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或许,他也是身不由己的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请给我多些时间”光是接吻就那么激烈了,若要真的做那件事,她恐怕自己会承受不了的。
尽管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拒绝,但能够拖得一时就是一时。
“那就答应我,再也不准管这些事。”他提出条件交换,虽然这很艰难,他必须握紧双拳才能压抑住满腔的渴望。
“不!我不能答应你,我一定要完成他们的心愿。”她相信自己感受到的绝非错觉,这就是她来到这世界的意义。
懊死的丫头,她就一定要这样惹怒他?好,那她就该得到应有的下场!
“这是你自找的,看来我只能用我的方法把你留在床上了!”他一路吻过她的脸、她的颈,大手也从她的腰臀间抚上,意图是再明显不过了。
雨恋僵硬住了,她的第一次不该是这样的,她需要爱语呢喃、需要浪漫情怀,她不希望会是一场惊恐的回忆。
雨恋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冬雪严以为她是投降了,但在发现她颤抖得厉害时,他抬头一看,那泪水让他停止了所有动作。
“你哭什么?”如此璀璨的泪水,比星光还迷蒙、比露珠还晶莹,教他突然心疼了起来。
她哽咽得几乎无法言语“我我不是讨厌你,也不是要逃避你,可是我好怕好怕我希望我们可以认识多一点以后再这样求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可以做到的,但现在真的不行”
瞧这丫头竟哭成了泪人儿,这招非常原始,也非常有用!冬雪严转过身瞪着天花板,无论如何是硬不下心肠了。
他从没哭过,也不喜欢看别人哭,更受不了让他的妻子哭。
感觉她缩着肩膀转过身,他却又把她拉回怀里,这让她马上又僵硬了,以为他终究还是要定了她。然而,她却听到他这么说:“睡吧!”
“你不生气?”她眯着眼,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他不针对问题回答,抓起浴巾替她擦起头发“你最好就别给我着凉,否则我饶不了你!”
“谢谢我一定会努力,我很快就可以可以接受你的”她脸红有若枫叶,拉起被单遮住自己。
“说得好像我有多欲求不满似的!”她以为他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吗?在成亲以前,他可是连碰都不想碰女人的,谁晓得会被她挑起这十八年来潜藏的欲望?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抬头,眼对眼的,让她又垂下了视线,怯怯地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快给我闭上眼睛!”他沉声命令,唯恐她那眼眸夺走了他的决心。
这夜,王子和公主同床而眠,却仍旧什么事也没发生,不!不该说什么事也没有,只是还没发生到最后
隔天一早,雨恋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人,等小绿替她换装梳发之后,早膳也准备好了,冬雪严直接走进来坐到她身旁。
雨恋不懂,他要跟她一起用餐吗?但他不是嫌她笨手笨脚吗?
看她还傻愣愣的,他严厉的开口道:“发什么呆?还不快伺候我吃饭!”
这丫头老是少根筋,教他怎么放心得下?可恶!他没想要这么在乎他的妻子呀!
“哦好!”雨恋垂着头不敢看他,一方面是因为他深沉莫测的表情,一方面是因为昨晚那亲密的回忆。
如此一口一口喂着他进食,她不禁就想到那个热吻,尤其是他拉起她的手,舔过她指上的汤渍,更让她微微颤抖起来。
“你”她不知说什么好,想收回手又被他给瞪住了。
冬雪严只是静静凝望着她,昨夜是她让他受尽了煎熬,今天是该给她一点教训的,于是他细细舔过她每一根手指,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雨恋老早就羞红了脸,但看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开口,好不容易伺候他吃完了,她才迟疑问道:“你今天要去巡视冬河吗?”
“没错,你得跟着我去。”他决定了,他不能放着她一个人,他不要一整天都牵挂着她,那还不如把她带在身边,就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咦!为什么?”那她就不能偷溜出去,还要受他的监视,多麻烦。
“叫你跟着就跟着,别多问!”他被激得额前青筋突现,这丫头简直欠人教训,他愿意带着她可是她的荣幸,她应该是感激都来不及了,还敢多问这句为什么?
“哦”她咬咬唇,一脸的无可奈何。
他连哼数声,抬起她的下巴“你不是说还不能接受我?现在我们朝夕相处,日久就能生情,我这么做你有什么不满?”
“没、没有”她岂敢?她没胆!
“算你聪明!”握起她的手,他马上拉着她走出寝房,姚总管早在行宫外等待,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
冬雪严先上了马车,随即向雨恋伸手“上来!”
抬头看着这张脸、这双冷冽的眼眸,如此握住他的手,仿佛就是要把自己交给他了,雨恋突然迟疑起来,他就是她等了这么久的人吗?
“快点!”他不耐烦地催促道。
雨恋没时间多想,被他双手一把拉上,却用力过猛跌进了他怀里,害得她赶紧退缩开来,故意左右张望问:“不带小绿一起去吗?”
“不,就你跟我,我们要好好的培养感情。”他笑得非?洹?br>
雨恋勉强微笑以对,心中却只有不安的感觉。
一路上,马车夫以平稳的速度前进,冬雪严将地图放在膝上,一面观察一面记录,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不知在思量什么。
他有正事要办,女人只会惹来麻烦,把她当花瓶一样看待就好,他根本不想管她,只不过她到底擦了什么香水?老是隐隐约约困扰着他,真烦!
雨恋看着他的侧面,倒是对他升起了一丝敬意,他确实是认真想治好这水患的。
“冬河为什么常闹水灾呢?”她不禁问。
难得她会问这种正常问题,他斜看了她一眼,怀疑她是否能了解,但还是开恩似的说明道:“冬国有干湿两季,水量并不平均,加上冬河蜿蜒不直,水位不是过低就是过高,无法均衡分布。”
“哦!原来如此。”她点了点头,突发奇想道:“如果雪山能够融化的话,那充沛的水量从山上冲下,不知道是否能把冬河改直呢?”
“你怎么会想到这件事?”他瞪大了眼,不知这是她随口的猜测,还是她真的知道些什么。
“我只是随便乱猜而已。”她被他严肃的脸色给吓着了。
“果然”他吐口气,心想她应该没那么聪明才是。
“对了,昨天我说的事情,你能不脑萍虑一下?”
“什么事?让你慢慢接受我的事吗?”他故意转移话题。
“不是啦!”雨恋脸颊微红“我是说,让那些殉情的情侣合葬,还有,不准和外国人通婚的法律也该废除了,这根本一点都不合理!”
“才来冬国没多久,你的意见倒挺多的。”他挑挑双眉,轻斥道:“国有国法,冬国人就该葬在冬国,死了也是属于冬国的灵魂。”
“可是”爱情本来就不该有国界的。
“够了,别说了!”他抚过她的脸颊,柔声警告“别让我对你发脾气。”
唉!苞这男人再说下去也没用,雨恋很快放弃了这个企图,她必须在更有利、更有胜算的时候提出,现在的他是听不进她的话的。
如果真能日久生情,到时候他会不会变成一个唯妻是从的男人呢?这想法说来很荒谬,却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看她兀自出神,冬雪严竟有种不安感受,像是她随时就要消失了,于是他拉了拉她的头发“你这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别想打什么坏主意!”
“我没想什么呀!”她嘟嘟嘴,决定试着亲近他一些“你可不可以帮我介绍一下,现在我们在冬河的哪一段呢?”
他心想也好,就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别整天都想着什么咒语和殉情的事,那实在不适合她这个笨蛋去烦恼。
“我们在上游,你看,就是这里。”
两人一起低头看着地图,呼吸不免接近,气息不免混合,雨恋从没试过美人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还有多长才能走完冬河呢?”她的手指碰着了他的手指,某种暧昧的气息正在迅速发酵。
真的这么有兴趣?冬雪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丫头似乎平静过了头,怎么不像昨天那样又吵又闹?她到底在计画什么天大的阴谋?
“冬河可长得很,要一整天才能走完。我们就快到结冰的中游地段了,你看。”他指向窗外,那是一片白蒙蒙的世界。
“在哪儿?我看不到呀!”她藉机靠近他身旁,这招似乎很假仙,无奈她经验不足,只能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看看效果如何再说了。
她动来动去像只小麻雀似的,那香味惹得他心神不宁,干脆把她抱到腿上“就是那处长满了芦苇的地方,看到了吧?”
沿着黑色的河岸,那白色苇草在风中扬舞,一大片的有如浪花起伏,雨恋不禁赞叹道:“我看到了,好漂亮!”
一回头,她发现自己跟他靠得好近,脸颊和脸颊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了,想起自己刚才那计画,这时该是最好的机会,但她的勇气却突然全部融解了。
没办法,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十八岁少女呀!
看她红着脸想坐回原位,他却比较喜欢让她留在他怀中,于是他拉回她的肩膀,轻轻地就要吻上她的唇,他想知道昨晚那神奇的滋味是否一样美好?
谁教她不让他做完,还要他忍耐了一整夜,她活该欠他许多热吻的。
“不、不要啦”她的推拒反而助长了他的欲望。
“不准你对我说不要,你是我的。”他不只说说而已,非得要用行动证实,封住她粉嫩的双唇,再也不愿离开了。
事情的发展就如同她所预期,冬雪严似乎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但她真要这么做吗?怕是赢得了他的心,却也要付出自己的心了。
这吻不是处罚的,也不是激烈的,而是缓缓轻探的,像在彼此打招呼,先认得了味道、熟悉了环境,一点一滴找到了最热切的沟通方法。
冬雪严明白自己焦躁难安的原因了,原来他就是要吻她才会好起来,这女人怎么变成了他的解葯?不!或该说是毒葯,竟然教他上瘾了!
“拜托停一下”她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隙挣脱,急促地喘息着。
“你好甜。”他还意犹未尽,沿着她的唇型轻舔,想要记住她的一切。
雨恋头晕目眩的“你别亲我了,我不能呼吸了。”
“你不喜欢我亲你?”他自问自答着“我才不管你,我就是喜欢亲你,管你喜不喜欢的!”
是啊!避她怎么想的,反正他是冬国王子、是她的丈夫,他高兴吻她就吻她,她就只要乖乖的让他吻就好了,这结论让他非常之龙心大悦。
“咦?”这真是那位冷酷又专制的王子吗?怎么变成了调皮又无理的小孩子?亲吻的魔力也太强大了吧?
看她一脸呆滞,他只是得意的微笑“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冰河!”
她又被吓得僵住了,他微笑的次数太多,已经接近危险程度,她不能确定再这样玩火下去,被燃烧成灰的人将是他或是她自己?
“停车!”冬雪严往前一喊,车夫立即拉起缰绳,侍卫则必恭必敬的打开车门。
一踏在厚实的土地上,只觉细雪纷飞、寒风袭面,雨恋不禁双手抱住身子,这举动看在冬雪严眼中,故意搂住了她的肩膀说:“这么怕冷怎么可以?你得给我生出不怕冷的小孩才行!”
“求你别说了”姚总管和侍卫们都在笑,雨恋只能把脸埋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