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待你。别忘了,我是这座城的城主,要你,这是你的荣幸。”他的口气如同施舍。
“我说过了,我不屑!”她吼他。
“难道你不知道,就是你的傲慢与叛逆让我感兴趣?还以为当初已经驯服你了,没想到你的斗志如此之强,我倒对你看走眼了。”楚顼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的唇“何时你才会心甘情愿臣服于我?”
“不会有那一天的。”她信誓旦旦,总算想起她有双手可以反抗。“如果在敦煌,我要哥哥们把你五马分尸!”
“可惜你人在哈密城。或许在敦煌有你的哥哥们将你宠上天,但在这里,你只不过是个平凡女人,没有背景没有靠山你看出自己的窘境了吗?”他同情她,曾经呼风唤雨,如今只是男人的禁脔,但她为何就是不能面对现实?
“不,我从来得不到他们的关心。”委屈再次扯痛了她的心,原本对楚顼的怒意转为长久心头的怨怼。她无法控制的在楚顼面前放声痛哭。
以为只是她骄纵的抱怨,未料她竟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就算早巳想要占有她,那份热情也全被她委屈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他默默起身,迟疑一会后伸手拉起她,不顾她的反抗将她压在胸口。“说得好像是你哥哥们虐待你。”
“本来就是,他们光顾着自己的事,把我送给叔叔,然后就忘了我,难道我真的这么讨人厌吗?”敖煌抽抽噎噎的,忘了抱着她的是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就算他如此认为也不敢应声,免得她当场一头撞死以她的性子和现在的脆弱,是很有可能的。
“哥哥永远有事要忙,叔叔家也没有人愿意和我玩,其他更因为我是敖家的人忌我几分,只有茴香愿意理我,我真的很寂寞后来哥哥们又有了女人,更是不理我了”
原来是因为寂寞啊!
从小他身边都有仇运的陪伴,虽然没有三五好友,但仇运一人可抵千军万马,而她唉,早知道别听她说话了,只让他心软。
“那么现在呢?你还气他们?”因为寂寞而负气离家,却遇上了只会欺负她的他,她心里肯定很呕。
她埋在他胸前摇头。“我想回家,我想念大哥二哥,也想大嫂,甚至连在我额头上划了一刀的臭女人都想了”她鼓着勇气抬脸“你让我回家好不好?”
“不行,仇运说了要带你回去的。”望着她泪潸潸的小脸,楚顼的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他抬手轻触她额上的疤痕,宠溺的笑说。
“既然你们是好兄弟,他甚至可以将我托给你,你就算是代替他嘛!让我回去好不好?少了我,你不是可以更悠闲的当你的城主了?”她不明白,猜想他只是故意为难自己。
“就是因为他将你托给我,我更不能让他失望,送你回去自然容易,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是他的事。”
“你何时变得如此食古不化!”他一定是为难她,她非常肯定。
“我像是食古不化之人吗?我巴不得送你离开,但是仇运千交代万交代,总之我不能妄动。”依稀发觉自己正在强词夺理,可他不曾深思为何做出如此悖离常理之事,只一味的要强留她。
她可怜兮兮的小脸一垮,怒气又浮了上来。“那么我自己回去,不麻烦你了,‘城主’!”
“你当你办得到?这丝路上危机重重,就算是一个大男人都难以单独生存,凭你?你可别害得我要被仇运一刀砍了。”相信她不会笨得拿性命开玩笑,不过听了她的话,他依然一肚子火。她总是能轻易惹恼他,再和她相处久一点,他会短命的。
还有整整一年,天哪!他祈求仇运快点回来!
敖煌伸手推开他,忿恨地瞪他“那么,你给我滚出去,本姑娘无暇与你纠缠,城主你还是去逗逗你那些莺莺燕燕吧!”
她的逐客令未免太不客气了。楚顼在心中淡笑。
他起身,也顺道拉起她,让她跪在榻上与他而对而“今天饶你一次,下回,不容得你对我如此放肆,别忘了,在这城里,我最大。”说完,他丢下她离开。
“喷!城主又如何?就连突厥太子都得看我几分颜而,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敖煌抹去眼角的泪水,不禁恼怒自己怎么会在他面前说出那些求人的话。
、“不帮忙是吗?不要紧,本小姐有的是金银财宝,还怕回不了敦煌吗?”古灵精怪的转着大眼,她已经在策划逃离这个霸道得令人为之气结的男人。
若是逃脱成功,她就要他把之前的话吞回去。
什么危机重重,连男人都无法生存。她就不信自己办不到。
澳穿男装的敖煌优游于哈密街道上。
第一回走出城堡,哈密城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如此的新鲜。与敦煌相比,哈密城更加多采多姿。
白杨斜柳因为水源充足而丰盛,将整座城市点缀得极为热闹,而随处可见的各式瓜果更是令人垂涎三尺。
位于丝路的要站,因此各类人种杂处于此。让她惊讶的是龙蛇杂处随之而来的应该是混乱与不安,然而在哈密城时全没有这种紧张的气氛,而且一切井然有序这倒与楚顼的行事作风大大不同。
没想到他这个城主虽然下流好色,管理一座城的能力倒是让她不得不折服。
不过只要有他在,她就无法开心,所以她选择逃跑,她要回敦煌继续做她的千金大小姐,这种寄人篱下非人的生活她再也不要了。
但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的身体与心灵都被楚顼狠狠的折磨透,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敖煌了。
她甚至后悔自己当初像个傻子般的离开敦煌,以为那就是惩罚哥哥们的最佳方法,但她却只惩罚了天真愚蠢的自己借由楚顼。
楚顼,一个霸道过了火的男人。
看着城堡里其他女子为他废寝忘食,原本她只觉得可笑,认为那些女人全是为了低劣的原因待在他身边,但她渐渐发现,他的霸道、轻视女人就是他让女人痴狂的原因;那些女人虽然绝望,却都偷偷期望自己会是那个掳获郎心的幸运女人,所以有无数的女人愿意飞蛾扑火。
但她不会是其中之一,她要远走高飞,让楚顼难看,最好仇运一年后回来,发现她早跑了,一刀宰了他。
她得在楚顼发现她失踪前离开,所以她得赶紧。
楚顼出城巡视,明早才会回来,她得在今晚城门关闭前找到往敦煌的商旅,那她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她料定楚顼不会有这闲工夫追人,所以她只要离开哈密的范围,就自由了。
炳密,这座美丽的城市,只可惜此生她再也不会来了。
提振精神后,她沿街打探,找到了数队要前往长安的队伍,最后她选定了一队载运香料的商旅,他们一行十来人,看来都挺友善的。
她隐藏身份,装成小孩子声称要去敦煌投靠亲戚,她还用从敦煌带来而一直没用上的珠宝换了银子,买了骆驼和其他路上要用的物品,然后急急忙忙离开哈密。
“小敖,你长得可真是细皮嫩肉啊,像个娘儿们似的,好想让人掐一把。”商旅中的人都是这么取笑她的。
“呵呵,这是天生的,我可不喜欢。”敖煌干笑回答。
她再怎么莽撞冲动也知道和一群男人在一起,千万别泄露了自己是女人的秘密,那只会让自己陷入危机。“我说大哥,到敦煌要多久?”她归心似箭,巴不得能腾云驾雾,马上回到敦煌。
“一个月吧!”其中一人耸肩说道。
“噢。”当初来哈密时,大半的路程她都在生病,所以也没注意,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敦煌快四个月了,难怪会想家。她望着广阔沙漠沉吟,因而没注意到其他人交换的算计眼神。
不远处,在行动缓慢的商旅中出现了一队队伍,敖煌被奔腾马蹄声吸引住,她看着前方的旗帜,吓得脸色遽变。
是楚顼的旗子!她该不会倒霉到这种地步,遇上他吧!
她赶忙将头上的帽子拉低,身子也往骆驼背上伏低,她就不信这样还会被他察觉。如果这样仍旧被他发现,她敖煌就乖乖待在哈密,任他差遣。
果然队伍飞驰而去,敖煌从眼角瞄到那个她想逃避的人,而她也不得不承认,策马飞驰的他英气飒飒,真的让人怦然心动。
不过这都与她无关,因为她与他将从此不见。
只顾庆幸着自己逃脱成功,敖煌因此没发现身旁的人正交换着不怀好意的眼神,恐怕她的真实身份早让人猜出来了。
“人失踪了?”楚顼一掌揪起被推出来报讯的女奴,火暴的眼神吓坏了可怜的小女奴,她嘤咛一声昏了过去。
楚顼厌恶地一把甩开她,极力忍着怒气的眼扫遍在场众人“谁发现她不见的?”他就是为了敖煌而缩短巡查的时间赶回来,没想到他才前脚离开,她后脚就跟着溜厂。
“是我”仇棱怯懦的开口。平时她就挺畏惧楚顼的,而今她更害怕了。
楚顼将眼神扫向她“何时?”
“中午。我来邀她到我别院谈天,却不见人影,只留下这张纸条。”仇棱让小蓝递上纸条。
楚顼阴沉地看过纸条,火气更大了。
敖煌,她居然得意洋洋的向他耀武扬威,说什么他竹不住她,她可以说走就走,甚至嚣张的邀请他上敦煌“作客”
她现在还在城里吗?还是已经逃出城了?无论何者,她都是自找死路。
她要是好运,就让人在路上奸了、杀了,如果让他找到,多得是苦头等她尝!
蠢!她不知道敖家已与吐番王宣战,现在敦煌战火四起,甚至已经往外地蔓延了吗?战事一起,局势就不比从前,她不乖乖待在哈密避难,反而急着往里头跳。
若非仇运要胁以命抵命,他何须为如此笨蛋操心?
她应该还没走远。等他追到她,一顿毒打是绝对免不了的。
他踏着带火的脚步离开,而他的贴身侍卫也默默跟随。跟着主子这么久,他们明白主子的一举一动。
不过他们可不敢多想那个女人的下场。惹火城主,死倒是好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惩罚才是城主拿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