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冷冷的扫过庄头王伯,素问一脸惋惜的说道:“王伯,您是多少年的老管事了,现在居然这么拎不清,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听她这么说,庄头王伯脸上的神情更加不自在。他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替乡亲们多争取一些利益。若非看着素问年轻,他才不会带头干出这种事儿来。不曾想,他这回竟然看走眼了。
批判完了庄头王伯,素问立刻转头面对刚才第一个开口要求减租的人,一脸淡漠的说道:“去年冬天染上风寒的人不算少,但据我所知还真没几个留下病根的。别忘了,我可是大夫。”
被她如此指责,那汉子羞愧的低下了头。他刚才那么说,其实只是想博取一些同情,却不料正好撞枪口上了。他之前光顾着寻找减租的借口,一时间却忘了华家医药起家的背景,这才撒了一个十分不高明的谎。
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素问便转头继续寻找下一个要求减租的人。她记忆力颇好,将那些人逐一找了出来,病进行了反驳。
挨个戳破这些人的谎言后,素问便露出一脸冰冷的神情,语带不满的质问道:“摸着你们的良心说,这么多年我们华家可有轻贱过你们。只要你们是家里真有难处的,我祖父何曾逼着你们交租?”
被她如此不留情面的质问,在场众人都羞愧不已。这么多年华家对他们确实不薄,从来没有刻意刁难过。
与华家相比。别的地主家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他们虽然交的租子都一样,但那几家可没华家这么宽厚。。若是他们有个难处,那几家才不会理会。只要他们无法交出租子来,那几家就会派人来强行收租。
至于如何强行收租,那就要看欠租的农家有什么了。若是有个值钱点的物件,那些人便会直接拿走。如果连个值钱点的物件都没有,那就只能拿儿女抵债了。
对于华家的宽厚,这些个佃户起初还十分感激,但后来就逐渐习以为常了。在他们看来,华家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更多的是为了积阴德。没办法。谁让他们家男丁都死绝了呢。若是再不学会积德,日后说不定就要绝种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们便觉得华家的宽厚是理所应当的。日久天长,他们不仅没学会感恩。还逐渐变得越发不满足。
在他们看来。华家已经很有钱了。没必要跟他们抢这么一点田租。反正华家要积阴德,不如多让出一些好处来。这样想着,他们便动起了不该动的心思。暗中寻找能迫使华家减租的机会。
遗憾的是,华家虽然只剩下一个华老太爷,却是一个极难对付的角色。他做事刚柔并济,没给这些佃户留下任何可趁之机。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华老太爷终于在去年秋天去了。他们得到消息后,自觉看到了减租的希望。在他们看来,华家如今只剩下三个女人,处理起田租的事儿肯定没先前那么顺手。女人又是心软的,只要他们哭诉几声,田租自然便能减下来。
人算不如天算,他们何曾想到素问会这般厉害,竟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他们的谎言刚刚扯出来,就被人家逐一击破,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们个没脸。
看见众人脸上的羞愧神色,素问心中冷哼,表面却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欺负到我头上来了,看样子你们是不想租我们家的田了。也罢,附近往外租田的又不只我们家,你们今年便无需续租了,都去寻别人家吧。”
听她这么说,在场众人一下子就慌了,忙不迭出言哀求。他们一个个声泪俱下,就差没抽自己嘴巴了。
看见他们的样子,素问没有丝毫的退让,而是颇为坚持的说道:“王伯,您准备一下吧,让大伙儿把租田的契纸拿出来,我们这就解除以后的租借生意。我们家的宁可荒着,以后也不会随便租给别人耕种。”
见她态度坚决,这些佃户更加慌乱。他们都是跟着华家多少年的老佃户了,当然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主家。
相比于佃户们的惊慌,庄头王伯还保持了一丝冷静,立刻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朝素问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然后一脸诚恳的道歉道:“素问小姐,之前都是我们的错,不该利益熏心,干出欺侮年轻主家的事儿来。”
看了他一眼,素问态度冷淡的说道:“事情都做了,现在道歉有什么用?我如...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