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虽说你不是我生的,我也一向把你当亲女儿看,母亲只盼着你们两个好。”
要说这陈氏,心眼不大,爱黄白之物,阴晴圆缺都在脸上,也识不得几个字,对庶女却是不差,从无苛待打骂之事。
蒋欣瑜认真的道:“母亲,我省得。”
话说周姨娘回到院子,一气之下砸了美人瓶,打了送茶水的丫鬟,惊得下人们都不敢上前侍候,恨不能隐了身去。
蒋欣珊无奈,只上前讨好道:“姨娘,要不我去跟祖母求求情?”
周姨娘一把拉过女儿,搂在怀里,泣道:“还是我儿对姨娘好啊。你那堂姐真真可恨,牙尖嘴利,一肚子坏水,一看就是个福薄的。那陈氏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姨娘讲到伤心处,哀号了起来:“哎哟,我的命啊,怎么就这么苦啊?女儿,可不能跟姨娘学啊!你得堂堂正正做当家主母啊!你姨娘我,就是被那贱人顾氏给害的,硬生生的把嫡妻之位给夺了去啊,害得你和你哥哥都成了庶出,你可得牢牢记在心上,替姨娘报仇啊!”周姨娘自打懂事起,就对风度翩翩的蒋宏生爱如潮水。光明正大的嫁到他做正房奶奶是周姨娘这辈子最大的星语心愿。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本该是她的正室之位,偏偏被那顾氏截了胡。这便成周姨娘心底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所以有事没事,她总要拉着女儿颠过来倒过去的说这一茬。
蒋欣珊顺着周姨娘的话说:“我知道,姨娘。我在祖母跟前,一定帮你求情。”
周姨娘听了,心里万分熨帖,抚了抚女儿的头,看了看女儿红润的小脸,得意的挑眉道:“珊儿,姨娘禁不了几天的足,姨娘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是为何?”蒋欣珊不解道。
“你父亲没几日就要走马上任了,太太一向不喜欢她,怎会让她跟去扬州?你父亲啊,肯定是带着我们。你祖母让我禁足,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罢了!”
蒋欣珊喜上眉梢道:“姨娘,我与哥哥也要去吗?”
周姨娘点点头,道:“那是当然。晚上,我就跟你父亲提这事。”
蒋欣珊一听,不乐意了:“姨娘,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早不跟父亲说,万一让那边占了先,你可别再找我哭。”
周姨娘讪讪笑道:“我的儿,别急。旁的姨娘不敢说,但这事啊,她绝对占不了先。”
其实周姨娘早在蒋二爷的进职文书下来那天,就提起过去扬州的事。
那天晚上,她特意打扮一番,头发松松挽着,微微露出红色抹胸,越发衬得雪脯高高耸起。走起路来,颤悠颤悠,只晃得蒋宏生酥麻难耐,来不及温存,直直的就挺了进去。
周氏全身上下能引以为傲的也就是胸了。她很清楚这胸脯的作用,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爷给她的本钱。
一番*之后,周姨娘披着衣服给男人擦了身,轻言细语的在他耳边说起了要求,顺带着往里轻轻吹气。
蒋宏生闭着眼睛回了一句:“这事,我心里有数!”便背过身沉沉睡去。
周姨娘一肚子话还未表白,就这样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周秀月跟了蒋宏生将近十年,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身上每一个动情点,喜欢什么姿势,爱听怎样的叫声,独独看不明白这男人心里的想法。
他在她身上肆意驰骋,挥汗如雨,却总在完事后沉默睡去。他容忍她争风吃醋,胆大妄为,却在她每每要把顾氏踩在脚底时,毫不留情出手打压。
这些个问题,对于像周氏这样简单的人来说,委实复杂了些。她从不深想,想了也不会明白。她只在意今晚二爷会不会到她屋里来,她要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才能得二爷的喜欢。
次日入夜,蒋宏生来到太太卧房。今天,几个朋友在德月楼为他送行,闹得有点晚。刚刚回府,就被太太守在门房的人请了去。
周氏半靠在床上,钱妈妈正侍候用药。喝完药,漱了口,挥手示意钱妈妈出去。
蒋宏生上前给母亲请安,听闻母亲今儿吃的好,身子轻快,一切都无恙,方露出轻松的表情。
周氏二十八岁生下的蒋宏生,在当时算是高龄产妇,之后又一直无所出,相比大老爷,更偏疼这个么儿。
看到儿子在跟前问这问那,周氏自是觉得舒心。想到儿子不日即将赴扬州上任,又是得意,又是不舍。
周氏开口道:“宏生啊,再过几日你出发了,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母亲这心里,真是舍不得。”
蒋宏生上前坐在床沿,掖一掖锦被,柔声道:“儿子也放不下母亲,这两天左思右想,正想跟母亲商量呢。家中的产业都在苏州府,大哥打理得甚好,母亲要是放心,就跟着儿子去扬州养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