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来到欧仲擎的住处看见他,欧季凯热络的喊,已一个星期不见他了。
欧仲擎微讶的望着突然来访的大哥和小弟,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我不记得有邀请你们。”
“脚长在我们身上,我们爱到哪儿就到哪儿,何需你邀请。”欧孟恩毫不相让的回呛,自动自发的进入屋内,岂会不知有人仍记恨被逼当新郎的仇。
苞进厅里的欧季凯也听出二哥语气中夹带的怨意,事情还真如大哥所料,他不怎么欢迎他们。
他连忙陪笑“是妈要我跟大哥过来的,不是我们故意来烦你。”虽然早在他结婚那晚他便很想来探察后续发展。
“妈要你们来的?”关上门,他拧起眉。
“看你有没有虐待她的儿媳妇。”欧孟恩回道。
“大哥。”老大是迫不及待见二哥发飙吗?欧季凯忙不迭朝两眉快打结的二哥解释“大哥在开玩笑啦,妈是怕你仍气她和爸要你娶妻,不接她的电话,也怕你听她询问你和二嫂的相处情形会不悦的直接挂电话,因此请大哥和我过来看看。”
“说那么多不就是担心我欺负言芷若的意思。”
唔,是有一咪咪这样的意思说,可他不敢讲,怕被k。“小嫂子呢?”他聪明的转移话题,今天是周末,她不可能还要上学。
像在回答他的疑问,客房门应声而开,言芷若由房里走出来。
“大哥、季凯,你们好。”她礼貌致意,在客房听见了两人的声音。考虑会,她决定不喊大伯与小叔这令人别扭的称呼。“仲擎对你好吗?”欧孟恩直截了当的问,拿她当妹妹看待。
欧仲擎俊脸微敛,他家老大这么问,摆明要给他难看,想也知道与他唇枪舌战好几回合的她,绝对会狠狠拆他的台,回答
“他对我很好。”
对,回答他对她很好?等等“你说很好?”不是很坏?
俏脸若无其事的望向他“说你对我很好不对吗?”除却他压根不想娶她,老爱对她管东管西,总喜欢与她吵嘴外,他是待她不错,至少这么多天来他不曾轰她出门。她就在他兄弟面前将还不错提升为最高级,当作他肯收留她的回报。
外面现在下红雨吗?欧仲擎简直难以相信她会替他说好话,以为依她不服输又倔强的性子,该把他数落得罪状满堂。
“如果二哥真待你很好,你怎么背著包包,一副像要,呃”一句离家出走,欧季凯支吾半天说不出来。
“像要离家出走?”她大概猜得出他含在嘴边的话。
闻言,欧仲擎斜挑右眉睨视她,无法不多心的猜想她是想要他的,以对她“很好”好到她要离家出走这反讽的招式将他的军。
水灵明眸没有回避的迎视他“我只想回家走走,哪天我若真要离家出走,会留字条给你。”以免去届时他不愿找她,却得被父母逼著寻她的困扰。
欧季凯瞠大眼,没听过离家出走也可以这样预告。
“倘若真有仲擎气得你想离家出走的一天,记得先回欧家,爸妈、我跟季凯一定站你这边替你主持公道。”双手环胸,欧孟恩慷慨的给子允诺。
“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到底谁气谁了。”忍住大翻白眼的冲动,欧仲擎忍不住本哝。大哥晓不晓得打从新婚夜就被气得火冒三丈的,是他好吗?
即使听不清他的低喃,言芷若想也知道肯定是对她不满的嘀咕。
装作不在意,她对欧孟恩道:“抱歉,不陪大哥你们聊了,我还要拿书还我同学。”罗雅婷前天借她的数学作业本和笔记急著要用。“对了,请大哥告诉伯告诉爸妈,要他们不用担心,我过得很好。”
语毕,她再点个头,开门离去。
盯著打开又阖上的门扉,欧仲擎心中有道起伏波纹。他和大哥以及季凯的所有对话她全听见了,所以她才会告诉大哥他对她很好的违心之论,让他免受父母的叨念,藉此回报他逼不得已娶她的一点小恩惠?
“若够体贴,你就该送她出门。”欧家老大抛来颇有微辞的批评。
“你那么体贴为什么不送?”调转向他的视线足以射穿人。这个笨大哥没瞧见她连再见都没跟他说,他做啥自讨没趣送她。
“她是你老婆。”这小子究竟有没有身为人家老公的自觉?
噢,该死的!他痛恨这句话,让他平白多条小辫子给人扯住,削减他理直气壮回驳的气势。
“二哥,你跟小嫂子分房睡吗?”欧季凯猛然迸出一句,他没忽略刚才言芷若是从客房走出来。
“你对我和芷若的床第之私有兴趣?”欧仲擎说得咬牙切齿,大有他再多吐半个字就揍昏他的意图。
他吓得躲到自家老大身后“我只是随便问问。”他很好奇嘛!
欧孟恩不敢恭维的横睨他,不聪明也要看时机,仲擎与芷若结婚的情况特殊,即使两人分房睡也很正常,问这无疑是自讨骂挨。
他将话岔开,救白目小弟一马“爸说美国分公司最近生意繁忙,他和妈要在那儿待比预期久的时间,之后再到英国看叔慈,这一逗留也许要两、三个月,他们希望你好好待芷若,别让他们觉得对不起言叔。”
叔慈是欧家唯一的女儿,排行老三,去年嫁至英国。这次欧仲擎结婚,大伙并没通知她,毕竟这桩婚姻属于特例,大肆张扬或慎重其事的要妹妹从国外赶回,只怕他不高兴的又变脸,反悔不娶言芷若。
“爸妈就只介意对不起救命恩人,完全不担心他们的儿子被逼疯。”真怀疑他是不是爸妈亲生的。
“我觉得就算会被逼疯,也应该是小嫂子。”欧季凯粗线条的插起嘴“她也是被逼才这么早结婚,何况她还被算命师卜出那么不吉利的卦,说不定她心里其实很害怕算命师提供的结婚方法无效,自己活不过十八呢!”
“季凯,别胡说。”欧孟恩暗向他使眼色,他们是奉命来了解小俩口的相处情形,可不是来制造问题。
没回嘴,欧仲擎心里的震撼不小,他从未想过弟弟说的问题,也从未听芷若提过。她是这么想的吗?将所有惶恐藏在心里面?
直至两位手足离开,他仍杵在原地,心思盘旋那个已经与他共同生活一星期的小妻子,心里真烙著如季凯所说的疙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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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言家,一股熟悉的冷清感袭向言芷若。
这间二十几坪的公寓比起欧仲擎的住处小了许多,但对往常只有一个人住的她而言,却大得空洞了些。
她会回来的最大目的,无非是想让欧仲擎有透气的空间。这礼拜他早、晚都要见到她,大概很心烦吧?难得的周末假日,她似乎该将原就属于他的天地还给他。
走进自己的房间,她打开窗子,让凉柔的秋风吹入一室清爽。
盘腿坐上床铺,她由枕下抽出一本有著淡绿表皮的素描本,若有所思的盯著封面好一会,纤长手指缓缓掀开它。
一张青春俊秀的少年面庞映入她的眼,背景是棵枝叶茂盛的老榕树。
伸指抚著画里俊尔少年的清俊面颊,言芷若不由低逸一声沉重的叹息。原本远在天涯的人如今近在咫尺,这周天天与她同榻而眠,为何他们的距离反而比天涯遥远?
没有错,画里的少年正是欧仲擎。
这是埋藏她心里多久的秘密了?凝视画里容颜,她的神思飘恍起来,仿佛回到七年前
“张妈,这棵树好大哦!”第一次来到平时在她家当管家兼保母的张妈家,她直教后院一棵比五百万大伞大好几倍的榕树吸引住视线。
“这是棵已经一百年的老榕树,张妈的奶奶曾说过,七夕七点的雨夜若在这棵树下相遇的男女,将成为彼此的真爱。”张妈胖胖的脸上笑咪咪的。
“彼此的真爱?”虾米碗糕?
“就是成为互相最喜欢的人。”
“噢。那七夕七点的雨夜呢?”
“情人节就叫七夕哎,就是今天哩!再过几分钟就七点了,今天一整天的雨也忽下忽停,不过那个传说虽然很美,可是我好像也没听过有关传说成真的真实故事啦。”她挥了挥手,表示不把传说当真。“若若,你先待在这里,张妈到前院关鸡舍。”
张妈讲了一大串后先行离去,言芷若望着院里的老榕树,悄悄打开门进到后院,想近看这棵听起来很神奇的大树。
纷飞的雨丝迎面扑落,凉凉痒痒,有点新奇的感觉。
正当她走至老榕树下,突地传来砰、砰砰的奇异弹跳声,吓得她跌趴在地,小脸朝下,沾了满脸泥泞。
就在这时,一颗圆圆的物品滑到她手边,她抬头,发现是颗篮球,两只小手疑惑的捧起不知打哪儿来的球,一道声音划过她耳畔
“不好意思,你手上那颗球是我的。”
仰起头,她看见一位瘦瘦高高,模样相当好看的大哥哥。
张妈厨房里的咕咕钟在这时传来七点整的咕叫声。
少年吓一跳,他不过边走边玩篮球,一不小心球弹入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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