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蒋两家定亲了,婚事订在来年的二月二,这一日也恰好是小寒的生辰。最高兴的除了小寒外,我想就数外祖父与我母亲了。
至于小爷我?
得知小寒定亲的那日失眠了,脑子里就像打仗似的,一会是蒋欣瑶,一会是小寒,一会是那张不平等条约,走马观花般一一浮现。
我想了想,还是去找找个乐子吧。
就这样,当天夜里,小爷我在还包下两个头牌,长得那个叫个美啊,身材那叫一个妙啊,功夫那叫一个好啊,简直让人欲仙欲死。
就这样,小爷我往的次数越来越多,左拥右抱的,日子过得不亦快活,银子如流水一般的花出去。
彼时的十六因成了亲,多少得注意到已婚男子的公众形象,已不大往去,若有空,也是在阿远跟前逗笑说乐,腻腻歪歪。
小寒那厮更甚,自打萧,蒋两家定过亲后,已绝了他的迹。更要命的是,他居然把院里两个通房都给打发了出去,全然不顾人家姑娘哭哭啼啼,依依不舍。
我瞧着院里那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心里颤了几颤。幸好跟蒋欣瑶成亲的不是我,若不然,岂不是连几个姑娘,也保不住。
安南侯府在蒋欣瑶算计下,终是一败涂地。二哥为此很满意,他说,若他身边有这样的谋士,何愁大业不举。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聪明了。我想她若不是小寒的未婚妻,只怕二哥会用尽所有办法,把这女人纳入后院。
这半年的日子,小爷我过得浑浑噩噩。
我一如继往的往蒋家跑,从一天一趟,到三天一趟,然后到七天趟,最后维持在十天一趟的频率上。
最后一次问诊,如期而至。
不出意料,头一天晚上,我果然失眠了,只要轮到去蒋家问诊,我必定失眠,这半年来,一回都没落下过。
我顶着微青的眼眶,装扮一新,如约出现在蒋家。
蒋欣瑶见我来,眼睛眨了几下,脸上浮上淡笑。
一见她笑,我也笑了,似笑得没心没肺。没有人知道,我为了这没心没肺的笑,暗中对着镜子练过多少回。后来笑着笑着,也就成了习惯。
按理说,闺中女子看病,需得把帷帐拉严实了,只伸出纤纤玉手。倘若旁人,倒也罢了,不过是一张憔悴的脸,小爷我还不耐烦看呢。
可是蒋欣瑶不同。
我与她说:看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病人的脸色,精气神的状态,对于一个大夫来讲,实在是太重要了。你若真讲究男大女防的,我二话不说,抬腿走人。
她听罢我的借口,表现的很大方。不仅主动的要求我看她的气色,而且在诊脉时,连块帕子都不需要覆上。她说,这样会影响到大夫对病情的判断。
我心头不由暗叹一声好。
一个能让徐家百年老店起死回身,连燕十六都栽在她手里的女子,若没有几分特别之处,如何能让我与小寒都为之一见倾心?如何担得起小寒为他摔断的三更肋骨?
她慢慢的阖上了眼睛,通过脉相我能感触到,她把心绪放平,唿吸放轻,然后静静的等着我开口。
想到从今开开始,便再不能如此正大光明的,坐在她的面前,我心头咯噔咯噔了好几下。扶脉的手,头一回颤了几颤。
小爷我三岁学医,十岁跟着外祖父出诊,扶过的脉,不计其数,漂亮姑娘的脉,扶的也不少,只是像今日这般颤几颤的情况,似乎在小爷的职业生涯中,从未出现过。
她似乎感觉到了,睁开眼睛眸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柔柔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我灿烂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略带一点点顽皮的孩子气道:“你如何得知?”
她表情一滞,黑亮的星眸中似有黯然之色,半晌,垂下眼帘道:“你手指轻轻一颤,我感觉到了。”
我静默稍许,展颜道:“我那一颤,是在感叹,本太医的医术越发的精进了,某人在我的调养之下,身子简直与常人无异,甚至比常人,还要多出几分蛮力。”
她勐的抬头,对着我清丽一笑,那笑如脉脉月光,涓涓清流,融融流淌到我的心上。
“杜天翔,身为太医,居然捉弄自己的病人,幸好我的内心比着旁人,坚强几分,若不然,必要被你活活吓死。”她嗔笑道。
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笑道:“你若真被我吓死了,那千万的,做鬼也别放过我!”
她咬着牙,忿忿道:“自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个庸医!”
言闭,她直直的对上我的眼睛,笑得一脸的灿烂!
小寒大婚,很不幸,伴郎是小爷我。
这一日,小爷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打扮得像一朵花似的,对着镜子左瞧右瞧,怎么看怎么顺眼。
白芷、白芍也竟相拍马屁称:少爷今天英俊潇洒的不似凡人。
我非常满意的赏他们一人十两银子,又对着镜子照两下。
白芷苦着脸称:少爷,你在这镜子前照了半盏茶的时间了,萧大爷跟前的人都来催过好几回,再照可就误了吉时了。
白芍随即也道:少爷,你是男方的伴郎,不是新郎,太过了,容易抢了萧大爷的风头。
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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