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来做什么?”她靠在胡榛蓂身旁,挽着他的健臂,冷声说。
“我”何大友支支吾吾的,一副想说什么,可是碍于胡榛蓂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他小小声地对何宁蓱说:“宁蓱,我有话想私下和你谈谈。”
“要不就现在说清楚,不然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胡榛蓂冷哼地插进话来。
“我”何大友看看一旁沈默的何宁蓱,再看看不善地冷瞪着他的胡榛蓂,不知该如何是好。“宁蓱”
何宁蓱拍拍胡榛蓂的手背,眨眨娇媚的大眼,柔声道:“榛蓂,你先离开一下,好不好?”
“不好!”他恶声恶气地说。他可是为她好,这女人搞不清楚状况!
“榛蓂”她拉拉他的手,娇声喊着。
胡榛蓂恶极地哼了一声,离开前还用恶狠恐怖的眼神警告地瞪了何大友一眼,要他别动何宁蓱的脑筋。
何宁蓱笑靥动人地给站在不远处的胡榛蓂一记飞吻,才转向她父亲。
“有事?我说过只帮你一次,不会有下回。”
“不是的,宁蓱,你误会了。我来,只是想看看你而已。”何大友焦急地解释。
“看我?”何宁蓱嗤之以鼻地重复“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我知道你是为了何宁莞的事来的,她的要求,我不会答应的。”
“我不是为了宁莞的事来的,你不用理会她的话。”何大友摇摇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爸对你的决定不会有意见的。”
“那你想做什么?”别说来看她,这种话再过十年她也不会相信。
“爸真的只是想来看看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还让你们在外头吃了那么多苦!”近来午夜梦回时,他总是不期然地想起好久以前的事,在他还没遇到小琼之前的事。也许是年纪大了的关系,又或许是妻女不贴心所致,这一阵子,他老是回想起宁蓱她母亲待他的温柔体贴。
何宁蓱闻言只是轻蹙柳眉:“你到底想干嘛?”
何大友苦笑地说:“宁蓱,爸真的只是来看看你的。”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信任他。“好,你看到了,那你可以走了。”何宁蓱转身欲走。
何大友却在同时捉住她的手腕,央求道:“宁蓱”她转回身,冷声道:“放手!”
何大友挫败地放开她,重叹口气,愧疚地说:“宁蓱,爸知道自己对不起你,要不是为了爸,你也不会”抬眼看了站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地瞪着他的胡榛蓂,他忍不住又长叹了口气。
“你到底在说什么?”何宁蓱被他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宁蓱,你不用了我和小琼,委屈你自己和那个恶胡先生在一块。”宁蓱和那个恶魔胡榛蓂在一块真的是被糟蹋了。
“你”他到底在说什么啊?但是在下一刻,她突然想通他话中的意思,她再也忍不住地抱着肚子大笑出声,边笑还边睨向胡榛蓂。委屈?她有吗?
“宁蓱,你笑什么?”何大友诧异地看着笑得开怀的女儿。
她拭去眼角笑出的眼泪,摆摆手“没什么。”
“宁蓱,爸真的觉得你不需要为了我们,呃和胡先生在一起,你不用勉强的呃”胡榛蓂的恐怖无情无人不知,宁蓱一定是被迫才跟他在一起。
“我没有勉强。”她朝一直皱眉盯着她看的胡榛蓂眨眨眼,才看回父亲。
“可是”何大友还想说些什么。
何宁蓱摇摇头,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今天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件事?”
何大友迟疑地搔搔头“呃爸来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什么事你随时可以来找我,爸会帮你的。”惧怕的眼神瞟了瞟不远处的胡榛蓂,深吸了一口气,他强调地又说:“不管什么事,爸都会帮你。”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地想要离开胡榛蓂,他会帮她去跟胡榛蓂谈。即使,他还是怕他怕个半死。
“不用了。”说完,她转身要走。“宁蓱”何大友紧张地又唤了一声。
她闻言,转头看向他,等他说话。
“爸今天来有告诉你琼姨。”他哑着声说。
“喔?她让你来?”这可有趣!
“没有,她你知道她的个性。”何大友支吾地解释,今天为了他来这里的事,他还和小琼大吵了一架。
看出父亲眼中的尴尬,何宁蓱嘲弄她笑了,转身欲走。
“宁蓱,你还不原谅爸吗?”这么多年了,知道自己的女儿恨他,这感觉真的很令人难受。
“原谅?”她看了他一眼,眼底闪着嘲弄的笑意,他有什么值得她原谅的?
“宁蓱”何大友伤心挫败地喊了一声“爸真的后悔了。”
何宁蓱正想回他一句太迟了,妈都死了。但一见到他老态龙钟、双鬓灰白的模样,她喉头一紧,倏地回想到母亲临终前,捉着她的手哀求她要原谅父亲的事。
“宁蓱”何大友又唤了一声。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又要走,走之前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再说吧我会试着原谅你。”就当是为了妈吧。
“这样就够了,真的。”何大友闻言,登时红了眼睛,感动地流下眼泪。
已经够了,只要她愿意试着原谅他,那就够了。
何宁蓱躺在沙发上,头倚着胡榛蓂的大腿,手里翻着当期的八卦杂志。
她啧喷称奇地看着杂志的封面好一会儿,突然拉了拉胡榛蓂的手,大笑道:“榛蓂,你看!”不顾他的反对,便将杂志推到他面前。
“不看!”胡榛蓂推开她的手。“那种没营养的东西我才不看。”他依然专注地看着电视上正在播映的globalnews。
“看一下嘛!”她翻身坐起,撒娇地偎到他怀里坐着。“你看一下嘛!”轻吻了下他的下颚,娇声道:“上头有我们两个耶。”
“烦!”胡榛蓂没好气地咕哝了句,认命地拿起她拚命推销过来的杂志。“你要我看什么?”
“你看这封面。”指着杂志封面上的照片,她笑着说:“我们俩是年度票选的最佳情侣。”
胡榛蓂不甚热络地冷哼一声“是吗?”他们是不是最佳情侣关其它人屁事?还用得着他们来见证吗?
何宁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开心点吗?”这么好的消息,他竟然还无动于衷。
“不能。”他干脆地回道。
“胡榛蓂!”她嘟着嘴嚷着。
胡榛蓂用力地吻了下她嘟起的红唇,笑道:“别叫了!看你的八卦杂志吧。”他将杂志丢回她手里。
何宁蓱不高兴地说:“讨厌!”又恶瞪了他一眼后,她才回头继续阅读手上的杂志。没一会儿,她又用力地摇着胡榛蓂的手。
他低头看向她“你又要干嘛了?”
“我有话跟你说。”她一脸坚持地看着他。
见她一脸坚持,胡榛蓂只能轻叹口气,拿起手中的遥控器关上电视。“说吧。”
“你看这雓志上说”她兴高釆烈地拿高手中的杂志分享于他。
胡榛蓂翻了下白眼。又来了!这女人无不无聊啊!老捉着他陪她看这种没营养的东西。“榛蓂,你看,这上头报导好多关于今年圣诞节的东西喔。”
“嗯”胡榛蓂随口附和着。“那很好啊!”无聊!中国人跟人家过什么圣诞节!
“是啊。”她点头道:“这上头还报导了今年我的餐厅推出的精致耶诞大餐耶。”
“那很好啊,你今年有得赚了。”他干脆闭上眼假寐,随口又附和她两句。
“可不是嘛!”何宁蓱同意地点点头,笑得开心极了。突然,她轻笑一声,用力地拉着胡榛蓂的手,娇呼道:“榛蓂,你快看这儿。”
胡榛蓂半睁开眼,懒洋洋地问:“看什么?”
“你看,这杂志上头说有个女孩子许愿希望在圣诞节当天,如果她的男朋友真的爱她,就送她一百零一朵玫瑰花,同她求婚。”她指着杂志上说。
“那很好,我祝褔她。”说完,他又合上眼,整个人已经昏昏欲睡。
“才不好呢!”何宁蓱轻哼一声。
“哪不好了?”他随口无意识地问。
“要是我的话,一百零一朵玫瑰花我才不要。”那么少!
“嗯”随着意识越飘越远,胡榛蓂的睡意也就越浓。
她扬高下巴,高傲地说:“要是有男人要向我求婚的话,少说也得送个一千零一朵。一百零一朵算什么?”
他闭着眼,下意识地冷哼道:“那你有得等了。”想等他送花?她等下辈子吧!
“谁说的?”她不信地嗤哼一声。
“说不定哪天就有个大帅哥,潇洒地拿着一大束玫瑰花向我求婚。”他太看不起她的行情了吧!
“你慢慢等吧!”有谁这么有种敢动他的人,他不捶死他,他胡字让人倒过来写。
“哼!你又知道了。”她仰着下颚,不以然地说:“说不定哪天你就送我了。”
胡榛蓂嗤笑一声“哈!好啊!你就慢慢等吧。”
何宁蓱气闷地撇撇嘴“哼!没情调的猪!”
胡榛蓂蓦然睁开眼,怒目瞪向她“何宁蓱,你别以我现在不敢捶你了!”他哪像猪了!
何宁蓱双手扠腰,坐在他怀里朝他挑衅地大声说道:“好啊!你捶啊!”就不信他舍得打她。
胡榛蓂冷瞪了她好一会儿,末了,重哼一声道:“好男不跟女斗!”
何宁蓱闻言诧异地瞪向他“你好男?”倏地,她揪着他的衬衫狂笑不已。“天啊!就算这世界上的好人全死光了,也轮不到你!”好男?拜托!他想让她笑死吗?
他沉下声,危险地叫着她:“何宁蓱”这女人真的越来越欠揍了!
“干嘛?”她洋洋得意她笑看着他。“真的要打我?”
胡榛蓂重哼一声,径自闭上眼,不再理她。
“榛蓂!”
胡榛蓂冷哼一声,压根儿不打算再理会她。
他现在窝囊极了,每天被这个臭女人吃得死死的,连动手捶她都舍不得。
倒霉!爱上一个人就是这等等!他刚才心里想了什么?胡榛蓂猝然身子一震,瞠大双眼又惊又诧地瞪着怀里的佳人看。“你干嘛?”何宁蓱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懊不会她把他刺激得太过严重,一时之间他气傻了吧?
胡榛蓂依然沉默不语地盯着她瞧,许久、许久过后,他像是放下压在心头上的大石头,轻吁了口气,骤然失笑出声。
原来,引起他内心騒动的原因不是她的示爱,而是他爱上眼前这个小女人了。
“榛蓂?”何宁蓱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得快哭了,直在内心暗咒自己不该欺负他。
胡榛蓂紧紧搂住她的细腰。他早该知道的,他怎么会那么胡涂呢?
“榛蓂?”他到底怎么了?不会真的气傻了吧?
胡榛蓂开心地直笑着,终于想通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压在他心头那块沉甸甸巨石的意义,而不再觉得烦躁不安。
原来就是他爱她嘛!这么简单的事,他竟拖了这么久才明白!
兴匆匆的他,压根儿没注意到怀里的佳人早已为了他异常的行为举止担心地红了眼,泫然欲泣了。而他却还是得意她笑个不停
胡榛苍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木翡菁收拾行李,再看看促使她离开的原因:一本被丢弃在房间角落的杂志。杂志封面刊登的正是堂哥胡榛蓂与何宁蓱在停车场拥吻的镜头,标题写着“美丽女主持人好事将近,与未婚夫公然拥吻。”
近来,全台湾的影视志全刊登着有关堂哥与何宁蓱的情事,一开始翡菁还不死心直道他们两人的婚约是假的,俯瞰众家杂志不断偷拍到堂哥他们俩亲吻的镜头,一次、两次!直到这回,翡菁再也无法忽视事实真相了。
“你决定去哪了吗?”他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藉以掩饰眼中的哀伤。
“不知道。”木翡青凄然一笑“大概到美国找我的二姑妈吧。”她心灰意冷地说,反正心都死了,到哪还不都一样。
“喔。”他点点头,不再说话。
木翡菁从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走到他身前递给他。
胡榛苍瞟了眼她手中的离婚协议书,苦笑地摇摇头“你拿回去吧,我不会签的。”
“什么?”她不解地问。她这是在放他自由,他什么不要?
“你知道的,不是吗?”他黯然一笑。“我爱你。”可是她却从来不在乎。
“可是我不”木翡菁叹了一口气,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幽幽地道:“你签名吧。”就让大家都从这纠缠不清的情网里解脱吧。
“不,我不签。”胡榛苍摇头,深情地看着她,柔声道:“对你,我永不死心。”“你这又是何必呢?”她爱的人一直不是他呀!将离婚协议书留在梳妆台上,她提起收拾好的行李,轻声道:“榛苍,忘了我吧!”
“我会等你。”胡榛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出声。
木翡菁诧异地转回身“榛苍,你”他坚定地看向她“我会等你,不管多久。”
木翡菁叹了一口气,想再说些什么,但见着他深情不悔的面孔,顿时喉头一紧说不出话来。她低下头,黯然神伤地离去了。
胡榛苍望着合上的门屝,在心中暗暗发誓,不管多久,他都会等
本报讯前一阵子涉嫌放置爆裂物在胡氏企业综合大楼的嫌犯,今日在台北市大安分局的停车场落网。涉嫌此案的嫌犯共计三人,各是刘金魁、董成仁与黄英士,三人全为胡氏企业去年前后离职的员工。据大安分局指出,今早这三名嫌犯被人以麻绳捆绑住,全身鼻青脸肿,半死不活地被丢于警局前的停车场,每人身上并附有其自白书。根据其自白书表示,三人除了放置爆裂物在胡氏企业综合大楼外,还曾涉嫌买通杀手欲谋杀胡氏企业总经理胡榛蓂,全案正由警方深入调查中
尾声幸褔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须臾间便在指缝间轻轻滑过。自从何宁蓱上次那病之场后,胡榛蓂对她的态度骤然改变,不再视她为他取乐的玩具,待她的态度是无比宠爱就像她是他极为重要的人。
心情一变,做起事来也跟着轻快无比。
就像现在,她穿著自己最爱的卡通围裙,眉飞色舞地忙碌穿梭在偌大的厨房,为自己心爱的人准备晚餐。
“宁蓱!”胡榛蓂一进门,随手将公事箱丢在沙发上,大声朝厨房喊道。
何宁蓱正忙着替抹好佐料的烤鸡绑上棉线,一时之间没法子离开厨房,只能提高声量朝客厅喊了回去“什么事?我正在忙。”
“出来,我有东西要给你。”只闻声不见人,他不满地又喊了回去。
“喔。”听出他语气中的坚决,何宁蓱只能先放下手中绑到一半的烤鸡,乖乖地脱下围裙走出厨房。她朝着突然出现在她身前的胡榛蓂问道:“什么事?”
“喏!接着!”胡榛蓂不由分说地将原先捧在手上的巨大东西丢到她身上。
何宁蓱接过他拋过来的一大束玫瑰花。
“榛蓂,这来花好大,有几朵玫瑰花呀?”抱着巨大的花束,何宁蓱眉开眼笑地问。
“你不会自己看。”胡榛蓂轻哼一声,径自转过身去不理会她。
何宁蓱朝他的身后扮了个鬼脸,正想回他“这么多花她怎么数”时,低头一看,却在这一大束红玟瑰花中看到几朵粉红色玫瑰。
这些粉红色政瑰花极有规律地在红玫瑰花中排列着,排列的顺序刚巧像是:“一一”她感动地红了眼睛,轻轻放下手中的巨大花束,她戳戳胡榛蓂因不自在而僵直的背,微笑地含泪问道:“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胡榛蓂嗤哼一声,看着窗外,就是不回答她。
何宁蓱温柔她笑看着他。
忽地,她冲向前去,从他身后紧紧拥住他的腰,小脸贴在他宽厚的背部,边笑边说道:“我愿意!胡榛蓂,我爱你!我愿意嫁给你!”
胡榛蓂不耐烦地哼了句:“知道了!”叫那么大声干嘛?他又没聋!
拥着他的阔腰,何宁蓱笑吟吟地要求着:“我要到巴黎去买婚纱,还要环游世界做蜜月旅行,我还要”她就知道他是爱她的,虽然他拉不下脸告诉她。
啧!女人!就是这么爱啰唆!
胡榛蓂依然以睥睨一切的表情望着窗外的蓝天。
“没事做的时候,把行李收一收。星期一早上的飞机到巴黎。”
他的眼睛还是望着窗外,眼底却闪着喜悦笑意,再也不似以往那样冰冷无情望着世间一切的眼神。
何宁蓱笑咪咪地点头,知道他会爱她,直到天荒地老,也不分离。
“榛蓂,还有”
“干嘛?”他高傲地回着,头也不回的。
她呵呵她笑道:“不要偷笑!我看到了。”
“我哪有!”
“你有!”
佳人银铃般的笑声,驱走了一室的冬寒,也温暖了冷漠一颗拒绝融化的心。
夜正凉,意正浓,美丽不朽的爱情故事也正在每个角落悄悄上演
白烟袅袅,香气飘飘,如梦似幻的月老居的姻缘亭中正对生了两位神仙,其中一位身着白袍,白发苍苍,长须及胸,脸色红润的另一位则身穿黑夜,黑发黑髯,面目严峻。
透过知古窥未的凡世镜瞧看繁华尘世好一会儿后,月老与冥王对看一眼,忍不住失声笑了。
“唉!”月老长叹口气,朝着冥王摇摇头,似乎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在凡世镜中看到的事实。
“月老,没想到这回你料错了。”看着月老无奈又意外的脸,冥王忍不住出声调侃他。“唉!”月老赞同地点点头,无奈道:“是啊!没想到这回我真的料错了。”
“可不是嘛!”冥王又瞟了眼凡世镜里的俊俏男子,和他手褢牵着的小女孩,诧异地直摇头。“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谁料到恶星竟会”
“是啊!”月老闻言急忙用力点头,连声说:“那当然!绝不会有人料到。恶星无情无心的事,是众仙皆知的嘛。”
当初喜鹤和阎熙宫错把姻缘线绑在恶星投胎的胡榛蓂和何宁蓱的小指头上,原先他们两老可是急得半死。之后凝神一想,恶星现下虽然被红线给缠绑住,与一凡间女子有了姻缘,但恶星天性寡情,投胎后理应不带夫妻宫与子女宫,不论他手指上的姻缘线与谁相系,到最后终究会自行断裂。
他和冥王最初也只是想让小妖女金铃受点教训,看看她被恶星整得苦哈哈的模样,压根儿没指望过她真的可以和恶星投胎的胡榛蓂终老一生。
谁会料到恶星投胎的胡榛蓂的手指头上的姻缘线非但没有断裂,还和凡界女子何宁蓱结成夫妇,两人还有了孩子。
现在透过凡世镜,他和冥王还可以看到恶星正在和他两岁大的女儿玩捉迷藏。
难怪凡世人常说人定胜天。果真不管命运如何安排,只要有心,终究可以扭转干坤,改变命运。
看着凡世镜中胡榛蓂俊脸上满足的笑容,月老不由得也跟着会心一笑,颇有深意地说:“冥王,也许我们都误会恶星了。”
冥王他突如其来的话微微一愣,一头雾水地望着月老“误会什么?”
“也许恶星并非天生寡情。”月老抚着长长的白须,神秘地笑着。
冥王又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击掌大笑了起来,恍然大悟地直笑着说:“你的意思是指
月老同意地朝他眨眨眼,也跟着笑呵呵地直点头。“没错!”两仙有默契地没把话说出口。
冥王仍旧笑着“那这丫头又做何解释?”他指向凡世镜中微笑走向胡榛蓂父女俩的何宁蓱。
说起这个小妮子月老就头痛。之前不管他精心为她安排了多少好姻缘,牵了多少条红线,也不论是在什么年代、什么时空,到最后她还是挥手斩断情丝,扯断她小指头上的红丝线。
突然,他灵机一动,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
“月老,你怎么净笑不说话?”冥王见月老一下子呆愣得说不出话,下一刻又开怀地大笑出声,不由得直皱眉地看着他。
“我懂了!这下我真的懂了!”月老顺着自己的长须白髯,开怀地直笑着。
“你懂了什么?你快说啊!”“唉!太不可思议了!”月老依然没搭理他,净笑着。
“月老,你到底在不可思议什么?”冥王被他吊足了胃口,忍不住逼问。
月老这才终于止住笑意,指着镜中的何宁蓱,感慨地说道:“当初我为这丫头操了多少心,牵过多少红线,始终没一段姻缘能成功。直到今天,我才了解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冥王好奇不已地问道。
“原来啊”月老摇头叹道:“这几千年来,咱们大伙儿全以为恶星无情寡义,就像咱们俩刚才所想的一样,都以为恶星吝啬他的情义,殊不知他的情义全等着献给他千年等待的命中之人。”
“这下我全懂了!”冥王失笑道:“原来这丫头和恶星一样,等了千年,就等着她的命中之人。这也是为什么你为她牵的姻缘没一个成的。”这两人根本就是绝配!
除了对方,谁都不要!
“是啊!”要是他早些年发现就好了,他也不会将何宁蓱那丫头的泥娃娃丢到仓库里。
月老失笑地摇摇头,大手一挥,凡世镜在下一刻随即与寻常铜镜没两样,镜面再无任何影像出现。
同一时刻,冥王浓眉一挑,手中突然多出了个纸卷。
月老眉开眼笑地盯着冥王手中多出的纸卷看“怎么?找到了?”
冥王朝他神秘一笑,大手轻轻一扬,手中的纸卷随即摊开悬挂在空中。
两仙看完纸卷上的述说,忍俊不住地开心大笑起来。
“咱们找着金铃那小妖女了。”冥王抚掌而笑“我随即叫熙宫去把她带回来。”
没想到太上星君下了狠招,在埋藏小妖女的无人岛下了结界,让前去找玉葫芦的冥魂无功而返。不过,只要熙宫肯出马,难道还拿不下那只玉葫籚吗?
“那太好了!”月老突然神秘一笑,缓缓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男泥娃娃。
冥王不解地看着他手中的泥娃娃“这是什么?”
月老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献宝似地晃晃手中的呢娃娃。“冥王,你忘了咱们的计画了吗?”
“你是说”可是恶星不是已经
月老朝他扬扬一双白眉,然后缓缓笑了。“这小子虽然不是恶星投胎,但用来对付金铃!嘿嘿!”没了恶星,难道就扳不倒金铃那个小妖女了吗?他手中可还有后补恶男哩!
冥王瞧了眼他手中的泥娃娃,与月老同时大笑出声。
金铃,你完了!
炳!炳!炳!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