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拍着她的面颊,掐着她的人中,想尽各种所学的急救的方法来弄醒她。
“指柔!我是楚晋!快醒来!”
给她一阵急迫的,熟练的胸外按压之后,指柔终于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忽然仿佛身子一颤,慢慢张开眼睛来。
她像是从梦中醒来一样,困惑的望着好多个人头,楚晋的,林如墨的,诗琴的,还有李明远的,他的目光处在最角落,看到她苏醒,唇角泛起笑意。然后,他转身退到了所有人后面,静静看着她。
指柔试着要抬起她的头来,动了动脖子,僵而硬,大概体力还没有恢复,她又颓然的闭眼,倒回桌上。皱着眉,她轻轻呻.吟的说:
“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这样子?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这是在哪里?”
“还好,终于醒了,我快被你吓死了……”楚晋紧张的用手背擦了一把汗,冷气开得这么低的室内,他汗湿了全身,衬衣贴着皮肤。耳边响起救护车警笛声,他对指柔说:“刚才你睡过去了。”他细心看到,她手腕处青了一团,像是重物撞击而伤。因穿着女性西服,长长的袖子遮住胳膊的伤痕。
楚晋怔了下,然后迅速脱掉她一只西服袖管,小心翼翼一层一层卷起真丝白衬衣袖,皮肤青青肿肿,小臂上一片重伤。
“谁干的?”楚晋胸膛里剧烈的起伏,眼底冒火,他怒了,“告诉我,谁干的?”
指情,以及她带来的人早就退了出去。楚晋一来,她只想快逃,快逃。
“没事,我……没事。”指柔看到楚晋在身边,笑了一下,那样的笑容,苍白的让他揪心。
“出了什么事?”楚晋轻声问,一面给她把袖子放下来。
诗琴走来气愤的说:“指柔被人打……”
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
“让一让,让一让!”
楚晋抱起她放在担架上,当急救医生准备将指柔抬上担架时,身后却传来一阵吵嚷打骂声。林如墨把李明远逼到死角,狠踢了几脚。
餐厅围观的群众也是议论纷纷。
送到医院后,医生检查了一下伤势,虽然是皮肉伤,可是伤得异常严重。
特别是她的嘴。
几乎不能开口说话,一张嘴就能看到里头露出红红的牙龈,如此吃东西也不方便。
每天含着云南白药,她痛得皱眉,从送进医院到确诊无大碍后就没有舒展过。
“疼么?疼么?告诉我有多疼?”楚晋围在她床前一个劲的追问,他知道她此时不能说话,可是他又害怕她睡着,怕这一睡,就睡过去了,永远不再醒来。
指柔含泪笑,也一个劲的摇头,摇头,再加微笑,微笑。
她好想告诉他,睁开眼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只觉生命中充满了爱与感恩,他温暖的眼睛,温暖了她的生命,温暖了她的灵魂。
楚晋为她拉上被单,轻轻盖上。他摸摸她的头,用和煦的眼神安慰她,“没事,没事的。”
他低头,吻在她额头上,“好好休息。”
“不,不,我要下去……”指柔吸了一下快要流出的鼻水,挣扎着要溜下。
“指柔……”楚晋一手按住她,“你不要乱动,你需要静养。”
“……”指柔眉睫低垂,喃喃的说:“我要上班,我要上班……”
公司是楚晋为她开的,她不能让公司倒闭。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处理呢。
“我非常遗撼的告诉你,你身体非常虚,非常弱。”楚晋俯身抱着她,将额头抵于她的额头,细语柔声的说,“听我的话,小仙女,回到病床上,好么?”
“不……”指柔摇头,眼里流满了泪水。如果李明远和指情联手,那么,她的公司终有一天保不住。
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办?接受失败?
楚晋嘴唇擦过她的脸,擦过她的眼睛,吮去那里晶莹的泪水,他劝说:“好好休息,明天的朝阳还会升起,天空还会晴朗,万里无云。”他用导师般的声音,柔和的说:“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过不去的人。先睡一觉,别想那么多。”
“楚晋……”她肩膀抖着,吃力的伸手,抚过他眉际。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微凉的手,放在嘴边微笑的亲吻,然后放回被单里。
他守护在她身边,看她入睡,渐渐阖上的眼睑,轻垂下去的睫毛,她唇角带点微笑,他注视着她,忽然轻轻笑了。
楚晋站起身,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带上了病房的门。
“向指情在哪里?”楚晋一出去,捉住李明远就问,“告诉我,她在哪里?”
“楚先生,不要冲动。”林如墨还在走廊上,他见从病房走出的楚晋满脸铁青,便知事情不妙。伸手挡住他,但站在两人中间,还真是不好说什么。
楚晋不是冲动,是心痛!
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停止对指柔的担心,以及对指情的厌憎。
他赶去了向氏。
大步流星,迈在走廊上,浑身带着冷风,连廊上的植物都禁不住颤抖了几下。
“先生,你要干什么?先生!”秘书室自然有人拦截,可那对楚晋来说小菜一碟,一脚将阻挡的人扫得天远地远。
踹开总裁室的大门!
指情正在大沙发上喝咖啡,门被踹开,她猛然抬头,霎时间满脸震惊,恐惧,害怕的叫:“姐夫?”
楚晋扑过去,一把揪住她胸前的衣服,猛地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拽起,指情早已吓得双眼紧闭。
“我从不打女人!”楚晋一字一字对她低吼道,“今天,让我替你姐姐来教训你!”
楚晋抄起大掌,噼哩啪啦一阵乱响,一连二十多个耳光,左右开弓,狠狠甩在指情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