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他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当是一次生活调节吧,最近发生那么多大事件,世子神经紧绷了那么久,就让他放松一下吧。
费祎没走两步就遇到酒楼的掌柜也就是“中情局”荆州分部的负责人刘贵才,出了这么大的事,身为掌柜的他当然要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了,刚才看到是世子在场上“表演”他就没有出来干涉,否则他怎么会让肥猪大叔在这里胡闹。
现在见刘厚吩咐费祎去准备银两,于是就将费祎拉到一边,和他叽里咕噜好一阵商量。
没多久,刘厚就见到费祎两手空空地回来了,刘厚好奇地问:“费管家,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银两呢?”他没见到费祎身后跟着枱着银两的人,感到很奇怪。
“喔,小少爷,银两在这里。”说着费祎就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了刘厚。
“银票?这个时代有银票吗?”刘厚心里疑惑,接过纸张一看,原来是一张契约,内容大概是说他们向惠客隆商号订购一批烧酒、纸张、书籍、肥皂等货物,已经付讫5000两的货款,手持这张契约可以随时向惠客隆商号提货,或者不要货物也可以随时取回5000两的货款。
刘厚马上明白过来了,显然刚才费祎和刘贵才去“伪造”了这张提货单,为了怕肥猪大叔耍赖说货物不是银两,还特意加了可以退回银两的特别条款,一般的提货单是不会写可以退回货款的。
当然,其实也不能说是“伪造”,因为刘贵才实际上就是惠客隆商号的掌柜,所以这张提货单无论是签名还是印章还是防伪的暗花都是真的,拿着这张契约是真的可以在惠客隆商号提到货物或者取回银两的。
“这也行?那这张东西不是可以当银票用了?”刘厚心里想着,“是不是该推出银票的概念了?”
肥猪大叔正好奇着:“你不是打算拿张废纸来当银两用吧?”
“正是,你自己看吧。”说着,刘厚契约递给了肥猪大叔,肥猪大叔接过来一看,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做了那么久生意,该不会不认得惠客隆商号的印章和他们掌柜的签名吧?该不会怀疑这张东西是假的吧?”刘厚挪揄地道。
肥猪大叔怎么会分辨不出这张东西的真假,而且他深知,现在惠客隆的商品都是灼手可热、供不应求的,自己上蹿下跳左打点右打点也没能订到这样巨大数量的货物,这张契约的价值远不止5000两那么简单,就算自己不去提货,转手倒卖这张契约都能额外赚到不少钱。
真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一手啊,但是肥猪大叔怎么都不肯服输,他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只见他将契约甩回给刘厚,道:“我那里知道你这张东西是真是假,再说了,有钱有什么了不起,钱不过是阿堵物而已,我是高雅之人,快别让这些铜臭味的东西污染到了我。这世界最重要的是要有权势。权势你知道吗?”
和汉中王世子、荆州城实际的掌控者比权势?刘厚感到一阵好笑。“喔,权势啊,这可有点麻烦了,那你说说,你具有怎么样的权势。”刘厚故意逗他道。
见刘厚好像露了怯,肥猪大叔卖弄道:“哼,不怕告诉你,我和潘将军都能说得上话,潘将军你知道吧?荆州城的守将,在这荆州城中,就数他最大了。”显然,他还不知道现在荆州城已经变了天,最大那个早就不是潘俊了。
“喔,那么厉害啊,你认识潘将军啊。”刘厚偷偷看了潘俊一眼,好笑地道。潘俊脸憋得通红,很想向刘厚解释自己不认识他,可是看刘厚正玩得开心,却不敢跳出来暴露身份,败了世子的玩兴。
“当然认识,我大舅子的邻居的朋友的儿子的堂弟就是潘将军的副将。我去年还和潘将军喝过花酒呢。你看,我做这么大的生意,要是没有潘将军照应着,能行吗?小子你赶紧给我滚吧,别不识相,我只要派人去叫潘将军,马上就能调来一队城防军,到时候你跑都跑不了。”肥猪大叔恐吓道。
“喔,这么厉害啊?”刘厚又看了潘俊一眼,潘俊尴尬得无地自容,很想出口呵斥这个肥猪大叔。
“可巧了,我也认识潘将军,我和潘将军也说得上话的,要不这样,我们试试,各自派人去城守府,看看谁能调来守军。”刘厚不紧不慢地道。
肥猪大叔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这次碰到硬茬了,看这小子淡定的样子,可不像在说慌,莫非他真的认识潘将军?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就要倒霉了,自己和潘将军的关系可是不知道拐了多少弯的,以前求他办事都是靠着金钱开路,左托关系,右托关系才办成的,如果真让他出动城守军抓人,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代价呢?
以这小子表露出来的财力,可是一点也不比自己差。这个潘将军可是认钱不认人的,到时候又是一场财力的比拼,结果就更难预料了。到了这个时候,肥猪大叔终于有点想退缩了。
正当肥猪大叔想撂下狠话就退走的时候,先前派去叫人的伙计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20多个打手、伙计,肥猪大叔这边的人一下子增加到30多人,他马上又觉得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