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他的一个吻,她竟跑去上茅房!这该死的女人究竟在搞什么鬼?接着,他一个箭步跃下床榻,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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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茅厕里,云儿欲哭无泪。
她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肚子疼得咕噜噜直叫,而她心里则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一则羞他竟然吻了她;二则是,在他吻了她之后,她竟然冲进茅厕,甚至,她已经不记得她是不是有在他面前放屁了?
天哪想到这里,她简直想一头撞豆腐自尽算了。
他为什么要吻她?
想起他的吻,她的脑子霎时变得完全无法思考,而其实,她不得不承认,她几乎被他的吻迷得神魂颠倒。
不,不只是他的吻,还有他的人、他的一切,全都让她迷惑。她从来不曾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令她不由自主地想接近他,却又害怕和他太过靠近。她甚至很难想像,如果不是因为肚子疼阻止了他的话,现在他和她,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白云儿,你在里头吗?”
茅厕外,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唔?云儿顿时屏气凝神,不敢出声。
他怎么会跟着追出来?难道他不知道她在上茅厕吗?噢天哪一个大男人站在她所在的茅厕前叫她的名字,这这要她怎么答话?要是让人看见或听见了,她还怎么有脸活下去啊?
还是,她干脆装作没听见好了,说不定他就会以为她不在里头,那么等他走了,她就可以偷偷溜走?
没错!就是这个主意。不管他究竟带给她什么样的感觉,现在她都没空细想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她得尽快赶回天外洞示警,免得真要让他找着了入洞的秘道,那洞里的伙伴们岂不是糟了?
“白云儿!我知道你在里头,回答我的话。”站在茅厕外,黑焰天一口气憋在胸口,无处发泄。
尿遁?她以为他黑焰天是什么人,容得她如此猖狂?而事实上,他更在意的是,竟然有女人从他的怀中逃跑,而且是用如此侮辱一个男人的方法!
不可原谅!
躲在茅厕里,云儿进退两难。眼前,她肚子疼得紧,却因为他站在门外,害得她吭也不敢吭一声,只能紧挨着门边,想听清楚外头的动静。他该不会,当真冲进来吧?
“白云儿!”他深吸口气,眯起一双黑眸。“你要是再不答话,就别怪我直接把你揪出来了!”
她后退,瞪着茅厕的门。
砰!一声巨响,吓得她躲到墙边。“住手!住手!我回答你的话就是,你别进来!不可以进来!”她朝着茅厕的门大叫。
黑焰天双臂环胸,瞪着厕门。终于肯答话了是吧?
他黑帝向来令出如山,何曾有人敢质疑他的命令?而这女人,不但一再挑战他的耐性,还让他站在茅厕前逼她才肯出来!这要是让他的手下看见了,他的威信岂不是要大受损害!
等她出来,他非给她点教训不可!
“谁要你逃到里头去的?”他开口。
逃?云儿顿时愣了下。他以为她是想借着上茅厕逃跑?呃虽然她是有想过,但那是进来茅厕后才想的耶!“我我不是逃,我只是”肚子痛,想上茅厕!但这两句话她却没脸说出口。
“只是什么?”他咬牙。“还不快给我出来!”
她浑身一震。“出出就出来嘛!”跟着,她伸手推开了茅厕的门。“我出来了。”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她站在茅厕门边。
“过来!”他命令。纵使是在稀微的月光下,他仍能清楚看见她苍白冒汗的脸庞。“你该死的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有必要吓成这样吗?”不知为何,他要她听话,却不喜欢她怕他。
她拼命摇头。“我不”
“你不什么?”他实在受够了她的吞吞吐吐。“站过来说话!还有,把话一次说完!”
“我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我只是肚子疼!疼得快昏过去了!”她深吸一口气,咬牙说完。
这回,轮到黑焰天愣在当场。“你当真是肚子疼?”
“嗯。”她痛苦地点头。
这下,也顾不得什么羞不羞、面子不面子了。要再不能进茅厕,她恐怕会再昏过去一次,而且这回,她真不能保证会不会在昏过去的同时直接泻肚子了。
“你当真”黑焰天还在怀疑,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噗噗的声音过后,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异味。
气氛一阵尴尬。
“咳!”黑焰天有些尴尬地咳了咳。“我想,你还是快进去吧。”
“呜”云儿抬起眼,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地转身打开茅厕的门,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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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原来真是肚子疼。
想起她既怨又哀还恨的眼神,他不禁有些不忍。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有女人当着他的面放屁。
忍俊不禁,他噗哧一声笑出来。望着茅厕的门,他摇摇头,希望她没听到他的笑声才好。但这想法连他自己也觉得惊异,曾几何时,他黑焰天也关心在意起旁人的想法来了?他不仅担心她的身子,还担心她待会儿要怎么面对他?他不想让她觉得窘,但也不想离开这儿,以免她上完茅厕后,乘机开溜。
白云儿啊白云儿,这女人究竟有何特别之处,为何能如此地影响着他?直到此刻,他仍在探究原因。
“呼”蹲在茅厕里,云儿松了口气。
肚子是轻松了,可继之而起的,却是无法言喻的气愤和羞愧。她就是因为怕被他知道她拉肚子,所以不顾一切地冲向茅厕,偏偏他却跟了上来,而且还逼得她在他面前放了个极有“味道”的响屁。
长这么大,她从没这么丢脸过。
“咳!”
突然,门外传来他低沉的轻咳声。
云儿噤声,动也不敢动一下。不会吧?他还在外面等着!旋即,她迅速整理好衣物,站在门边听着外头的动静。
“白云儿,你还好吧!”他忍不住开口。虽然,他是可以理解她“必须”上茅厕,但也未免上得过久了些吧?这让他不免怀疑,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困难?”还是又在里头晕过去了?
云儿没有答话,心里却气极了。就没见过像他这样霸道的人,连上个茅厕也被他烦得不得安宁!
没听见她的回答,他忍不住皱了眉头。“咳!白云儿,如果你在里头有困难,或是真觉得不舒服的话,用不着避讳,我就在外头等着,你说一声就是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云儿再也忍无可忍“砰”地一声冲出茅厕,指着他破口大骂。“黑焰天!你到底有完没完?我上个茅厕你以为我要逃跑,接着要我答话,最后还非得揪我出来不可!好啊!我在你面前丢尽了脸也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终于上完了茅厕,你又在外头问东问西的,怎么着,难不成我这么大的人了,还会掉进粪坑里吗?”
一串话说完,她已是气喘吁吁。
黑焰天整个人僵住。生平头一次,他无法决定自己是该发怒还是该大笑好。她气呼呼的模样,确实令他忍不住想发笑;然而,她的态度却冒犯了他身为黑帝的权威。“你应该庆幸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他面无表情地道。
“啊?”这回,却是换云儿怔住了。
“在我一个人面前挑战我的权威,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倘若你再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对我不敬的举动,就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他威胁。
云儿眯起一双眼。“放心,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这样吧,为了避免有食言的可能性,我现在就走,走得远远的。再也碍不着你的眼,也就不会有机会让你饶我一命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说完,她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客栈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