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抓住了重点,在曾国墓的时候药罐子曾经提过,伢仔身上带着毒,他眼睛之所以会像青光眼一样就是因为这种毒。可药罐子当时已经给他解了啊,我还看到了伢仔眼睛正常的样子,当时我还颇为惊叹他竟然有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睛。
但这事儿秋小姐却没来得及说,只见她低声道:“没错,伢仔的身世复杂,他身上的毒到底怎么来的谁也不知道。我们查过,但是自从伢仔的父母过世之后,这事儿就再也查不出个眉目了!而据说伢仔身上的毒素一旦发作便会冷血无情,而且……他本人也活不久。”
我本来想要告诉秋小姐说这毒已经解了,可是听到本人活不久这话我就愣住了。我猛然看向老烟,所以刚刚他的一切愤怒并不是因为伢仔不懂事或者说伢仔看似不理智的行为,只是因为这关乎伢仔的生命?
我终于能理解他的那种愤怒与悲伤交加的心情了,就连我现在也觉得胸口透不过气来。
可是……毒已经被药罐子解掉,按道理来说伢仔应该不会出事才对。
秋小姐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别去惹老烟!这些年他对伢仔和许教授一样,就是当儿子宠的,你现在去惹他他肯定不会有好脾气。”
“秋姐,这事儿不对。”我认真的看着秋小姐,低声道。
秋小姐问什么不对,我将伢仔身上的毒已经解了的话告诉她,她震惊的看向老烟的背影,随后神色恢复如常,让我不要再多说。
我不明白的看向她,她解释说既然老烟知道伢仔的毒已经解了还这副样子,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老烟和伢仔在演戏,要不就是……伢仔身上的毒根本就没有解干净。
“怎么可能?”我反驳道,药罐子可是神医,当时他以命为伢仔解毒,怎么可能还没有解干净?
秋小姐摇了摇头:“你也说了,当时药罐子已经快不行了,偶有失误也是有可能的。”
我依旧不敢相信,我宁愿相信是老烟和伢仔在演戏,目的是什么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不能告诉我伢仔命在旦夕。
“你也别多想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再想也是没有用的。”秋小姐见我还是纠结,出言安慰道。
我扭过头没有说话,却看到昆布正默默的走在一边。我一拍脑袋,这件事的目击证人是昆布,他自从说了那句话后整个人就如同隐形了一般,导致我忽略了他,这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扑向他:“昆布,你告诉我,你其实没有看到伢仔在分尸体对不对?”
“有。”昆布话简洁的很,一个字就让我的幻象都破灭了。
“你们还不跟上来?”老烟的吼声打断了我继续纠缠昆布的想法,我们相互看了一眼,只得垂着头跟老烟回到了原地。
秋小姐皱着眉问道:“老烟,现在该怎么办?”
“等!”老烟回的非常迅速。我们问他等什么,他黑着脸说等四姑娘回来,这野人只是个意外,他相信让四姑娘都忌惮的东西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他这个想法倒是和我一致,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只是秋小姐还是有些在意夜星的话,害怕留在原地会出事。
老烟呵呵笑了一声:“以不变应万变,既然前进和留下都有可能出事儿,那么我更坚信让我们留下来的四姑娘,你们觉得夜星能发现的东西,四姑娘就发现不了?”
“没错,是我们想多了。”昆布轻声道。
我们四个人在地上铺了个睡袋挨个的坐了上去,雪已经开始融化了,温度更加的低,刚刚我们一路奔波倒是没有什么,但这一停下来人就冷的不行。
我时不时的搓搓手哈着气,就怕自己给冻成木头。
“长安,你那是不是有根笛子?”老烟突然出口的话让我目瞪口呆,刚想解释什么,他就一挥手,让我不要废话先将笛子拿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