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人将她拉回他的办公室。
“你说话最好小心点。”他瞪着她愕然的神情警告道:“没有人知道你现在住我家,我也不希望有人知道。”
他随后松了口气的坐回椅子上,她则是从恍然大悟中惊醒。
“不好意思。”她随意的道歉后,朝他伸出手。
他看着她的手,不明白的摇头。“你这是干嘛?”
“手机号码!”
“你要我的手机号码做什么?”
她缩回沙发上,没好气地说:“有些事我必须和你谈谈,但我又不可能天天到这里找你,所以”
“回家谈不行吗?”他皱超眉头反问。
“问题是你回家时,我已经在休息了。”她提醒他,她非常重视睡眠。
他同意的颔首“所以呢?”
“事情严重到无法收拾时,我才会拨这个电话。”她声明“我不会勤快得去打搅你的生活,你可以放心。”
“那么,你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吗?”
经他一提,她的无奈更甚。
“你爸妈呀!这些天几乎把我那儿当成他们的办公室,请你想些办法吧!”
“为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
“因为他们是你的父母!”她斜睨着他“而且这里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虽然他们到jtv对其他人来说是件不错的事情,但对我而言并不是。”
“其他人?”
她指了指会议室的方向“你在刚才的会议中,应该行听儿广告行销部的例行业绩报告吧?伯父伯母的口无遮拦可是对jtv的八卦版面有非常大的影响力,听以这些天的销售量应该比你家的还多;若是他们哪天心血来潮,不小心把我住在你家的事说出去,你要怪谁?”
她提醒了一个被他严重忽略的事实他居然想不起来刚才广销部报告的只字片语。
“所以,在家中无法遇到你的情况之下,而我又必须和你沟通的时候,手机就变成很重要的东西,你总不能叫我去向你爸妈要吧?我不想再加深他们的误解。”语毕,她再朝他瞥了一眼,瞧他不作声色的冷硬神情,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再次起身走向他,催促道:“我在这里待太久,对你也不是好事。”
必立远微微气恼的将视线转回电脑萤幕找寻他要的数据,可所有的思绪被影响的事实令他愈来愈挫败,恼差成怒的他忿然地甩开她的手。
“那些都是你的事!”
“你你说什么?”她难得花费心血和力气来到这里和他解释一大堆,他居然这般冷情的回应!
“应付我父母这件事,在他们离开台湾前,都是你的工作。”
“工作?这种事什么时候变成我的工作?”颜佳辛更不能理解,近来她的身体愈来愈差,是不是因为一直处于气愤的状态下才会如此?
“总之,如果是要跟我沟通这类的事,大可没这个必要。”他不耐烦的指着门口“我很忙,请你回去。”
颜佳辛的胸口微胀,怒火正在她体内熊熊燃烧,可是在他冷漠的目光下,她突然感到灰心和难受。
“我居然奢望你会为别人着想,真是疯了!”她冷讽自嘲,不假思索的往外走去,严重的失望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死命的拒绝那份痛楚,不想再让它扩散;因为若是散开,就代表她爱上了他。
也只有爱,才会因为微不足道的一句话,就可以造成伤害。
她不是听从他的命令,而是她亟须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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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btv大门后,颜佳辛漫无目的的走着,脑中没有任何思绪,或者呈现一片混乱,她不甚清楚;但在看到路旁布告栏的红纸时,她马上有了一个想法。
她怎么忘了?她可以搬家呀!
她不可能住在他家一辈子,况且与他也没有任何白纸黑字的协议,她何必忍受这些日子以来莫名其妙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脑中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她马上仔细的查看这些红纸上的资讯、找寻着符合她需求的房子。
其实她的条件非常简单最好离公司近,或者有公车到达的地方,租金便宜就好谈,以外她全都不会要求,所以很快地,她在众多红纸中找到一堆符合需求的房子,正当她准备撕下电话号码的时候,一只大手抢先阻止她的动作。她回首看向来者,突然像得到解放的漾开微笑。
“毕加!”
毕加的臂膀里抱着一袋面包,另一手抓着红纸细看后,问道:“你要搬家啊?”
“是呀!”她颔首。
毕加的表情相当疑惑“怎么了吗?”
颜佳辛没有说话。
“到我店里坐坐吧!”毕加没有回答,反而是拉起她的手,一路往店里带。
因为若是他的消息来源没错,那么颜佳辛理当是住在关立远家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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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立远告诉你的?”颜佳卒惊讶的瞪直了眼。“那家伙还叫我保密耶!”
毕加正在开放式厨房准备早餐:一至二楼属于street,三楼则是他和索伦的住处,就近可以兼顾生意,并且方便休息。因为pub的营业时间结束后,两人都累了,但睡眠时间通常会在用完早餐之后。
所以,早餐时间是两人短暂的甜蜜时光,但今天却多了一个人,令索伦始终摆张臭睑坐在一侧。
“立远相信我。”毕加眼中出现得意的神采。
颜佳辛意会的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他不相信我喽?也对,他没有理由相信我。”
“你想搬出来的事,他知道吗?”索伦冷声如剑,突然射了过来。
颜佳辛摇摇头“他没必要知道,因为这是我的自由。”
“你不怕他生气啊?”毕加将一份早餐递给她,微笑表示道:“你知道吗?他虽然平常冷酷的样子就很吓人,但一气起来,比索伦还可怕喔!”
闻言,索伦瞪了毕加一眼,却依然接过早餐开始吃着。
“若说冷酷,那跟以前一样,没有不可以忍受的地方。”颜佳辛眯起了眼睛,无奈地道:“但相处几天下来,才知道那家伙的脾气非常阴晴不定,我实在受不了了。”
“如何个阴晴不定法?”毕加喝着牛奶,若有所思的问。
颜佳辛不可能做太多解释,所以简单的举了两个例子,像抢她的电话,或者刚才突然大发雷霆的事情。
“简直莫名其妙嘛!”她大声的叹口气,接着翻找皮包,取出刚才撕下的几张红纸。
毕加和索伦面面相觑,眼中传达着同样的心思,看她正准备拨出第一通电话的时候,毕加连忙阻止。
“你先等等,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不是得待到”
“我知道,但我不想再受箝制嘛!”颜佳辛挥去毕加的手,抓着手机正要拨出去的时候,索伦那足以让室内温度骤降的声音传来
“立远喜欢你。”
也许是太过震惊,颜佳辛的手机硬生生摔落在牛奶杯里。
“你你开什么玩笑啊?”她睨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她更不清楚为什么心跳因此而加快,快得让她无法控制
“也许。”索伦补充道。
颜佳辛松了口气的大呼道:“你不要吓我啦!我身体最近糟透了,心脏很无力耶!”
“不是也许,我认为立远就是喜欢你。”毕加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如此肯定地说着。
“毕加”她低斥着。
毕加却抢在她之前开口,指着索伦道:“你知道吗?抢你电话的那种心情,我非常能体会,因为索伦常常对我这么做,那种行为简称吃醋!你和他都很聪明,应该早就明白了才对呀!”
“吃醋?”颜佳辛冷哼一声,不同意这个说法。
“他是吃错葯!才不是吃醋!况且不论如何,我就是受不了待在他身边的日子。”
“不是才几天而已吗?”毕加反问。
对地而言,好似过了几世纪一般。
“总之,我今天要趁他和伯父伯母不在的时候快点搬出去,”她突然想到一个提议。“不然,我先把行李搬过来这里寄放,等我找到房子,我再拿过去”
“不行!”索伦和毕加一致摇首。
她惊愕地瞪着毕加,若是索伦反对也就罢了,为什么一向支持她的毕加也
毕加以阳光般的笑脸正视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也不是不帮你,但与其事后承受立远的火气,我们只有选择先得罪你了。”
“什么火气?他到底做出什么事让你们这么害怕啊?”她挫败地瞪着两人,尤其是索伦。“你呢?你也是个冷调的家伙,他有比你可怕啊?”
索伦想也没想的点头。
“有一次就一次吧!”毕加回忆三人在美国求学的情景。“学期中,我和索伦之间的关系被发现且被当作笑柄,令我们两人一度想不开想退学;当时,我们和立远并不熟识,可是立远在学校却已经相当的活跃,但其实我们都是一年级新生。”
说着,毕加看了索伦一眼后才继续说:“某天在学生餐厅,我和索伦依惯例被人拿来当笑话调侃时,突然那几个欺负我们的学长们被一堆饮料和食物丢得乱七八糟”
“该不会是关立远扔的吧?”颜佳辛无法想像那画面。
索伦重重地点头,但神情颇为开心。
“你知道吗?其实除了白人之外,其他色种的人通常倍受歧视。”
她认同的颔首“然后呢?”
毕加深深地吸了口气,如今他依然无法忘记关立远当时的表情,虽然他为他们俩解围,但那神情却令在场的每一个人哆嗦不已。
“学长们气呼呼的冲过去和关立远打架,那时没有人注意学长手中拿着玻璃瓶装的饮料,直到看到关立远血淋淋的双手抓着那些破瓶子的时候,大家才惊觉事态严重。”
“血淋淋?”她愕然的问:“莫非他赤手空拳和那些武器硬拼?”
索伦再次点头,脸色却略带担忧。
颜佳辛真的无法想像,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关立远除了冷酷,倒也是个斯文男子,怎么会打架?
“那时候”毕加摸着自己的下巴边缘“他的下巴好像也被碎片划出伤
口,至今那道疤痕还在;不过他那双眼睛的怒火却比伤口和血液更让人触目惊心。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立远更别提了,到毕业为止,打破前例的成为第一位黄种人学生王子的代表人物。”
倾听着毕加的叙述,颜佳辛无力的趴在桌边瞪着牛奶;因为这两人根本不只是畏惧关立远而已,几乎是将他视为恩人般崇拜着。所以,她的结论是找错帮手了。
得到答案后,她马上起身。
“奸吧!那我自己想办法,总之我今天非搬出去不可。”
凝视着她欲离去的背影,毕加轻声追问:“你到底在怕什么?”
“什么?”她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
毕加深深地看着她,似乎准备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开口:“除了要避免那些麻烦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之外,你应该是怕其他的事情吧?”
如同被猜中了心思,颜佳辛倒抽了口冷气。
“当然没有,你认为我在怕什么?”
“你那独特个性的养成,容易让人联想你曾经历过什么事,才会选择以这样消极的方式过日子,不是吗?”
痹篇毕加突然转成犀利的日光,颜佳辛望着窗外天空上自由的白云。“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想不透的事情是我为了什么而存在。我要做到每个人都需要我,还是依附某人共存着?不论是哪一种,都需要透过寻找才会有答案;但,对我来说都太累了!关立远有个说法挺贴切,我几乎已经到连呼吸都懒的地步,因为我没有什么人生目标,所以我对任何事都不在乎。”
“佳辛,你到底到底在说什么?”毕加诧异极了“一个人没有目标是很可怕的事。”
“如果曾经绝望,那有没有目标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她无力地朝他微笑,却在毕加和索伦脸上看到惊愕的神情。
懊不会
“你在这里做什么?”关立远对着回头看向他的颜佳辛斥道。
这家伙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居然在上班时间跑到这里?
颜佳辛半天答不出话来,只觉得屋漏偏逢连夜雨,霉运教她疲于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