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下,他怔怔的,然后也缓缓牵起嘴角,笑着。
两人就这么笑看对方。
当年的钻石风云,使两个家族发生风云之变。
而他为了寻找风云,使婚姻也发生风云之变。
风云过后,终归平静,可是为什么他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眼睁睁推开了幸福,把她推到别人的怀抱里,把她推得远远的。他又有什么资格,什么权力,再去后悔?一切,自作孽!
李明远调转目光,望着电梯下降的数字。
他去酒吧,喝酒。
醉酒的时候,才可以忘记一些伤痛,逼迫自己忘记。
从今起,他要告诉自己,学会忘记。忘记与她有关的一切。忘记,忘记吧!
身后的舞台上,有人跳起了艳舞。
如蛇扭动的腰肢,如妖惑众的眼睛,如魅诱人的舞姿,如火燃烧的激.情。
台上的人舞动起来,带动了整个夜店的气氛……就像当年的小情一样……
李明远抱着酒瓶子呼的冲上去,抓着其中一个舞女手臂,叫喊了一声:“美女?”
“你叫我?先生?”那舞女火红的袖子往他脸庞一甩,飘飘然,美眸眨眨,给他造成了晕眩的感觉。
“是,陪我喝一杯。”李明远把酒瓶高高举起,微倾,那酒水哗啦啦流下去,那美女就那么仰着脸,张嘴,一滴不剩,全数接住。
“够劲!”李明远笑得眼角眯起来,他对着下面喊,“拿酒来!今晚,一醉方休!”
他一手揽着舞女肩头,一手握着轩尼诗,自己灌一口,然后美女一口,两人边舞边喝,喝得够味,跳得够劲。舞台下的人鼓掌吹哨,人声鼎沸,全场“嗨”到了极点!
仅隔着一条街。
楚晋和指柔正在吃台湾起司火锅,也叫干酩火锅,三个不同品种的瑞士硬奶酪在锅中细细融化后,浓浓的奶香味溢出来,满室飘香。
楚晋用叉子叉起一小块切好的硬面包,放进火锅,蘸上一层奶酪,递给指柔,让她慢慢品尝。
在夏天,吃火锅,也唯有这样才不上火。
指柔也选了一片蔬菜,在锅里涮着吃,肉骨汤里打了一个生鸡蛋,味道更香滑细腻。
“味道怎么样?”楚晋问她。
指柔说:“太香甜了些。”她接过楚晋递来的餐巾,拭了一下嘴边的奶渍,“我觉得不如沙茶火锅。”
“那下次,我们去吃。”楚晋对她笑,看她还没有擦干净,伸手为她擦去,并且轻刮着她的鼻尖,“来,笑一个,笑一个给我看!”楚晋逗她,“笑笑笑笑,笑笑笑………”
“柔柔笑一个。”
她却偏不笑,依旧板着脸。
后来楚晋长叹了一口气:“指柔啊,我发现我真的老了。”
指柔瞪着他。
他往锅里唰了一片白菜,轻轻咀嚼,抚了一下光头,“难道我就没有一点吸引力了吗?为什么我连最美丽的指柔小姐都吸不了呢?为什么你看到我一直不笑呢?”
“吃饭有什么好笑的?”指柔抛给他一个小小的白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了?”
“有吗?”楚晋很困惑,“我是这样的人吗?”
指柔不答,抱着水杯喝水,心想着:“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调皮的一面?”
这顿饭,不管笑还是不笑,但到最后,两个人还是吃得甜蜜蜜,暖融融,乐呵呵的,相拥着走出来。
“楚晋。”指柔喝了点酒,薄酒微熏,颊上飞红,她调头看向酒吧街区,又问楚晋,“会喝歌吗?”
“会!”楚晋一口气答道,他脸庞也泛起红红的光泽。
“那我们去唱歌好吗?”她仰着脸看他。
“走!”楚晋揽着她,大步往前,“吼一嗓子去!”
因为周日,好像很多人都挤到歌厅里来了。每一间包厢都满了。楚晋带着她找了好几家,又走出好几家,两人从第五家出来,进了一间传说中城里最繁华的夜店。
说它繁华,不仅是装修高档,人员暴棚,那个地方据说最晚可以营业到凌晨四点。
经过夜店的金属探测门,两人置身于喧闹的场内,热情高涨的气氛,简直达到了空前绝后。
如果那就是李明远,她情愿她从来没有看见。
舞台上的他,解开了长长领带,挥起手臂,疯狂的甩动。他在跳舞,不知道是什么舞,也许是牛仔舞,又也许是街舞,总之肢体运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所有的舞女包围着他乱转,所有的红唇向他张开,他的脸庞落满了鲜红的唇印,扬头一笑,姹紫嫣红。他的一只手还抱着酒瓶子,大半瓶未喝完的液体,在手里随着动作的摇摆而晃荡,而潋滟,而发出寂莫的声响。
“唱一首好不好?”他突然大声问。
“好!”舞台的女人们,和舞台的男人女人们一致大叫。
DJ暂退,忧伤的音乐响了起来,射灯打在他脸庞,白得如雪,仿佛头发都白了。他手握麦克风,和着旋律,缓缓的,沙哑的启开歌喉:
“我在大雨刚停的夜晚
一个人游荡
经过一个又一个橱窗
只想等天亮
面对就要失去的爱情
有一点释怀有一点彷徨
最怕的其实是孤单
……”
他往台下迅速扫了一眼,冰冷的眼神,手里依旧抱着酒瓶,热情似火的舞台气氛瞬间跌至忧伤,荒凉。
李明远的嗓音就好像在空谷中悲怆的回荡:
“你像一个小小的太阳
有一种温暖
总是让我将要冰冷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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