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抖的气息。

    “如果你不介意，可不可以把浴室借给我，让我冲个冷水澡？”

    消消火。

    恋爱是甜蜜的。

    孟小荞这阵子可真是春风得意，脸上总是挂着笑容，那张美丽的笑脸常将顾客迷得七荤八素。

    而段力麒也一样，一向待人就温文有礼的他，这几个星期来，唇角总是轻扬着迷人的微笑，让诊所里的护士还有上门来求诊的女性病患们都心儿怦怦，恨不得每天都牙痛，可以上诊所来让段力麒诊治。

    孟小荞的门市业绩这阵子表现亮丽，段力麒的病患则每日都在爆增当中，所以他们突然变得忙碌起来，有时候忙得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

    “段医师，这是最后一位病患了。”

    “我知道，看完这个我们就能休息了。”

    今天的晚诊已经延长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终于要看完最后一个病患了，段力麒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连带得陪他加班的护士也是。

    护士将病患带进诊间，段力麒换上乾净的手套、口罩，拿着护士刚拆封的医疗工具，专业的替这位病患清洗蛀牙、填补。

    几分钟后，俐落完成。

    病患满意的离开，而他也可以回家休息了。

    脱去白袍，他返回楼上的办公室拿车钥匙，准备离开。

    才踏出办公室镇上门，院长却从旁边的另一间办公室探出头来唤住他。

    “力麒，你来一下。”

    段力麒脚步一转，朝院长室走过去。

    一进门，他就看见里头坐了个一脸素净、穿着简单朴素的年轻女子。这女孩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边见过

    “力麒，这是我女儿小遥，她就是现在那个当红的青春偶像歌手“伊玲，这是她的艺名，我女儿真正的本名叫唐遥。”

    院长的介绍让段力麒挺讶异的。

    难怪他会觉得她眼熟！只不过看惯了电视上那浓妆的伊玲，突然间面对一脸素净的伊玲，一时间很难辨认出来。

    “唐小姐你好。”段力麒跟她有礼的点头招呼。唐遥却只是冷冷看他一眼，没说什么，感觉有点不太礼貌。

    “小遥，人家段医师在跟你打招呼，你没听见吗？”院长看不下去，指责她。

    “你好。”她勉强扯扯粉唇，虚应了声。

    段力麒倒不在意唐遥对他礼不礼貌，他只想搞懂院长找他来做什么？难道就只是为了跟他女儿打声招呼？

    他又不是她的歌迷，甚至连她的歌都没什么印象。

    “院长，请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他希望院长尽快把话讲一讲，他赶着要离开，好在回家前先到孟小荞的公寓去找她，也许她已经下班回家了也说不定。

    “咳有，我找你是有件事想麻烦你。”院长走过来，神情有点不自在。

    段力麒看着发鬓半白的院长，心头浮起不太妙的感觉。

    “院长请说，如果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尽量帮忙。”但如果是他无能为力的事，那就没办法帮了。

    “力麒，这件事你应该帮得上忙。”院长清了清喉咙。“事情是这样的，我女儿这一个多月来被某个精神状况有点怪异的男歌迷纠缠，那个男的一天到晚在我家和小遥的公寓守门求爱，好几次都差点吓到小遥和她的宣传”

    段力麒仔细听着，但还是有点搞不懂。

    艺人就算被纠缠，不是一向由公司出面保护吗？尤其是像她这种当红的偶像明星，哪还需要轮到父亲出面？

    “本来她身边的宣传和助理应该要尽责保护她，不让她受到騒扰，但是最近她不是在宣传期，又没出新唱片，身边都没有宣传和助理可以陪，让我实在不放心。我想既然那个男歌迷知道她的住处又老爱躲在门口等她，乾脆就让小遥先离开自己的公寓，到别的地方去住几天”院长看着段力麒，打算开口请他将住处借女儿住几天。

    段力麒听到这边，大概可以猜测到院长想请他帮忙的事了。

    “院长，我认为唐小姐可以请专人保护，或是求助于警方。”而他能帮忙的，就是提供意见。

    院长摇头。“不行，这样会制造太多不必要的新闻。”

    “除了这样，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彻底解决这个问题。”那他就爱莫能助了，段力麒在心底这样想着。

    “当然有别的办法！”院长朝他走近。“力麒，你帮我个忙，只要让我们家小遥先去你那边暂住几天就好，我想那个男的一连几天等不到小遥回家，他应该会死心另外我也打算趁这几天赶紧帮小遥找间房子，等找到适当的地方之后，小遥就不会再打搅你了。”院长保证。

    段力麒真是左右为难。

    他看着一向待他不错的老板那脸恳求的表情，再看看那态度冷漠，好像事不关己的漂亮小女生，不知该点头答应还是硬声拒绝。

    答应了等于自找麻烦，拒绝了也许就会丢了这份工作。

    “力麒，帮个忙吧！如果你那边不方便，可不可以请你的女朋友出借住处帮个忙？”其实院长心底早已有了计量，因为他听护士们闲聊时曾经提到，段力麒的女友就住在这栋管理非常完善的社区大楼里，而他最终的目的就是护女儿住在这栋大楼，这么一来他就能就近看管女儿。

    “院长，关于这件事我得打电话跟我女朋友商量一下。”原来院长都算好了，段力麒心头无奈。

    “好，你快去打电话，我在这等你消息。”

    段力麒转身离开院长室，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在里头打手机给孟小荞。

    那端，孟小荞刚返家，才踏出电梯准备开门进屋。

    她接到段力麒的电话，听着他在电诸中提出的请求还有安排，心中有点犹豫。

    “如果你不肯，可以拒绝没关系，我不勉强你。”只要孟小荞拒绝，他就有理由回绝院长。

    可是孟小荞却怕不帮这个忙会影响到段力麒在诊所的工作，她太了解一个职员在职场上的许多不公平待遇和要求了。

    “如果只借住几天，应该是没关系，只是我觉得突然要跟一个陌生人同住，感觉有点怪怪的”

    段力麒了解她的感受，他想了想，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灵感

    “小荞，那这样吧！在你把房子借给唐小姐住的这几天，你就先搬到我那边住好了。”说着，他悄悄勾起一抹期待笑意。

    “这方便吗？”那端，孟小荞没能看见他脸上的期待，但心头发热、脸儿发红，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动一下。

    “再方便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