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想找些话题来说,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妈妈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了这种沉闷的气氛。
“喂,秦峰,我今天有事,不去了。”妈妈接起电话只简短地说了两句就挂掉了“原来她这样打扮是要与秦峰约会。”
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我的心中立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去约会吗?不错啊,终于想通了,反正你也单身这么久了,如果遇到合适的人就赶快嫁了吧。”
妈妈被我的话说得微微一愕,秀眸深深凝望着我道:“伦伦你怎么了?干嘛突然说这些?”
我故作潇洒地道:“我希望妈妈幸福,不想看你再为我错过什么,你也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不用再迁就我了,反正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人照顾了。”
妈妈娇躯一震,双眸睁得大大的,眼圈有些发红颤声道:“伦伦你你说什么?”我把心内的情绪隐藏起来。
假笑道:“今天是周末,即使不回来也没关系,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说完就站起身来,几乎是强拉硬拽地把妈妈推出门外,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伦伦开门妈妈没带钥匙。”妈妈在门外拍打着房门。不理妈妈的叫喊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全身乏力地跌倒在床上,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
妈妈终究还是妈妈,也许只有亲眼看着她找到了归宿我才会彻底死心,暂时的心痛总好过无休止地挣扎,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我这样想着。听着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响个不停,我忽然发现,所有感官都变得灵敏起来。
任何一个细微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然而同时身体里却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溜掉。我就这样躺在床上脑际一片空白,无法入睡也没有力气做任何事,只能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天黑了。
烟头的火焰在黑暗的房间里忽明忽暗,仿佛一个垂死的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看清周围的世界,可最终还是被残酷的黑暗吞没了,我睁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可越是努力调节焦距视线却越模糊。
最后看到的始终只有一片黑暗。强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我打开卧室的灯,却在门口看到客厅仍然被一片恼人的黑暗吞噬着,为了赶走这让我觉得不安的黑暗我只好将家中所有的灯全部打开。
赶走了黑暗,站在空旷的客厅内,我却只感到死一般的寂静,长沙发上妈妈小巧的皮包静静地躺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淡淡芳香。
看看墙上的钟表两个指针重叠在十二点的位置,我不由自主地轻轻踱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迎接我的只有空空荡荡的楼道。
“这时候她会不会和秦峰已经”我的脑中开始浮现妈妈与秦峰种种亲密的画面,一想到这里刚刚那因失控情绪而来的决然瞬间转为了妒火,抄起一件衣服冲了出去。
“我必须把妈妈抢回来!”从清晨开始太阳就没有露面,大块大块的乌云,把天空压得很低,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塌下来一般,整个天地被一片阴霾笼罩着,一切似乎都在冰冷的空气中冻住了。
出门后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秦峰的家在哪,只依稀记得他是在一家地产公司工作,于是连夜将车停在那家公司的门口静静地等待着,一整个晚上我的心都被那难以压制的妒火煎熬着。
终于,秦峰的黑色奔驰轿车缓缓开来,我推开车门冲了出去,直扑到车前。一个急刹车,汽车停住了,我一把抓住正从车中走出的秦峰的衣领嚷道:“她在哪?”
看到血灌瞳仁的我秦峰先是一愣,随后问道:“你是谁?”“我问你她在哪?”我根本不答他的话怒吼道。“你说芷琪?”这时秦峰才认出只在舞会上见过一面的我。我叫嚷道:“快告诉我她在哪?”
“我好几天没见到她了,你们怎么”霎时间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秦峰后面的话我再没听到。
妈妈去哪了?她没有跟秦峰在一起这一夜会去哪?我开着车在各条马路上漫无目的地地寻找着,美容院我已经去过了都说妈妈昨天请了假之后就再没人见过她。我真的快疯了。
极度的担心往往会使人往最坏的地方联想,奸杀、抢劫、自杀,脑海里各种最可怕的景象纷纷而至,赶不走甩不开。
从出生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失去妈妈的感觉,这感觉就像躲避暴风雪的旅人被人突然揭去了温暖的帐篷,漫天寒流滚滚而来,冲击着我脆弱的身体。
此时我的感觉就如同那个梦一样,天地之大只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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