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德与刘开修一震。
“赵先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刘开修勉强回过神。“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陈先生。”
“是吗?”赵维冷淡一笑。“那么,王记印刷厂仓库里的那些东西是怎么一回事?刚刚王老板还从你的办公室走出去,加上明天即将印好的平反文宣,又怎么说?再来,刘开修先生在三日前请王老板到某家酒店喝酒享乐,之中所谈的种种策略,又该怎么解释?”
刘开修心一跳。“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吗?”赵维又笑了,可是眼里一点善意也没有。“两位是希望我找出更确切的证据或是证人出来,才肯承认吗?不过我要先提醒你们,真的找了人出来,事情就不会只是一项秘密,而会变成各家媒体最耸动的头条新闻。这样,你们还要我再点明吗?”
陈长德和刘开修表情闪烁,刘开修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被人发觉。
“赵先生何不把目的直接说出来?”陈长德很快恢复冷静。
“很简单。”赵维从公事包里抽出一份文件。“这份文件是由贺先生的私人律师所拟,大意是请陈先生保证以后竞选所用的方法绝对是实力和诚心,绝不会再有类似这次的事情发生,否则贺先生会将这份文件直接送上法院,让法律来裁定你的一切作为。”
“如果我不签呢?”
“陈先生不签也可以,那么贺先生会马上将这次由陈先生自导、自编、自演的事件过程及证据呈给检察官,到时候结果会变成怎么样不用我说,陈先生应该也很清楚。”
陈长德倒抽口气,眼里马上浮现怒火。
“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陈长德勉强压下怒意,维持着冷静的语调。
“贺先生并不需要什么好处。”赵维冷冷地道:“陈先生签或不签?”
“如果换个条件呢?”陈长德已经想到一个方法。“只要贺先生对这次的事保密,那么我当选后,一定会给他很多‘方便’。”
贺刚是商人,他是从政者,他们如果合作,将可以带来无穷的利益。
“贿赂。”赵维指着他们,然后动手在文件上加这两个字。“陈先生试图使用贿赂的手段,掩盖自己犯罪的事实。”
陈长德铁青了脸。
“贺刚究竟想怎么样?”把柄被人抓着,陈长德再沉着也不免心慌。
“贺先生并不想破坏你在选民心中的形象,否则他不必这么迂回跟你谈条件。”赵维口气转软。
“陈先生,仔细想想,如果今天的事被你的竞争对手发觉,那么政途上还有你可以立足的地方吗?而贺先生对政治一向无心,不会故意为难陈先生,要陈先生签下这份同意书,只不过是为了防范未然,只要陈先生日后还是以能力与诚意为选民服务,不再玩抹黑,计谋这类政治手段,相信陈先生的政途光明,贺先生也会将这次的事忘记。”
“我怎么脑葡定,贺刚不会有一天来害我?如果他真的对政治不抱任何野心,现在又何必为难我?”
“贺先生会这么做只是为了一个私人的理由,陈先生不必多疑。”赵维将同意书推向陈长德。
“我们怎么知道贺先生不是故意吓我们的?”刘开修插嘴。“他真的找得出证据吗?”
“刘先生的意思不是要我把你去的那家酒店、叫的那个坐台小姐的名字和时间全部说出来吧?”赵维眼里闪着精明。“再者,如果刘先生的意思就代表陈先生拒绝签署,赵维也没什么好说的,陈先生准备接法院的调单吧。”
赵维收起文件起身就想走。
“慢着!”陈长德拦住他。“如果你能把贺先生的私人理由告诉我,我就签。但是你必须保证今天的事不会外泄。”
赵维想了一下。
“可以。”他重新坐了下来。“其实贺先生的私人理由很简单,只是为了不想让未婚妻伤心。”
啥?这是什么理由?陈长德与刘开修当场呆住。
“温小姐很崇拜陈先生,希望陈先生当选、希望陈先生能好好替选民服务,对陈先生抱有很大的期待。看了文宣后,温小姐很担心陈先生的状况,但贺先生查出的结果却和事实相反,贺先生也不希望这件事曝光,所以只要陈先生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贺先生当然也不会刻意公开这件事的真相。”
原来是这样。
陈长德和刘开修对望一眼,松口气的同时,也觉得贺刚这个人似乎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
一个会为女人做尽任何事的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呢?陈长德很爽快的签下同意书,送赵维离开。
刘开修还暗笑的拉着陈长德低语。
“如果贺刚这么重视温雷华,那么只要我们能得到温雷华的支持,贺刚就拿我们没辙,我们还可以趁机得到他的捐款。”
陈长德瞪他。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居然会被人抓到把柄,真是气死他了。
“开修知道这是自己的疏忽,我以后绝不再犯。”刘开修保证。“现在,最要紧的是赢得这次的选举”
暗地里商量的两人,都没发现门外那个一直偷听到现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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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骗人!
温雷华哭着离开陈长德竞选总部、哭着坐上公车、再一路哭着进公司,哭的两颗眼睛又红又肿,终于走进贺刚的办公室。
正在听赵维报告事情的贺刚一听到她的哭声马上往外冲,两手才打开门,温雷华刚好也走到门口。
“小雷!”贺刚吓了一大跳。“谁欺负你了!”
“呜呜”温雷华没精神回答,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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