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我的任务就可以了。”夏尔直视着公爵。“我现在还不知道这笔遗产的构成,因而也无法给您一个确切的支付手段和支付日期——毕竟不动产变现是有点麻烦。不过,既然已经有了毫无疑义的借据,想必那位小姐也无法抵赖吧?”
“这笔遗产主要是银行存款和长期国债债券还有银行券,要是支付或者转让的话,倒是相当方便的”公爵陷入了沉吟。
法国长期国债债券是不记名的,转让十分方便。
这老家伙果然早就调查完了!
夏尔不再说话,任由对方考虑。
并没有过去多久,公爵笑了,苍老的脸上露出了长辈看到出色子侄的那种亲切无比的笑容。
“夏尔,干得好。”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夏尔。
“希望能够帮上您的忙,堂爷爷。”夏尔回以子侄对长辈那种笑容。
“既然大事已定,那就要快!”公爵的笑容很快就敛去了。“我马上就跟法院联系,尽快确认莱奥朗小姐的继承权”
夏尔则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放到公爵的书桌上。
为了这张纸,他会比夏尔更积极地落实莱奥朗小姐的财产继承。
“很好。”公爵将纸条收入自己的抽屉当中,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身形高瘦略显斯文的侄孙。“夏尔,你配得上特雷维尔的姓氏。”
夏尔则躬身行了一礼。“谢谢。”
“要不要今晚留下来吃个饭?”公爵突然问“其实,夏洛特长得不错”
这家伙把目标转到我身上了?
“我今晚还跟人有约,下次再说吧”夏尔笑着推辞了“那么,我先告辞了。”
“路上小心。”
就这样,踏着略微模糊的月光,夏尔离开了特雷维尔公爵府邸。
夏尔要的不是什么酬报,或者说妹妹的感谢,对他已经是一种最好不过的酬报了。
况且还有一个隐藏至深的理由。
依靠这次拉上的关系,夏尔感觉之前在密谈中所商定的“拉拢特雷维尔公爵等人”这一条规划的实现,也不再遥不可及。用别人的三十万买自己一个大人情,夏尔突然觉得自己的最近的运气好到了极点,难道已经开始转运了?
如果能以法兰西作为酬报,这次所冒的风险其实微不足道吧?
未来,为了实现梦想,需要走过的生死关头肯定比比皆是,比这更有风险的艰难险阻也必须踏过。
然而,实现带领法兰西民族踏过1870年那命定劫数的梦想,越来越近了,越来越有希望了。
愿上帝保佑法兰西!
夏尔抬头看了看朦胧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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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书评,发现读者中有人认为主角去见公爵摊牌太过冒失。认为两人立场不同,本来是敌人,再出这事儿的话恐怕会出现生命危险。
有讨论是好事,但是要拒绝谩骂的说。
其实问题没那么严重。
首先,书里已经交代过,公爵已经基本退出了政坛,现在相当于是一个国务顾问的角色——已经没有了决策权,远离了政治核心领导层,更没有到因为钱想杀谁就杀谁的地步(哪怕不考虑亲戚关系)。
至于说什么暗杀之类的,我只能说这是黑帮片看多了,真当主角就没有党派没有朋友?波拿巴派如果都是被人想杀就能杀的软柿子,那还怎么谋反?人心不都散完了
另外,主角和公爵政治立场对立是事实,但是也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法国大革命的腥风血雨给了上层阶级太过于恐怖的回忆,因而到了后来,上层阶级对贫民的反乱有了一种天然的戒备心理。
后来,法兰西上层阶级在政治斗争中形成了一种斗而不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态势(贵族里面有支持波拿巴家族的,而资产阶级里面有支持国王的,书中的特雷维尔一家就是如此。),上层内部的权利斗争相比大革命时代变得收敛了很多,不再那么血腥。
1830年革命,夺权的奥尔良派并没有对波旁王家赶尽杀绝,只是宣布放逐出法国了事;1848年革命,夺权派也没有对奥尔良派赶尽杀绝,只是把奥尔良王族放逐出法国,并让他们的重要人物失去了权势投闲置散,比如奥尔良派的几位领袖(梯也尔,基佐等人),都好好地活过了第二帝国时代;1870年的新的革命,波拿巴王族也只是离开了法国就可以了。
但是,请不要误解,上层阶级的内部妥协不意味着上层阶级放弃了刀剑,对下层阶级,他们反而更加舍得举起屠刀,更加团结起来镇压。
法兰西第二和第三共和国,都是在屠戮贫民之后建立的寡头共和国。尤其是1871年,他们逐条街、逐个区地血洗了巴黎,屠杀了数万人。为了得到10万用来镇压屠杀无产阶级士兵,他们不惜向普鲁士屈膝投降,并付出50亿法郎的赔款,这比巨额赔款折合白银大概是6。5亿两以上(因为19世纪白银价值波动剧烈,这是最低值了,实际上可以比6。5亿两这个数字还要高很多),比辛丑条约还要高——法国人也有自己的“宁与友邦,不与家奴”的政治逻辑。
所以,在现在的公爵看来,主角虽然是讨厌的波拿巴派,但总算还是上层阶级的“人民内部矛盾”不至于上升到生死斗争的高度。
如果主角说一句“劳资是铁杆革命党,无产阶级大联合万岁!”那他与革命党有血海深仇的堂爷爷会真的不顾一切也要除之后快,因为这是“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
嘛,骗字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