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势单力孤,就抓不住你的把柄。别忘了,这回可还有安和堂呢?”
说完这番话,李家老大便转头对医判说道:“大人,这件事牵扯到安和堂,我希望能请华大夫出面说几句。”
听了他的要求,医判心中感到一阵为难。他在云州城做了多年医判,早就与贺大夫有了各种见不得光的利益牵扯。他从私心上讲,其实并不希望把素问牵扯进来。他听说过素问的手段,那可是连刘知县都要想办法讨好的狠角色。
他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却贵在有自知之明。连刘知县都必须小心讨好的人,他可不敢轻易得罪,所以却又不得不同意了李家老大的请求。
被请进去之后,素问首先朝医判行了一礼,然后便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医判大人,小女子刚才在堂下都看见了。李家老大和王大夫各执一词,看起来一时间难以决断。小女子不才,手中正好有一些证据,或许可以帮医判大人断明此案。”
听她这么说,医判马上就感到一阵头疼。若是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一口回绝素问的提议。遗憾的是,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最后只能口是心非的答应下来。
获得他的同意,素问马上就转身面对着王大夫,一脸戏谑的说道:“王大夫,今日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我却对你并不陌生。早就听说你医德高尚,乃是我们云州杏林界的典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尽管口中说着夸奖的话,但素问脸上的表情却充满了嘲讽。他今天就是要毁掉王大夫的名声,为了形成更鲜明的对比,现在则有必要先将他捧上天。
听见她的恭维,王大夫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他其实早就看见了混在围观人群里的素问,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亲自出马。他原以为她会一直躲在幕后,利用李家兄弟与他一争高下。
按耐住心中的不安,王大夫露出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既然保安堂与安和堂不睦早就是云州城人尽皆知的事儿,那他自然美必要有什么好脸色。
冷冷一笑,王大夫便语带鄙夷的回应道:“听说华大夫搞出了什么输血疗法,好像还是一项壮举,实在是让我等同行羡慕。这年月,像华大夫这种年轻有冲劲儿的大夫不多了。放眼天下,估计找不到第二个能和华大夫一样敢在病人身上练手的大夫了。”
面对他的讥讽,素问只是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这群无知的老古董,她才不会把他们的话放在心里。
淡淡的扫了一眼王大夫,素问便一脸严肃的说道:“王大夫,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希望你能据实相告。你刚才说你昨天在保安堂坐堂,那我就比较好奇了,你昨天巳时三刻到午时三刻人在哪里?”
听见她的问题,王大夫心下惊疑,表面却一脸平静的回答道:“那还用说,我昨天一天都在保安堂坐诊,这段时间自然也不例外。”
听了他的回答,素问轻轻的摇了摇头,故作疑惑的说道:“那就怪了,昨天有人在城外见过你,这又该如何解释?莫非王大夫有分身之术,一边坐在保安堂看诊,一边在城外闲逛,看诊游玩两不耽误?”
听她这么说,王大夫马上就一脸愠怒的斥道:“一派胡言,哪里有什么分身之术。华大夫肯定是被阴险小人骗了,所以才误以为出现在城外的人是我。”
素问听了,眼中露出浓浓的嘲讽之色,口中则不慌不忙的说道:“没错,王大夫所说的可能性是有的,但或许还有别的隐情。听昨天去保安堂看诊的一个病人说,昨天巳时三刻到午时三刻这段时间里,王大夫好像一直都呆在后堂,并没有接诊任何病人?”
见她说的一脸笃定,王大夫心中感到一阵慌乱。他的第一反应是否认,但随即便将这个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保安堂昨天来来往往的病人不算少,肯定都知道他那段时间确实没有接诊。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矢口否认,那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必须承认下来。
想到这里,王大夫心中立刻有了应对之策,当即便一脸严肃的开口回答道:“对,你说的没错,当时我确实没有接诊任何病人。医馆最近来了一批新鲜药材,我昨天奉师命监管那一批药材入库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