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萧身体底子好,恢复得特别快,裴铮这几天忙着要准备出国,所以只来看了一次,但是那天好像白夜萧跟裴铮说了什么,他走的时候表情很沉重,而且看到我的时候,也没跟我打招呼,甚至连说声再见都没有。
我问白夜萧他和裴铮说了什么,但是白夜萧只是轻描淡写地和我说,他只是帮我告诉了裴铮,以后,我会跟着他。
后来那几天,裴铮都没有来,等到他再次有消息的时候,竟然是打电话告诉我,他已经准备要出国了。
我起了个早,安排好了白夜萧的早饭,嘱咐护士看着点他,便下了楼。车在楼下等我,裴铮坐在后面,我便也从右面上车,坐在了后面。
我们一路上都没有人先开口,裴铮安静地戴着耳机听歌,我则靠着椅背补眠,昨天晚上失眠,也没睡几个小时就起来了,一到车上就困得不行。
等我睡醒了的时候,也到了地方,裴铮自己把行李拿了下来,朝着候机大厅走。气氛莫名有些沉重,我斟酌了半天,才开口道,“我真没有想到,你走得这么快。”
我本来挺伤感的一句话,甚至都做好了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动作,准备让眼泪倒流,结果裴铮摘下墨镜,噗嗤一乐,“什么走了啊,我是出国,不是送命!”
“喂!”我连忙捂住裴铮的嘴,“别瞎说话好不好,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样说话很不吉利的好不好!乌鸦嘴!”
“好好好,呸呸呸,这样行了吧?”裴铮有些无奈道,“我也就是去几天,陪那帮老头子唠唠市场改革的光荣历史就回来了,你怎么弄得好像我要去多久似的?你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怎么还那么迷信!”
“你懂什么!我跟你说,这个世界上啊,你可以不信神,但是你不能不信邪。尤其是你们这样的人,手上都是血债,冤孽,可得小心着呢。”
裴铮哭笑不得,“你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单纯想损我?”
我白了一眼裴铮,没答话,从包里拿出一串佛珠递给裴铮,“这不是老爷子送我的那串,这是我在佛寺里请回来的,据说是开过光的,你拿着,就当是求个安心吧。”
那串佛珠没有名字,就是很普通的一串佛珠,但是确实是我从佛寺里请过来的,据说是在佛像前诵经七七四十九天,承受了香火,有了佛的气息。但是具体灵不灵,谁知道呢,再说了其实大多数人请佛到家,不过就是图个心理安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