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啥不让宋豪或者胡千龙接替老楚呢?”陈放说道。
“他俩,都是烂泥扶不上墙。我就看好你小子。”
“嗯。”陈放不再说话,吃了几粒花生米。
这时候,进来两个女子,还是刚才在门口揽客的那两个,身材丰腴的女子坐在了宋有理身边。“大哥,妹妹敬你一杯。女子说道。”
宋有理和她喝了两杯,已经有点晕乎乎的。、站起来说道:“你在这里慢慢吃,我出去一下。”
宋有理站起来走了,丰腴的女子也走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宋有理的摩托车响声。
妈的,这老家伙肯定是带女子出去野战去了。
留在这里的瘦弱的女子缠着陈放喝酒,喝了几杯,鸭梨般大小的乳直往陈放肩膀上蹭,陈放觉得浑身燥热,就站起来说道:“”我去上厕所。”
出了门,外面哪里有什么厕所,就到房子后面的玉米地里小解。回头见那个瘦弱的女子在路边等他,或者是怕他跑了。
干脆还是走吧,反正宋有理是这里的常客,赖不了账。就绕过一段玉米地,在远远的地方上了公路。公路上有等客人的三轮车,就是‘摩的’。
陈放上了三轮车,招呼着回到了窑厂里。
窑厂里很是寂静,因为有了宋有理的一番话,陈放有了莫名的冲动。他走近轮窑,轮窑里红彤彤的,正在烧砖,近来生意很好,盖房子的人多,砖瓦供不应求,有的已经把钱预支,拉砖的日期已经排到了几个月以后,因此宋有理就命令加快进度,一窑砖本来要七天七夜的烧,然后要七天七夜的不断浇水冷却,可是宋有理要五天烧成,五天冷却。进度是快了,可是砖的质量就差了,看上去是好好的砖,但是里面没有烧透,用力一碰就断。萝卜快了不洗泥。买砖的农户有苦说不出。最受苦是那些民工,冷却的时间短,出窑的时候,窑里的温度还有六七十度,一不小心就会烫伤,出一窑砖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桑拿。
一排工棚里发出均匀不等的鼾声磨牙声放屁声。
工棚的尽头,有一间小屋紧挨着厨房,陈放知道那是小翠的房间,就走了过去。小屋里竟然有说话声。
“小翠,我真的要走,必须走,宋有理想让我赶快走,如果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是老楚的声音,三更半夜了,老楚怎么在小翠的房间里?
“小四川到底去哪里了?”是小翠的声音。
“给你说了多少次以后不要问了。回家就是回家了。”老楚很生气的说。
“不对,他肯定没有回家,他给我说好了,一起回家的,他不会骗我。”
“你这个丫头,再问就把你卖了。卖给瞎子瘸子当老婆。”老楚的的声音很严厉。
里面传来了小翠低低的压抑的哭声。
这个时候在小翠的房间里,他们是什么关系?陈放迷惑。
这时,寂静闷热的夜里传来了阴森恐怖的叫声,短促突兀,那个怪物又来了
陈放忙趴在地上,想静静的听声音来自何处。
“妈了个逼,又来捣乱来了,今天非把他砍了不可。”屋子里老楚说道。
房门突然打开,老楚手里掂一把铁锹,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幸亏陈放趴着,老楚从他身边匆匆走过。
老楚消失在茫茫黑夜,陈放见四下无人,悄悄的起来,向老楚消失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