他瞬间高张的怒气,为了避免冲突发生,她委曲求全的补充道:“好啦!我喝汤,可以了吧?还有,你不让我走,是还有事问我?那么,现在可以问了。”
然而,两人的交谈像是再度遇到瓶颈似的,关立远不吭一声,颜佳辛则是搅动着面条,百无聊赖的竖起耳朵待命。
“关立远先生,你再不说话,我都快睡着了。”她再次提醒他。
“跟我回家。”他打破沉默地吐出第一句话。
颜佳辛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他刚刚说了什么话?
“你你说”
“我要你跟我回家。”关立远再次强调,顺势让她确定自己的耳朵确实没有问题,但也因此将她吓得打了个冷颤。
颜佳辛困难地吞咽了一下,瞪着他正经的神情,疑惑不已。
“你的脑袋有问题吗?居然要我哦我想起来了,一定是伯母又为难你什么了,对吧?又想抓我回去当挡箭牌?”
“一半一半。”关立远没有否认。
“一半?”颜佳辛对赖星雅的偏执感到佩服“你何不顺应她的意思就好了?反正你也到了适婚年龄,就找个女人结婚吧。”
“那么你呢?”他反唇相稽“你别忘了,你跟我同年。”
“是、是、是!”她连连称是的接受他的批评“如果我有你这么好的条件和背景,我其实早就结婚了,用得着在这里和你拌嘴吗?愈说我就愈火大,不吃了!”说着,她摔下筷子。
必立远眼明手快的预先扣住她的行李。
“你你愈来愈莫名其妙”
“你怎么不问我,另一半的理由是什么?”他沉沉地问道。
她确定他的脑袋大概是聪明过头,反而坏掉了。
“我一向不太爱问问题,省得麻烦,你又忘啦?”
“总之,在我厘清一些事情之前,你得留在我家。”他看着她,专制地说。
也许最近被混乱的思绪惹恼了,他不喜欢在看不见她的时候,脑海中却无意识的出现她的容貌;更不喜欢她出现的时候,他的心如同被暖烘烘的火光照耀,一股快要冲出胸口的喜悦是多么的陌生。
他讨厌这种陌生、不熟悉的感觉。
“你要厘清什么?”她没好气的努着嘴“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有或没有,等我搞清楚自然会告诉你。”他坦言。
面对他的诚恳,她反而有些害怕。
“你好奇怪,你要搞清楚,我现在虽然失业,但我不是没钱租房子,我没必要一定要住你家,然后当你要厘清什么东西的白老鼠。”
“总之,我不会收你房租,你跟我回家。”
“你真的疯了吗?你可以先告诉我,你到底想厘清的事情是什么吗?”她至少可以先做好心理准备,衡量到底要不要当实验品?
必立远一把将她拉近自己,在颜佳辛意识到他近在咫尺的鼻尖时,他再次吻住她的唇。
这一次,他并不打算轻易的放开她,他轻轻地、温柔地吮吻她的唇,企图提高她唇瓣的温度。
不知是受到惊吓还是吓得失魂,颜佳辛失去力气推不开他,无力的被他的双手紧紧拥抱,脑中却出现不妙的惊叹号。
良久,唇上的温度渐失,她依然睁着眼,傻傻地瞪着他的唇,愕然不已。
“我想搞清楚这件事。”他说。
“什么?”她凝视着他眼中闪耀的星光,心跳加速。
“我想搞清楚,我为什么不讨厌吻你。”
必立远正经地说着这件事,让颜佳辛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这还需要厘清什么?”
“不然,你有什么解释?”他期待的看着她。
她无奈的审视他好一会儿,认真地道:“你对任何事情都很聪明,唯独这件事却是笨得吓人。”
必立远不习惯被人这般形容,所以马上皱眉低吼:“你想和我吵架?”
虽然颜佳辛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忆及索伦之前所说的话,她不得已的认同,这家伙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什么!”关立远瞪了她一眼“你太天真了,我怎么可能爱上你!”
“是你说不讨厌吻我,若不是喜欢,那么请问你会去吻一个你讨厌的女人吗?神经!”她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不过他对感情迟钝的程度,还真是令人惊讶。
必立远凝重的摇头“不可能,我不会喜欢你这种又懒又行为特异的女人。所以一定有别的原因。”
“你实在太自以为是了。”颜佳辛气得无话可说。“总之,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也懒得瞠这感情的浑水,所以现在你到底要抱着我到什么时候?”
经过她的提醒,关立远才发觉自己的双手对她依然眷恋不已。
他倏地拉开彼此的距离,再次强调道:“我不会喜欢你。”
“好啦!知道了。”颜佳辛好不容易夺回自己的行李,唇办的余温教她一再想起他吻着她的气息,令她的心狂跳不止,差点无法承受更气恼他为何一再的撩拨她的心弦!
“走吧!”他突然起身,夺走她独自思考的时间。
“去哪儿?”
“回家啊!”他微蹙眉宇“我刚才已经说了两次。”
“我又没说”
她的抗议才说到一半,但关立远显然不准备让她继续说下去,提起她的行李连同她的人一并带离street。
离去前,颜佳辛与索伦饶富趣味的目光交接,她马上明白了大半。
除了大醋桶索伦会做出通风报信的事情之外,还会有谁?可恶的家伙!
一天到晚最担心的事就是有人会破坏他与毕加相处的时间。
还有,她怎么会惹上眼前这位棘手又麻烦的人物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