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
林芷萱刚刚醒来,声音不大,轻易便被掩盖在那老婆子的喝骂声之下:“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我这才走了几天啊,你竟然蹬鼻子上脸,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你个狐媚的小贱蹄子,给三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一味地向着你,还把银匣子给了你,那东西也是你拿得起来的吗?你也不怕压碎了你这身下贱骨头!”
冬梅急忙上前去扶秋菊,秋菊却也不让她扶,自己挣扎着起来道:“妈妈也太无法无天了,这是三姑娘屋里,是赏是罚自有三姑娘做主。三姑娘受伤病重,妈妈不知体恤,竟然拉着我闹到三姑娘房里来,三姑娘这几日日日睡不着,好不容易歇会儿,妈妈若是惊醒了三姑娘……”
秋菊正说着,才恍然看见床上林芷萱已经强撑着半个身子坐了起来,急忙要上前去扶。
赵妈妈也是看见了,却伸手便推了秋菊一个趔趄,吩咐道:“春桃、夏兰,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服侍姑娘。”
赵妈妈复又看着被冬梅眼疾手快扶住才不至于摔倒的秋菊道:“这屋里的事情,自然有他们大丫鬟伺候,何时轮到你上前。”
秋菊气急:“你!”
赵妈妈哪里肯让她再说,只是喝骂着一屋子的人,仿佛她才是主子一般:“我这不过是走了几天,这屋里就仿佛变了个天下似的,你们一个个的趁我不在便偷懒懈怠,不好好服侍姑娘,让姑娘受了这么大的罪,还让这不要脸的小娼妇趁着姑娘病的时候蒙了姑娘的心,在这里横行霸道耀武扬威。让两个黄毛丫头在这里瞎指使,你们这些老东西都是白活了这么大的年岁!等太太回来都该扒了你们的皮!”
“住嘴!”
赵妈妈一听身后一声冷喝,也是一愣,禁不住回过头来。
却见林芷萱由春桃夏兰两这个扶着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只是这几日劳心劳力又重伤未愈,失血过多,气息虚弱得很。
赵妈妈见林芷萱的神色不同往常,也是诧异,便想起今日刚刚回府的时候,院里的孙婆子跟自己说起过,这三姑娘醒来之后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再似以往娇憨唯诺。可是赵妈妈却不信,林芷萱是她从小奶大的孩子,没人比她更了解这个三姑娘的心性,最是个懦弱温顺没主见的,从来都房里的事情,都只知道听她的,只要饿不着冻不着,三姑娘便没有一句多的话。
这一回来,三姑娘房里改朝换代,定然是秋菊,甚至是与秋菊一向交好的顾妈妈指使了秋菊,教她怎么拿住了林芷萱,才做出这些事来,她当初好不容易把顾妈妈从三姑娘房里赶了出去,让她自己的干女儿春桃当了屋里的大丫头,今日怎么能因着回去给儿子成了个亲,回来便看着三姑娘房里大权旁落?
赵妈妈正是气得不可开交,看着林芷萱也敢喝骂两句,便道:“姑娘是好性,任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却被这些小狐媚子花言巧语蒙了眼,不知道这屋里准对您好的就只有妈妈一个,姑娘受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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