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屁股,往家里走去。
她先前就奇怪,田川的伤为什么反反复复,现在看来,跟这群熊孩子脱不了关系了。
田川虽然早熟,可到底还是个孩子,自然希望能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可惜的是,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这群孩子根本不可能接受他这个既没爹,姐姐还是傻子的小孩儿。
团体这个东西,那是从来就有的,田川显然分不到任一一处去。
田蜜其实是有点生气的,她气得不是田川推开她时表现出来的憎恶,而是这孩子向来敏感,以他的敏感,应该早就察觉到别人对他的态度,这绝对不是他第一次被欺负。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巴巴地凑上去,就为了那么点虚无缥缈的东西,纯属找虐。
田蜜找到工作挖到第一桶金的喜悦,都被家里这两件事给败坏透了,而她不知道的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古人诚不欺人。
此刻,天已暗下,借着夜色的遮掩,被田蜜打出去的花大娘悄悄摸进了王二家。
王二家的堂屋,简陋地只有一套陈旧的桌椅,昏黄的灯盏照亮方寸之地,烛光飘摇不定,照出一张长满麻子的脸,以及朱二贵焦急的面容。
一见花大娘出现,两人立马起身,迫切问道:“如何?她可应了?”
“呸。”花大娘一口唾沫吐出去,指着自己手上的伤,啐道:“你们好生看看,这像是答应的样吗?老娘说了这么些年的媒,这还是头一回被人给打了出去!我告诉你们,这礼金可免,药费可分文少不得!胆敢赖账,老娘就把你们这龌龊事儿给抖出去!”
这王二又赌输了,欠了赌坊一大笔银子,人家逼他还债,不然就要剁了他的手,他家徒四壁,哪有钱可还啊?王二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这时,天上突然掉馅过了。
村里较为富裕的朱二贵突然找上他,既要帮他还债,又要帮他娶媳妇儿,娶得还是美得跟天仙似的谭寡-妇,这等好事,焉有不应之理?
虽然,他也明白,这朱二贵八成是看上了那谭氏,却又忌惮自家媳妇儿,不敢明着来,就借他这里暗渡陈仓。给他娶媳妇儿是真,给他戴绿帽子也是真得不能再真。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光棍一条,也没钱娶婆娘,二贵吃剩下也是一绝色,他总能捡着些便宜吧?
于是,两人一合计,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很快就请了花大娘去说媒,岂料那谭氏一无所一依仗的寡-妇,竟然还不答应改嫁!
真是给脸不要脸!
二贵满脸阴霾,从袖子里掏出串铜钱塞花大娘手里,强行把人往外推,道:“这几个钱拿去就是,天色不早了,花媒人还是快些回去吧,再晚,怕是要撞鬼了。”
不顾花大娘的反抗送走人后,二贵把房门一关,往长凳上一坐,阴沉着脸对王二招招手,等他靠过来后在他耳边耳语一番,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王二面露震惊,却在摸到朱二贵往他手里塞来的银钱时,咬牙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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